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陸吾很不好意思的掏出靈石付給小販; 一邊連連道歉一邊將白煊拉走了。
“都十多日了; 半分訊息也沒能打聽到,我們還是先回去跟主人商量一下吧……”陸吾滿面愁容,轉頭卻見白煊舔糖娃娃舔得正歡快,似乎根本沒聽他說了什麼; 登時覺得十分心累。
阿旺和小波一出空間裂縫就不見了; 陽冰果在阿旺那裡,荒魂跟著小波,他們兩個身邊就只留下個嘰嘰喳喳的雲夢三仙; 白煊靈智剛剛開啟還不太懂事,雲夢三仙除了會說風涼話其他的什麼作用也起不到,看似三人一組,其實是陸吾一人在做事。
“嗯?你剛剛說什麼?”白煊咬下糖娃娃的手臂,反應極其遲鈍的問陸吾。
陸吾滿臉生無可戀的悶頭往前走,“沒什麼,你們跟我走就對了……”
“咦?”
白煊突然停下腳步,陸吾奇怪的看了看他,順著他的視線往前方望去,也愣住了。
街道不遠處站著個同樣驚訝的白髮少年,體量單薄,看上去與化形後的白煊差不多,而那張臉卻是無比的熟悉。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站在少年身邊那個俊美沉默的藍衫青年,他與白煊都認得——那是無痕!
“咦?怎麼不走了?怎麼了?”雲夢三仙撲扇著翅膀,兩隻鼓出來的大圓眼來回在雙方間逡巡。
沉默了片刻,白煊對著那白髮少年叫道:“骨鳳?”
半個時辰後,城外樹林。
“這麼多年你們都跑到哪兒去了,既然你們早就已經脫離了危險並且還一躍為洪淨期的高階修士,怎麼不早點回到主人身邊呢?”
面對白煊的質問,骨鳳只冷冷的哼了一聲。
“喂,你到底……”
陸吾將白煊拉住,對骨鳳和無痕說:“不論如何,沒事就好。主人現正在皇宮中,你們與我們一起回去主人那裡吧!”
“為何要回去?”骨鳳抱著雙臂。
陸吾一愣,“那是我們的主人呀……”
“主人?”骨鳳譏諷的重複這兩字,目光從陸吾身上轉開,看過白煊和雲夢三仙,“巨奴也跟你們在一起麼?荒魂呢?也在你們那裡?”
陸吾點頭:“我們是一起的,不過分開探查訊息了,是主人讓我們……”
“她算什麼主人!”骨鳳突然喝道:“當初無生海上她為了逃命把我們全部拋棄,不聞不問上千年,我與她的主僕之情在當年被她扔出去當替死鬼時便已斷了!”
陸吾忙道:“你不要這樣說,主人當時走投無路,那是迫不得已下才做的決定!主人脫險之後便讓天寒殿去找你們了……”
骨鳳抬手指住他:“你閉嘴!你又沒被他當棄子一樣丟擲去引開敵人,你沒嘗過被人追殺的痛苦,你懂什麼!?你有令藥草凝聚精華的天賦,小波有撕裂空間的能力,她為了修為與自保從來都捨不得棄掉你們兩個,你們又如何能懂我的心情?我與無痕當時只有人類結丹期的修為,被一群元嬰修士追殺,海中還有厲害的海獸,若非陰錯陽差和荒魂一起被吸入天外天,我們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屍骨無存!”
他一邊搖頭一邊看著對面幾人,“我真是不懂你們,她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為了她自己她可以捨棄你們的性命!”他指白煊,“你當初與我一同被捨棄,當知我因何義憤!你、荒魂、巨奴,還有這三隻蠢貨,你們竟然還對她死心塌地!”
“臭小子,說誰是蠢貨!?”雲夢三仙大怒,不過面對洪淨期的骨鳳也只敢吼吼而已。
“骨鳳……”陸吾上前想說些什麼,這時身側勁風掠過,一個身影已經朝骨鳳撲了過去,“白煊!”
“混賬!”白煊將骨鳳按倒在地,拳腳相加,“你說的沒錯,我和巨奴當時和你一起被放出去引開敵人,我們怎麼就沒你這麼苦大仇深!?你憑什麼這樣說主人?就因為主人找了你很多次都沒找到麼?主人在靈界也找過你們,鬼才知道你們到了天外天!你以為無生海上只有你九死一生?我當初道基都快被那元嬰中期的男修毀了,海里的海獸差點吃了我的妖丹!我們五個都經歷了同樣的遭遇,為什麼只有你對主人懷了滿腔怨憤!”
骨鳳張牙舞爪的回擊,惱怒大吼:“少給我炫耀你的大度和忠心!你怎麼知道別人沒有怨憤?荒魂沒有靈智,巨奴和無痕的元魂被她打散了,若他們靈智保留,你敢說他們絕無怨憤?”
“憑什麼不敢?荒魂若當真無半分靈智,為何明明修為已超過主人卻一見到主人便主動歸順?你真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以自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