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又與我有什麼關係?”無瑕奇怪。
珈蘭語氣古怪的說:“你與他們的神子……長得一模一樣!”
“什麼?”
“這支土著民族還儲存有祖上傳下來的神子雕像,那老傢伙——就是你方才救了的老頭兒——是這支部落裡最年長、也最有威嚴的長老,神子的雕像一直由他保管; 他說你和神子一樣,將你認作神子,其他人絕無半分懷疑!再加上土著民族裡一直有傳說流傳,說若是再遇上滅族之禍神子必將降臨,你又來的這麼巧……”珈蘭沒有說完,無瑕很肯定若是珈蘭有實體,這時必然會對她聳聳肩,一臉無巧不成書的表情。
無瑕當然是很清楚自己不是那什麼神子,她才區區兩千兩百多歲,這些土著先祖被那神子救了的時代,還沒她的影子呢,連珈蘭都還沒出生。也不可能是她的前世,她連魂印都沒有,哪來的前世?
不過被誤認作神子卻是有許多好處,比如說她想知道什麼事,這些土著人絕對不會有任何隱瞞,那麼離開這片叢林便指日可待了。
左右那真正的神子這麼久不露面,估計再回來的可能性不大了,她頂用一段時間她的名號,替她庇護這些土著人,誰也不欠誰,很公平。
無瑕單方面在心中達成了協議,便看向那老者。老者激動而恭敬的帶領全族行了個大禮,而後滿眼憧憬的看著她。
兩名土著男子將土著青年扶了過來,土著青年面對無瑕又是震動又是複雜,似乎對於無瑕“神子”的身份還無法適應。
老者吩咐那兩個扶著土著青年的男子,珈蘭對無瑕道:“這青年名叫木拓,老者名叫塔藍,塔藍讓人把木拓扶到屋子裡,用草藥治療他的腿。那些草藥……”珈蘭抽了口氣,“白慕花、龍尾草……那都是在玄天都找不到的珍貴靈草!拿來治皮肉之傷……這些土著人該說是無知呢還是奢侈呢!”
無瑕抬手製止了那兩個土著男子將木拓扶走,她看了看木拓腿上的傷,取出一瓶靈藥倒了一顆丹藥給他。木拓愣了愣,然後毫不猶豫就服下了,無瑕按住他的脈搏,將一股玄之力送入他體內助他煉化藥力,只見木拓血淋淋的雙腿幾息之間便肉眼可見的癒合了!
這些土著人又是一陣驚呼,無瑕很奇怪若他們的藥草都是珍貴的靈草,效果應該不比她的丹藥差,有什麼好震驚的?但隨即想到,即便他們手握許多珍貴靈草,不過那些靈草也許根本長不到太長的年份就被拔了,效果自然是比不上靈丹的。
木拓動了動雙腿,行動力完全沒有影響,隧而對無瑕滿面感激。塔藍長老嘰裡咕嚕對無瑕說了一通,然後側開身子做了個引路的動作,珈蘭說:“他請求你去他們的神廟。”
所謂神廟,其實不過就是間木頭搭建出來的比尋常屋社寬大了一倍的房子,但比起滿山溝的獸皮帳篷確實要鄭重多了。浩浩蕩蕩的土著人被塔藍長老呵止在了門外,包括木拓在內,至於巴彥,塔藍長老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讓他進去了,雖然他認為巴彥同樣也沒有進入神廟的資格,但不讓他進去根本無法與無瑕交流。
神廟中大概常年無人出入,空氣帶有著木頭腐朽的味道,光線也十分昏暗。塔藍點燃了供臺兩側的燭臺,小心翼翼的將供奉在供臺上的一座手臂那麼長的石雕取來,顫抖著雙手奉上。
無瑕心情複雜的看著那石雕,雖然年代久遠使得這石雕看上去已經很破舊了,但雕刻石雕的人手法精細,將石雕的面貌神色刻得栩栩如生,仍然能分辨出那張臉與無瑕是真的一模一樣!單長相就算了,連神態中那淡漠清冷的氣息都如出一轍!若是在別處看到,連無瑕自己都要以為是誰暗中刻了自己的石像!
“這真是自古就傳下來的麼……”無瑕低語,珈蘭沒有翻譯這句話。
塔藍長老期待的望著無瑕,無瑕尷尬的咳了兩聲,讓珈蘭幫她對巴彥說了幾句話,巴彥翻譯給塔藍長老聽。大概意思便是她要離開滅誅叢林,需要他們幫她想想辦法。
塔藍長老臉色變了,無瑕以為他不高興她說要走,但塔藍長老為難的說了一通,珈蘭傳達過來的意思是:“他說族中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滅誅叢林中,從來無人出去過,甚至連滅誅叢林都沒有走完過,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出去!”
“當真?”
“他應該不敢騙你。”
無瑕感到了棘手。
在這些土著人棲息的山溝深處,有一個空置的山洞,還算寬大,無瑕佔了這個山洞,讓塔藍長老傳話下去不許任何人接近,然後便擺下陣法在山洞裡一待便是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