屋裡方福運的媳婦袁枝蘭聞聲跑出來,看到地上受人欺負的婆母,急忙上前幫忙。
三個女人抓頭髮抓臉的在地上打滾,一個都沒有討到好,受傷最嚴重的就是李冬花和羅二梅。
沒能討到好的羅二梅力氣用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殺千刀的李冬花,你當初介紹個禍害給我家裡,害得我大兒子斷子絕孫,你就是不安好心,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冬花終於聽明白原委,當初她與羅二梅交好,羅二梅天天在她耳邊叨唸家裡困難,希望能幫著介紹個姑娘進門,李八雪是李冬花同村裡的人,家裡困苦,便把人家姑娘給說了過來,本來是李冬花一片好心,沒想羅二梅為著不能生孩子的事恨上了她。
這莊戶人家的姑娘,多的是不能生孩子的,誰能保證得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做好人,由得她兒子打光棍。
羅二梅被李冬花和袁枝蘭兩人打出了家門,她拖著一身傷往回走,在回去的路上遠遠的見著了大兒子和大兒媳婦,立即三步並做兩步的來到兩人面前。
剛才兩人一追一趕的出了門,怎麼回來的時候兩人衣裳都是好的,兒媳婦也沒有哪兒受傷,至少臉上沒有被甩兩耳光。
方小川眼見羅二梅要動手,當即捉住羅二梅的手,黑著臉說道:“她可能懷上了,這會兒就去青叔那兒看過明白,要不然我早把她打死了。”
真是一波三折,蘇二梅好半晌晃不過神來,於是跟在後面走,心裡莫名的一喜。
一行三人神色頗異的來到方青家門口,方青給李八雪把脈,許久放下手腕,說道:“有兩個月身孕。”
方小川握緊了拳頭,也就是說明兩人在兩個月前就有了首尾,他冷笑一聲,看向李八雪。
李八雪蒼白的臉垂了下去,方青納悶的看著這一家子,而這時旁邊的羅二梅卻大喜過望,上前不確定的問道:“我大媳婦懷上了呢?”
方青點頭,他一向不喜歡與寡婦靠太近,於是讓了讓身,退開了幾步。
“是男的還是女的?”羅二梅一臉期待的問。
方青抬首看向別處,冷哼一聲,“生下來便知道。”
羅二梅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惱,拉著李八雪,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扶著兒媳婦要回屋裡去,家裡沒有餵雞,呆會去隔壁借幾個雞蛋給兒媳婦補一補。
剛出了門,羅二梅忽然站著不動了,她看向臉色不好的大兒子,忽然說道:“這麼說,兒啊,是你不行。”
是你不行……
方小川一腳踢向路邊的石頭,紅眼看向羅二梅,嚇得她忙扶著媳婦倒退了兩步,他忍了許久才說道:“娘,她是我媳婦兒,弟弟同她做出這種事我是不會原諒的,過了正月我就上鎮上問問,把弟弟弄去富戶家裡做工,以後別回村裡了,這孩子權當是我的,以後誰也別再提,還有,李八雪,你以後老老實實跟著我,再要起心思,看我不弄死你。”
方小川說完這話,直接大步向前走了。
李八雪嚇得心都要跳了出來,剛才被方小川大力擒住,若不是自己最近感覺到不舒服,於是迫不得以說自己懷上孩子的事賭一把,指不定今日就死在了方小川手中。
羅二梅聽了大兒子的話,也醒悟過來,這種事終究是家裡的恥辱,老二離開一段時間也好,等孫子平安生下來再說。
方亮走後,方小川壯著膽,乘方天上山的時候潛進了方亮的院子,與齊惠一翻**,他摸著齊惠的肚子冷笑,齊惠覺得今日方小川有些奇怪,似乎更加心狠了一些,齊惠想起了昨日的事。
昨個兒是村裡讀書郎開學的日子,她看到蘇小月穿著一件嫩綠色的衣裳,一臉笑容的帶著方為進學堂,她手裡挎著籃子,籃子裡除了束脩外,還有幾樣顏色好看的糕點。
齊惠遠遠看著,只覺得心頭湧出一股一口老血,當年她跟方亮帶著一家人投奔她時,看到她大著肚子,悠閒自得的由著方河為她按壓腿腳,誰還能想到當初那個初嫁進方家院子裡的小丫頭,終有一日讓他們高攀不起。
憑什麼她能得到自己丈夫的疼愛?憑什麼她能過得這麼富有?她倒是想起來了,如今人家還是方家村的地主,家裡良田上百畝,豈是他們能瞻仰。
這世上真是不公平,她齊惠絞盡腦汁討好自己的丈夫,結果不但沒有留住丈夫的心,還失了兩孩子,唯一留下的這個又是這麼恨著她。
當她看到蘇小月臉上的笑容就覺得分外的刺眼,如今破罐子破摔,看到懷裡的男人,她勾起唇角,說道:“方小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