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暴走了。他們如飢似渴的跳起來抓撓著那消失於風中的靈氣,那點子殘留的血氣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后土的神情又是一變,他完全沒有料到賬房先生竟會被青衣降服。他險險避開洶湧而來的黑色長髮,待要反擊,就發現另有無數囚妖索密集的環繞在青衣的身外,彷彿是在保護她一般。
后土一面鄙夷於賬房先生的軟弱,一面又對青衣的血肉越發在意起來。
只需要一點血就能令賬房先生變節叛敵的青衣,若是整個都用在修復磐石上,那磐石必將恢復如初!
一思及此,他便開始專心對付青衣。
賬房先生的長髮如影隨行地纏著他,令他幾乎沒有辦法脫身。
就在後土與氾濫成災的黑色長髮纏鬥之時,青衣已經悄然懸停於蠻牛的面前。
蠻牛心有餘悸的掩住口鼻,再看青衣的眼神也透著些許懼意。
青衣視若未睹,只以空著的左手探入懷中。待到她再度將手探出之時,她的手上赫然沾染了些許血。
蠻牛的眼霎時睜大了,當看見青衣揮手將血水甩入那道裂縫之時,她險些就忍不住彎腰撲上去舔了。
受靈血引誘的妖怪們蜂擁而至,蠻牛匆忙讓開位置,任由那些妖怪不顧一切的朝那狹縫裡擠去。
青衣凌空看著那些妖怪將那條裂縫一點點拓寬挖深,就算是金湯澆築而成的地牢,也難敵如此眾多的掘寶者。
“你信不信,他們真能掘出寶物來呢?”青衣掩面對下方的一干費家人輕笑道,“那磐石的夾縫裡,可填滿了各種絕世無雙的寶貝呢!”
“不知道此時說話的,是青衣小娘子——”冷不丁被搭話的費家人心有慼慼地試探道,“還是素——素兮小娘子呢?”
青衣難辨喜怒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纖腰一擰,什麼話也沒說的朝後土衝去。
“不是那厲鬼!”
“是青衣……”
“怎麼會是青衣?”
門徒們覺出味兒來,一時都有些疑惑。
費老也十分奇怪,按說季厘國人一旦被鬼神附身,便會失卻身體的掌控,但青衣只失控了一瞬。
“不過季厘國本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