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幹掉他們倆。
以後就算會被老的找上門它也管不了,殺了這兩個人,帶著它這麼多年積攢下的家底跑路,誰能找到它?
就在這個時候,女鬼腳底下突然打了一下滑,說實話這是畫風很清奇的一件事,它一個鬼,竟然差點摔了跤!而之所以差點摔跤,是因為它一時間忘記了地上躺著那具被啃的乾乾淨淨的骸骨,踩了一腳,骸骨上面還沾著鮮血,以及絲絲皮肉,黏糊糊溼漉漉,打滑。
它也沒有滑倒,只是一瞬間差點無法保持平衡,可是這麼一點分心已經足矣雲垂一時間佔據上風了。
女鬼當時就有一些著急,它剛才吞了一隻男鬼下肚,還沒有完全消化乾淨,因此那個出現在它脖子上面的男鬼頭,和其他的頭顱不一樣,還帶著一些隱隱的掙扎。
若是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事,它稍微的打壓一下,就可以徹底的消化掉,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運氣不好吧,只是隱隱在掙扎的男鬼,沒有太大的動靜,它也就沒有分心去管,可是就在它落入下風的那一瞬間,脖子上的頭顱突然動了!
那顆腦袋瘋狂的掙扎著,似乎想要從它身上掙脫,其他那些頭顱的主人,早就已經被女鬼消化了,但並沒有消化的特別徹底,還有那麼些許的靈魂碎片,存在於它們的頭顱當中。
男鬼一開始掙扎,其他一些頭顱像是被喚醒了一樣,突然也開始動了。
女鬼這些人,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的魂魄,將它們消化掉,變成自己的鬼氣,如今這些頭顱一造反,它根本就壓制不住,顫抖的舉著雙手,想要去控制脖子上那顆不屬於它的腦袋。
怎麼就突然反噬了呢?
雲垂的桃木劍正好在這一瞬間落在了它的身上,加上那些魂魄的反噬,女鬼的身體一瞬間四分五裂,不過這樣不會讓它掛掉的,四分五裂的身體迅速的朝著中間匯聚,想要重新凝聚起一具身體。
雲垂哪裡會給它機會,嗖的一下削掉了它的頭,緊接著將之前的那個鈴鐺模樣的法器拿了出來,輕輕一搖,四分五裂掉的女鬼身體就不受控制的被鈴鐺吸了進去。
雲垂鬆了一口氣,若是在平時,這麼個女鬼他也能打過,但沒有一兩個小時是解決不掉的,帶著師妹就是好……
他看雲糯糯的眼神,都變得無比柔軟慈愛了。
“師兄厲害的!”雲糯糯一點也不吝嗇於誇讚,對著自家師兄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才為難的看向地上的那些白骨:“一會要報警嗎?”
“我聯絡一下市道協,他們會解決的。”雲垂去報警的話,說不定還會被當做嫌疑人留下呢。
雲垂把女鬼的頭顱用符咒封印了一下,丟給雲糯糯,然後重新搖響了鈴鐺,這屋子裡面的陰氣濃重的要命,四周的牆壁上面都快形成灰色的水珠了,不過這些並不是水珠,而是快要凝成實質的陰氣。
他鈴鐺那麼一搖,整個屋子裡的陰氣,就像是飛鳥回巢一樣,全部朝著鈴鐺湧了過來,這個小鈴鐺不一般,是師父送給雲垂的生辰禮物,好用的很。
所有的陰氣全部都鑽進了鈴鐺裡,雲垂拿著鈴鐺往外一倒,嘀哩咕嚕滾出兩顆珠子,一顆灰的一顆泛紅的。
前者是陰氣匯聚而成的,後者是陰氣當中的那些雜質,什麼血氣啊,還有那些頭顱的怨氣啊,都在這裡面。
他把灰色的那顆遞給了雲糯糯,讓雲糯糯拿著玩,紅色的那顆等回去之後再處理掉,反正不能留在這世界上,一旦一不小心弄丟了,掉在什麼角落裡,紅色的珠子常年吸收遊離在這世間當中的各種反面情緒,最後說不定會誕生出一隻惡鬼呢。
陰氣形成的珠子就無所謂了,放在身上保管涼颼颼的,夏天比開了空調還舒服。
女鬼的頭顱看到這一幕都炸了,它收集了那麼多年,兢兢業業,最後竟然全部便宜了雲糯糯,這麼一顆陰氣形成的珠子,足以使一隻普通的鬼,變成一隻實力很強大的惡鬼了。
雲糯糯卻拿去當空調使。
它又怨又恨,要不是現在不能動,可能真的會撲上去咬一口雲垂。
“你也不必激動,你做了這麼多的惡事,起碼是要在地獄當中呆上那麼千八百年的。”雲垂帶著一點厭惡的道:“自作孽不可活。”
女鬼反而怨恨至極:“呵,我做惡事又如何?他們就全都是好人了嗎?我是在替天行道!像她……她因為自己的孩子死了,就嫉妒別人家的孩子,偷偷用糖果把孩子騙過來,或者下藥,最後將自己弄來的孩子殺死,煉製成小鬼。”
“我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