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左相談定冥婚的事,他又回去繼續抱著了。
江沅:“……”
她現在摸不清趙盛的想法。從他對陳梓然表現出來的深情來看,他既然已經後悔當初答應娶孫若茉的事,此時,為何願意冥婚?
這一次,並沒有誰逼著他啊。
難道真是他派人殺了孫若茉,現在覺得愧疚了?
江沅的手機響了,有新訊息,她拿起手機,剛要開啟,旁邊便伸出一隻好看的手來,賀宴殷勤道:“我給你看!”
什麼都不讓江沅做,賀宴謹記著李程的“金玉良言”。
江沅給了他一個“是不是有病”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凌子奇:“……”
凌子奇:“我和你在京都第一酒樓吃飯被張無期看到了,他讓我給你帶個資訊。”
江沅回了個符號:“?”
凌子奇:“張道長潛入大理寺,見到了雪容,就是死者陳梓然的丫鬟。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雪容把什麼都說了。她說,她一直守在陳梓然的門外,可她沒聽到屋內有任何動靜。若她是自殺,那踢凳子的聲音那麼大,雪容肯定能聽到,但是沒有。雪容絕不相信陳梓然是自殺。她是第一個發現陳梓然屍體的人,陳梓然的左手中緊緊握著一個天青色的香囊。那個香囊是趙晢夫人趙周氏做的,所以,雪容認為,陳梓然的死和趙周氏有關。而掩蓋陳梓然的死訊是趙侯爺下的命令,因此,雪容才會不顧這兩人的聲譽,編造了那個八卦。”
凌子奇又問:“那個張道長是不是……對你,嗯?”
江沅回道:“你也給過我訊息,你是不是……對我,嗯?”
好一會,凌子奇才回:“……張道長希望你同意他的好友申請。”
江沅又將趙盛同意和孫若茉冥婚的訊息跟凌子奇說了,讓他也將這個訊息帶給張無期。兩相抵消,她拒絕他的好友申請,便不心虛了。
不過,趙周氏在這件事中,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她會是殺死陳梓然的兇手嗎?
賀小七否決道:“兇手殺了陳梓然,還需要將陳梓然的屍體吊到房樑上,趙周氏一個女子,能有這個力氣?”
江沅:“……我有這個力氣。而且,她不一定要親自殺人。”
指使下人,買兇,都有可能。
早上賀小七說去和木匠娘子聊聊,江沅想起這事,便問:“你和木匠娘子聊出什麼了?”
“木匠娘子說,讓她相公在花轎上動手腳的是振國侯府二公子趙盛!”
第23章 兇手
趙盛買通店鋪的木匠在花轎中做手腳,讓孫若茉成功逃婚,導致振國侯府與左相府的聯姻落空,而他也不用辜負陳梓然,這與江沅原本的猜測是一致的。
但江沅還是多問了一句:“是趙盛親自去找的木匠嗎?”
賀小七道:“這倒不是,區區小事哪能讓尊貴的侯府二公子親自去做?木匠娘子說了,是一名侯府的小廝找的木匠。”
江沅手指在茶盞上點了點:“小廝說是奉趙盛的命令?”
她想了想,總覺得不對勁。趙盛原是京都第一才子,智商線上,在花轎中做手腳的事不該這麼明目張膽地去做。這事若是被孫左相和趙侯爺知曉,趙盛必定逃不了責罰。
小廝的話不一定可信,也有可能是背後的人想栽贓給趙盛。
照此推論,姦殺孫若茉的不一定是趙盛。
若不是,趙盛又是怎樣的心理,不娶活著的孫若茉,卻娶死了的孫若茉?
江沅覺得自己這種關在屋子裡,一切靠揣測的方法是找不出兇手的。素衣案,她能拿到探案第一名,靠得是凌子奇和賀小七。而且,如今回過頭去看,梧州城的賀府與兇手陳時的住處緊鄰,也不是巧合,應是賀宴先知安排。那京都賀府與振國侯府緊鄰,難道,是賀宴在暗示她兇手就在隔壁?
兇手到底是誰?殺死陳梓然的兇手,姦殺孫若茉的兇手,會是同一人嗎?
陳梓然死時握在手中的香囊,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沅越想越亂,她沒有確實的證據。
午時,賀小七告訴江沅一個訊息,雪容在大理寺自盡了。
“這不可能!”
江沅霍得起身,彼時,她和賀宴已經吃完午飯,賀宴正洗了草莓,一個一個遞給她吃。
賀小七道:“這是大理寺裡傳出來的訊息,說雪容無故冤枉趙侯爺和其大兒媳趙周氏,內心愧疚,輾轉難安,是以自殺謝罪!”
江沅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