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半人高了,我前幾日看到你爹跟你娘過來,把你田地打理的乾乾淨淨後就回去了,事後又隔著日子過來澆糞水,看看這地裡豆苗的長漲,長得可好了,也難為了你爹孃了。”
蘇小月聽後終於明白了,原來是蘇阿吉悄悄地幫她打理田地了,想起蘇阿吉,蘇小月是沒有什麼感情的,但她繼承了原身的記憶,所以當她聽到這話後,眼眶裡居然有了淚痕,她從小失去父母,是爺爺一手帶大的,對親情的渴望是別人無法想象的,她以前帶著弟妹,弟妹就是她的命根子。
而今來到這個時代,方河和方為就是她的親人,現在還有前身的爹孃,這對老人只有一個獨生女,怎麼說她也得給前身儘儘孝。
從田地裡回來,方河有些意外,這麼快就回來了,還以為她會好半天才能回來的。
蘇小月帶回來了田埂上曬乾的草,正好可以拿來做引火柴。
蘇小月把地裡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事說給了方河聽,方河聽完,說道:“從蘇家村到方家村不走山路還是挺遠的,你爹孃的恩情我方河記住了,等我腿傷好了,我帶你回孃家看他們。”
蘇小月側頭,望著方河,想起蘇阿吉,眼眶又有了淚意,她知道這是前身的意識還殘留在她身體。
“好。”蘇小月說完,方河的手伸了過來,輕輕地為她拭去眼淚。
在方青那兒買了三次鼴鼠藥,再加上蘇小月自己弄的那次,方河的腿上的傷口已經長出了鮮肉,慢慢地要癒合起來。
蘇小月也盼著方河能快快好,將來兩人種點田,做些小生意賺點現錢,日子過得也挺溫暖的。
蘇小月接連又送了兩次芽菜,經過蘇小月慢慢積起經驗改良,時間基本能穩定在七日,半個月送了兩次後,到手的就有五百多文,這麼算下來,一個月送四次,能拿到一兩銀子。
若不是每次送完芽菜就會買細面和豆子,似乎建房子的目標也並不遠了。
這兩次去,蘇小月總想抽個機會見一下喜姑,卻都沒有遇上,聽說這次喜姑去的有些遠,大概要一個月左右才回來。
要搬出方家急是急了些,卻也不是急在這一個月內,何況借了銀子,還要起房子,真正搬出去也是幾個月後了,估計到了冬初,弄不好選個好日子的話,可能在臘月期間,今年有可能在新房裡過年。
所以這些事都急不來的。
這日是方偉上縣學的日子,他把那身石青色的長衫穿上了身,這是去年梁氏給他做的新衣,他一般只在上縣學的日子才穿,所以穿著還似嶄新的模樣,因為他整理的好,連一點摺痕都沒有。
縣學裡是永豐縣秀才們學習的地方,裡面老幼皆有,老有已經上了四十幾的,年青的亦如方偉十七八歲的青年。
散了學,方偉從學堂裡出來,來到一處大樹下,故意留下來歇一會兒。
縣學裡出了名的紈絝子弟馬秀才馬安才,此人穿著一身錦衣長袍,手中拿著摺扇,後面跟著幾個跟班,大搖大擺的從學堂裡走出來。
一旁的跟班秀才沈文忠眼尖,看到了大樹下身材俊挺的方偉,向馬安才輕聲說道:“安才哥,前面站著的是方家村的方秀才。”
馬安才側頭看去,臉上露出笑來,“上次我隨口說的那話他真的信了?”
沈文忠看著方偉冷笑道:“安才哥說的話他當然是信的,這不,站在那樹下,恐怕就是奔著安才哥來的。”沈文忠說完,在內心補充,他若不是跟著馬安才知道□□,恐怕也會相信馬安才的鬼話,給夫子送二十兩銀子搭上縣令一途,或能做個文書官職。
馬安才陰側側的笑了兩聲,“今日咱們倒是有人自動送上門來請客的。”
沈文忠聽馬安才這麼一說,立即明悟,也跟著笑了起來。還別說,這方家村也不見得是個多富裕的村落,可這方偉手中有銀子,每次來縣學身上帶的錢可不少,雖然在馬安才眼中不算什麼,但相對於他們這些秀才來說,算是有錢的,每次入酒樓,花費一兩二兩銀子的事,方偉眼神都不眨一下,看樣子家裡是有錢的。
可沈文忠就想不清了,方家人要是有賺錢的門路,幹嘛在村裡面待著,拖累了家裡的秀才郎,要是就此住進鎮上來或縣裡來,相信方偉就可以天天入縣學,學知識的機會就更多了,要是他家有這樣的好事,誰還願呆在村裡面。
馬安才來到方偉身邊,嘴裡嘖了幾聲,“方兄,今日穿的這件怎麼看好像上次來縣城裡穿的那件?莫不是我眼花?還是方偉兄只得這一件不成?”
方偉的臉頰微微一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