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楚太后心頭猛的一跳,唇色都慘白一片。
她強壓下驚惶,目光裡的慌張還是洩露了出來:“怎麼會,有一個‘淺’字?”
“什麼?”
這下,不但是凌之梟傻了眼,甚至連雲清淺都驚呆了。
那塊玉佩事先她就見過,的確是上好的品相。
而且外表光滑,從自己盜過來之後,應該就一直在凌之梟的手裡,容澈沒有辦法動手腳。
那……怎麼會有自己名字中的“淺”字?
“怎可能?”
凌之梟驚怒之下,一把從太后手上將玉佩搶了過來。
這會兒,就連雲清淺都清楚的看到那玉佩之上,清晰的有一個“淺”字!
她強忍著心中滔天捲起的滔天驚訝,雙唇輕顫:
“就憑一塊玉佩……”
“嗤!”容澈瞭然一笑,他早就知道雲清淺不會這麼快認栽:
“當然,一塊原本就屬於我的玉佩,的確不能說明什麼。但是這個東西,總做不了假了吧?”
話音落下,容澈掌心一翻。
一件翠綠的小肚兜就這麼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上面用白線清晰的繡著一個“淺”字。
“這個東西是不是你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容澈笑的十分妖嬈,那笑眸裡面,是張狂和佔有。
還有掩藏在深處,那叫人隱隱發寒的深意。
“你——”
雲清淺怒到了極致,已然是腦袋裡面一片空白。
她沒有料到他竟無恥到如斯地步。
這個肚兜一拿出來,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翠綠的小肚兜徹底將楚太后最後一絲希望給摧毀了。
她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厥了過去。
“太后?”
海公公眼疾手快,連忙上前一步攙住了她。
凌之梟這個時候,也是氣的渾身發抖。
“哈哈,我還真沒想到。雲清淺你手段果然厲害!當初你還用跳崖來證明清白,這就是你所謂的清白?這一切,其實都是你跟容澈設計出來的對不對?你們早就苟合——啊——”
凌之梟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
下一秒,他整個人就這麼橫飛了起來,然後直直的摔飛出了太后寢宮的大門,重重落在了地上。
“噗——”
凌之梟猛的按住胸口,吐出一大口鮮血。
容澈緩緩的將手中翠綠色的肚兜握緊,那樣式是無與倫比的張狂和勢在必得。
他淡淡的掃了凌之梟一眼,嘴角輕輕一扯:
“你很囉嗦,煩死了。”
“……”凌之梟想要咒罵出聲,無奈自己胸口的那一掌傷的太重,以至於他根本就張不開嘴來。
容澈厭惡的睨了他一眼,將那翠綠色的肚兜招搖的放到自己鼻尖處,輕輕一嗅:
“六殿下準備離開太和宮的時候,不小心摔傷了。來人啊,把他抬回六皇子府,好好養傷。痊癒之前,不要在出門走動了,以免耽誤了恢復!”
“……啊……”凌之梟驚怒不已,開始拼命的以咆哮來表達內心的憤怒。
容澈這種行為,不就是想要將自己軟禁了嗎?
這個混蛋,這個妖孽,竟然膽敢軟禁皇子!
無奈,凌之梟內心的嘶吼根本就沒人能夠聽到。
他只能跟一條死狗似得癱倒在地上,任由鐵騎兵將他拖了出去。
容澈再回過頭來的時候,那目光如同雪蓮花邊上的毒蛇。
看上去清澈無辜,其實卻帶著足以斃命的劇毒。
他嘴角扯出惡劣的笑容,望著癱軟在芙蓉榻上,劇烈喘息著的楚太后,他眼神裡面的脅迫意思沒有任何收斂。
廣袖一揮,他已然單膝跪地:“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那就請太后下懿旨,賜婚!”
賜婚?
楚太后被這兩個字刺激的差點一口氣沒能提上來。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容澈,那溼潤的眸子裡面有絕望和不甘。
只可惜,容澈此刻笑的一臉惡劣,目光裡寒意絲毫沒有褪去。
阿澈,你……你終於還是決定用這個辦法來報復我麼?
我不得已,我真的不得已啊!
這些話在胸口咆哮,但是楚太后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只能用力按著自己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