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郎——三郎——”她聽見自己破碎的呼喚聲,她彷彿在渴望什麼,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渴望什麼。
都是黑三郎這個可惡的妖怪,他把她的身體弄得好生奇怪!
就在青衣被那陌生的情&欲弄得幾欲抓狂之時,她感覺到懷裡的黑三郎忽然猛地顫抖了一下,併發出一聲痛苦而壓抑的悶哼聲。
緊跟著她就發現正趴在她懷裡的黑三郎的身軀徒然一縮,連帶著那沉重的壓迫感也減輕了不少。
不等迷糊的青衣反應過來,一個不小心就變回了少年郎模樣的黑三郎僵硬著撥開青衣那基本沒用多少力氣的胳膊,待他仰面從青衣那迷澄澄的水眸中看見那張猶帶著嬰兒肥的圓圓的小臉,他霎時就黑了一張臉。
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青衣反覆將懷裡這個可愛的少年郎從頭到腳的看了好幾遍之後,她終於意識到,就在兩人打得火#熱的時候,黑三郎竟然變回去了!
一思及此,她滿腔的熾火就如同被兜頭澆了一桶冰水一般,一下子就滅了個乾乾淨淨了無痕跡。
欲&念一褪,她那被壓在犄角旮旯裡的可憐理智就又回來了。當她看見面前的黑三郎忽然爆紅了一張臉呆呆的盯著她的胸口咽口水時,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半&裸了身子明晃晃的叫黑三郎看了個光。
“呀——”一把將自己裸*露的酥&胸遮擋住,羞憤欲死的青衣慘叫一聲,下意識就伸手一把將黑三郎的腦袋推了開去,“不許看!”
青衣沒想到一個不留神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情狀,一想起自己方才就是那般沒羞沒臊的完全沉浸在黑三郎輕薄之下,她就恨不得將自己打暈過去,好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場荒唐的夢境而已。
可是就算是夢境,這樣的夢境也太叫人羞愧了!
被呼嚕了一腦袋的黑三郎馬上又轉回來鼓著臉對著要哭不哭的青衣氣呼呼道:“為什麼不讓我看?你本來就是我的!”
“你還說?”青衣羞得哭道,“你是不是對我用了什麼怪術法?不然我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奇怪?”
“我——我才沒有!”自覺被冤枉的黑三郎氣急道,“我堂堂一個大妖怪,做什麼要用那些不入流的伎倆?再說你本就是我的媳婦,洞——洞房什麼的——”
說著說著,像是想起方才那**酥骨的香&豔情景,正解釋的黑三郎馬上又漲紅了一張臉結巴起來。
☆、105|4。2
雖然高師傅已是片刻未歇的將浮花帶了回來,但因了這個男妖抵抗,他也是頗費了些功夫才得以擒拿住對方。現下浮花已送到了黑三郎面前,他便不再多耽擱,又馬不停蹄趕去狐族找那新婚不久的九尾狐去了。
要說浮花這個女妖,卻是十分古怪。當她在客棧裡的時候,先是中意黑三郎,待黑三郎不在,她一轉身,便又與其他男妖勾搭上了。
其他妖怪,包括青衣,皆都以為她生性放蕩,最是水性楊花,但那蛛娘聽屋角的時候,她又婉推暗拒了那求&歡的男妖,好似心心念唸的惦著黑三郎,生怕他瞧不起自己。
先前聽高師傅說黑三郎要抓她回去,她喜不自禁,也不用高師傅動手,就那麼急巴巴的自己跟著跑回來了。
自從門起,浮花那羞答答的小模樣就未曾變過,青衣見她時不時欲說還休的偷瞄黑三郎一眼,好似這樣做,黑三郎也會如那些個定力不足的男妖似的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一般。
這會兒那鍾情於浮花的男妖已被捆的動彈不得,而身為男妖、不自覺就會對她產生好感的高師傅也已走了,剩下幾個女妖又不受其蠱惑,如此倒叫浮花有些難以施展起來。
不過因她心中取中了黑三郎,旁人在或不在,於她並無影響。
“大人——”浮花這一聲大人叫的那叫一個婉轉輕啼,在場的女妖連帶青衣,齊齊覺得身上一毛,當下便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來。
這樣的聲音,未免太矯揉造作了些,奈何男妖甚是吃這一套,倘若大堂裡有尋常男妖,聞著此音,只怕骨頭都要酥了。
那浮花單隻叫了一聲大人,然後就那麼眉目含情甚是嬌羞的望著黑三郎,似在期待黑三郎正眼瞧她一瞧。
黑三郎當真如她所願的轉過頭來,只是這一眼既非驚豔,也非鍾情,卻是最最冰冷威嚴的一瞥。
原本還滿懷痴心妄想的浮花被黑三郎那冷酷的目光一掃,登時胸口一抽後背一寒,那一臉的嬌羞霎時就變作了驚恐,整個人就那麼在空曠的大堂裡瑟瑟發抖起來。
黑三郎懶怠多言,只偏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