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罩著這鋪子,估計也很久不來了,我們把藥材拿走,高人下次來的時候還不知去哪找我們呢!”高個子得意大笑。
矮個子放下心來,兩人傾刻間便將藥鋪搬了個乾淨,所有的藥材不管珍不珍貴一股腦塞入乾坤袋中。
收穫頗豐的兩人心滿意足的正打算離去,這時安靜的藥鋪中突然響起個清冷女音:“兩位拿光了我鋪子裡的東西,不打算跟我這個主人說一聲就要告辭了麼?”
兩人大驚,回身一看,原來不知何時這藥鋪的醫女已經不聲不響的站在了那裡。
高個子再次用神識確認了一遍,這女子沒有半分修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凡人而已,放心了,囂張說道:“小丫頭,仙爺拿你的藥材那是看得起你,你當感恩戴德才是!”
“仙爺?”
無瑕淡淡掃了二人一眼,抬步從二人身邊走過,二人愣了愣,忽然發現身上的乾坤袋不見了!
無瑕手上托起幾個袋子,她從其中取了兩個,其他的毫不在意扔在地上。將手上兩個乾坤袋開啟,成海成山的藥材便飛了出來,有條不紊的落在藥鋪的架子上或櫃子中或箱子裡,自發排的整整齊齊。
藥鋪又變成了先前的樣子,無瑕將那兩個乾坤袋一併扔在地上,開啟藥鋪的門說道:“今晚我可以當你們沒有來過,你們走吧。今後莫再出現在我眼前。”
在她方才做出這些舉動間,高矮兩個修士已經冷汗涔涔,此刻聽她並不打算追究,兩人匆匆忙忙抱了個馬馬虎虎的拳,連滾帶爬的跑了。
隔天無瑕便將此事忘了。
戰事在前,作為邊防城,臨冬城內的百姓已經搬走了大半,藥鋪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無瑕開這個藥鋪本意不在賺錢,近兩年來戰事愈烈,看診開藥已經不收費,素荷與王鐵雖然十分好奇她不收診金生活開銷從哪裡來,但無瑕在他們眼中除了醫術高超,一直都有幾分神秘,便始終將這個問題憋在心裡。
數日過後,空閒大半個月的藥鋪來了客人,是個年輕小夥子,由一名比他看上去年長五六歲的青年扶著過來。小夥子摔斷了腿,疼的呲牙,那自稱是他兄長的青年說道:“他自己貪玩去騎人家的馬被馬甩下來了!”
無瑕看了那小夥子的傷勢,淡泊無緒的目光在那青年身上停留了片刻,轉身拿了藥才出來告訴他們煎煮方法,便將人送走了。
這之後過了兩天,不出意外,無瑕一大早剛將藥鋪的門開啟,便看見前日那個穿著粗布麻衣的青年身著鎧甲,領了大隊人馬守在門外。
青年恭敬的對無瑕道:“紫月大夫,在下青彥,青將軍府副將,奉少將軍之命,請大夫入府診病。”
前日那少年的腿傷,無瑕一眼便看出並非什麼墮馬摔傷,而是戰場上與人廝殺被人用鋒利的兵器所傷。由此便知二人並非普通人家兄弟,而是城中將軍府中的兵將。將軍府的兵將隱姓埋名來她這裡看病,結合前些時候素荷提過的身體不好的小皇子現正在城中,這舉動下的意義便一目瞭然了。
即便醫女紫月在臨冬城裡有些名聲,畢竟她看上去太過年輕,與那些鑽研了一輩子醫術的大夫們不能輕易放在一起比,皇子又是萬金之軀不得有絲毫閃失,因此將軍府才先派了個人來試試她的醫術。
這等謹慎做法無可厚非,無瑕也不願與這些凡人計較,便跟旁邊鐵匠鋪的素荷交代了兩聲,坐上了將軍府的馬車。
青家不但是世代鎮守臨冬城的武將家族,並且十分清廉,受全國子民尊敬愛戴。青將軍府高大威嚴,雖然不算奢華富貴,卻處處彰顯著令人熱血沸騰的武人風采。
無瑕跟在青彥身後進入大廳,一眼便見前面有個黑衣身影正與幾名將領低聲商談什麼。那身影身材纖細,站在一群虎背熊腰高壯的武將們中間,被襯得格外嬌小。
青老將軍在半年前鎮守臨冬城一戰中陣亡,當時不光是臨冬城子民,全國上下都以為將軍府已是強弩之末,臨冬城不保,而青家除了老將軍外唯一在世的家族成員,青老將軍唯一的孫女青離卻披上戰甲拿起□□,臨危不懼帶領將士們守住了臨冬城。自那之後,偌大的將軍府便由這年方二九的少女統領。
“小姐、咳、少將軍,人已帶到!”青彥恭聲稟道。
那黑衣身影仍舊與將士們商談了幾句話,才轉過身來,無瑕看見了一張靈動姣美中帶著幾分英氣的年輕臉龐,若非現在換下華裙除去花飾,必然便是個清瑩剔透的可人兒。在無瑕打量著這個人時,對方也在毫不畏懼的打量她。最終,青離揮手令青彥與將士們退下,上前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