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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是趾高氣揚的他何曾在青衣面前失過威嚴,如今他受制於后土的封印,竟破天荒的成了被動挨打的一方,心裡不知該有多憋屈。

但此時的青衣又遠非過去那個言聽計從的柔弱女子,她體內的季厘國血脈一旦復甦,便是連那個心機深沉的溫玉都要忌憚三分,又遑論被她這個模樣勾得心癢難耐的黑三郎呢?

“休要拿虛言糊弄我。”像是瞧出黑三郎彆扭的小心思了一般,不苟言笑的青衣沉聲道,“我可不想當寡婦!”

黑三郎心神一蕩,霎時就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這下子他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裡子面子的,能讓自己新婦滿意才是最最要緊的。

於是他忸怩著偏過頭,很是難為情的小聲道:“我的本體還鎮在地宮下,后土呼叫大地之力的時候,就會從我的本體上抽取靈氣,是以我捉襟見肘之下,就落了下風了……”

主動示弱並非黑三郎的性格,虧得物件是青衣,否則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說的。

他一面解釋,一面又偷偷地用眼尾窺探青衣的臉色。

青衣秀眉微蹙,似在憂慮。黑三郎惴惴的等了半響,才聽到她嘆息道:“我也實話說吧,我只能困那客棧主人約莫半個時辰,在他掙脫我和阿兄的囚妖索之前,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解放出你的本體來。”

黑三郎自然也是知道這點的。雖說季厘國血脈的力量十分霸道,但若對上大地之基的后土,只怕就是來十個青衣,也未必能取勝。萬幸后土一貫自負,每每現身,皆都只取部分精魂,這才叫青衣有了機會。

只是后土雖然已經叫凡人的嗔痴掩蓋了理智,但憤怒就如一柄雙刃劍,既傷得了敵人,又會傷及自身。倘若他當真氣昏了頭腦捨棄了溫玉的肉身,那他們的計劃勢必會難上加難。

一思及此,他便不再耽擱。

青衣唯恐后土會提前解困,便執意留下了。她端著冷若冰霜的架子,就那般踏在囚妖索上俯瞰大地。

彼時方舟僅憑一己之力,硬是從深陷地下的地宮中爬了上來。青衣瞧他一身狼狽,雙手雙腳皆都叫懸崖峭壁上鋒利的石頭擦出了血痕卻渾然不覺,心中很是敬佩。

他一出地宮,率先就向青衣探詢溫玉的所在。

青衣偏頭示意他看那個由鎖鏈而成的大繭,隨即又開口道:“阿兄的囚妖索已經被我盡數引出來了,只是它們出來的地方有些特殊,我見所未見,倒叫我頗有些納罕。”

方舟擔心溫玉的身體又出了問題,忙仰面叫道:“還請小娘子細細道來。”

“我族的囚妖索原是取天地之陰氣凝鍊而成的,至陰至寒,非我等族人無以經受。”青衣扯緊身邊的囚妖索,懸在鎖鏈末端的小妖怪早已被鎖鏈的寒氣凍得奄奄一息。她將那小妖怪展示給方舟看,同時疑惑道,“我本也是試探,未曾料囚妖索會從阿兄的體內出來。這種情況,你可曾見過?”

“不曾。”方舟不暇思索地答道,“實不相瞞,除了那人以外,其他俯體的厲鬼惡神一概無法動用囚妖索,是以在找到小娘子之前,阿郎已有數年不曾喚出囚妖索來了。所以我也未曾見識過小娘子所言的情況。囚妖索對阿郎的身體是不是會有損傷?”

青衣若有所思的眯了眼,久久沒有回答。

后土還在層層交疊的玄黑鎖鏈內竭力掙扎,引得囚妖索此起彼伏的搖晃起來。青衣以指搭在冷硬的鎖鏈上,並細細感受著鎖鏈另一頭斷了又續,續了又斷的微弱震感。

正當她全神貫注地監視著后土的動靜之時,一股似有若無的涼意突然襲上了她的後頸。

焦急等待的方舟見青衣驀然變了臉色,就慌忙詢問道:“小娘子怎麼了,可是阿郎有了變故?”

青衣轉眸四處掃視了一圈,雖然沒有如期看見什麼詭異的東西,但那如同被人凝視的寒意卻依然揮之不去。

環視數圈後,著實找不出那視線所在的青衣只得遲疑道:“無事。”

蠻牛領著將士已經在廢墟里清理出了一片空地。黑三郎駐足在除盡息土和碎石的石面上,一雙眼霎時迸出了點點火光。

初時,蠻牛企圖靠蠻力在磐石上打出一個入口。但不過是幾擊過後,她握劍的手便開始難以抑制地發起抖來。雖然十分不甘,但她也只能如實稟報黑三郎道:“大人,磐石堅不可摧,我們實在沒辦法打破它。”

“能困住我萬千年的磐石,又豈會那般輕易的毀於你的劍下。”黑三郎邊說邊繞著地宮遊走一圈,末了他突然停下腳步,並親自動手掘開了堆積的土石。

“大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