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能不小心撞破別人的秘密而被滅口等等。

但說了半天,依舊無法解釋兇手為何要劃爛素衣的臉和拿走她的心臟。

思路最清奇的是人界淩子奇:“也許就是個路人撞見素衣,突然想殺人了呢?突然想劃花她的臉了呢?突然想掏出她的心臟帶走了呢?”

群裡安靜了幾秒。

妖界胡然:“樓上那位,可是裸奔的大兄弟?”

人界凌子奇:“臥槽,這你也能認出來?”

妖界胡然:“沒,我就隨便問問。”

人界凌子奇:“……”

妖界胡然:“哈哈哈哈!”

底下齊刷刷一排:“哈哈哈哈!”

江沅收起了手機,專心吃起餛飩,豬肉餡的餛飩現包現煮,鮮香甜美。

這個餛飩攤子不大,支了三四張桌子,四十歲上下的夫妻兩人經營,一個包,一個煮。

江沅坐了最邊上的一張,隔了一會兒,兩個身穿青衣道袍、身形修長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在江沅後邊的桌子上坐下,其中一人眉目俊朗,話語溫潤,如風拂山崗,“店家,麻煩來兩碗餛飩。”

聲音如此耳熟,江沅側過頭,裝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又迅速回過頭來。

竟然是他,——張無期,華風道派的大弟子。

江沅和他之間有過幾次交談,都不太愉快。此刻,江沅不欲被他發現。她已經吃完餛飩,便從荷包裡拿出一粒碎銀,放在桌子上悄悄離開。

和張無期一起的年輕人看著江沅的背影,輕笑道:“師兄,這梧州城裡果然出美人 ,光一個背影,就讓人浮想聯翩啊……”

張無期不虞,訓斥道:“師弟,慎言!”

年輕人撇撇嘴,低頭應是。

張無期卻望了望江沅離去的方向,凝眉。

江沅隨手把玩著粉色荷包,九天,她要在梧州城待九天,吃飯、睡覺,荷包裡的銀子夠嗎?

江沅不擔心被困住梧州城回不去,她臨近畢業,基本沒課,九天不回學校也沒事。

轉過街角,江沅便看見賀宴背靠著牆,頭低垂,只姿勢隨意地站著,卻是囂張又肆意。而那種不怒自威、沉沉威迫的感覺又出來了。

聽到腳步聲,賀宴抬頭,對江沅溫柔一笑,眼中的狂妄深沉消散,左頰邊淺淺的酒窩顯露出來。

江沅一時怔住。她捏了捏手指,忍住。賀宴這張臉,是長得真好。這麼多年,江沅也沒見過一個比他要好看的人。她有時會想,她對他念念不忘,估計也是看在這張臉上吧。

比起高中時期的少年賀宴,如今的賀宴身上多了些狂妄肆意,氣質更迷人了。

江沅感覺得到,賀宴在討好她。但是,賀宴不再是她記憶裡的賀宴,甚至跨越了種族,從人到妖,而她,也不再是賀宴喜歡的那個愛說愛笑的天真小姑娘。

分離的三年多,許多東西都在改變,包括他們彼此。

他們曾經的感情,還存在嗎?江沅不能肯定。

賀宴默默回想了一遍自己曾經看過的各種戀愛聖典,衣袂翻飛,走到江沅面前,低眉順眼,很是傷心難過,“我給你發了資訊,你沒回……”

賀宴抬起眼,眼神溼漉漉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因為不被老婆搭理的男人,世上最可憐。

但江沅根本就沒看他的臉,那張臉太好看,十分符合她的胃口。多看一眼,便能讓她失去原則一分。

街道上人比較多,叫賣聲、說話聲嘈雜,從餛飩攤上出來,江沅一直將手機塞在衣袖裡,沒有聽見資訊響起的聲音。聽賀宴如此說,她拿出手機,點開。

老公:“沅沅,你在哪?”

老公?

江沅之前沒有翻通訊錄,自然沒有看見“老公”這個聯絡人。

江沅驚了一下,手一滑,點開了六界神探大賽的討論群。

人界凌子奇:“臥槽,素衣的屍體不見了。義莊的人說,仵作驗完屍後,放進來沒多久就被人偷走了!”

妖界胡然“……”

魔鏡許是:“哈哈哈,大兄弟仗義!”

底下跟著一排刷“大兄弟仗義”,包括妖界胡然。

“凌子奇應是第一次參加六界神探大賽。”賀宴偏頭便看見了江沅的手機介面,找話題與江沅說話。

賀宴等江沅問“為什麼”,但江沅沉默不語,他只能指指討論群裡的對話,繼續說下去:“一般這種訊息,不會放在討論群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