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去。”
元寶緊緊的抱住她,明明想要狠狠地用力,將她揉入自己的骨髓裡,卻又捨不得她痛,所以用力的抱了她一下,立刻又鬆開,站在一邊,衝一旁的抱月揮揮拳頭:“喂!清兒姐姐還要在你的地盤待一段時間,你可不能讓她受委屈了!”
抱月覺得這姑娘還挺有意思的,竟然還敢威脅她,不過看在她馬上要離開的份上,他也不好和他計較。抱月微笑著點點頭,“毛姑娘說的哪裡話?小清兒是本宮的客人,本宮自然會盡到地主之誼。”
元寶高高地揚起下巴,“這還差不多!”
抱月總覺得這姑娘雖然看著開開心心的,可實際上並不開心,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因此雖然不太滿意她盛氣凌人的態度,也未多言,生怕真的惹哭了她。他一個大男人,弄哭一個小姑娘怎麼都是說不過去的。
不管怎麼留戀,該走的人還是要走的。此時約莫早上十點鐘的光景,林清時看了一眼天色,便衝元寶道:“啟程吧,早點下山,到山下休整一晚,明早動身回江南。”
元寶默默站了一會兒,想了半天,明明有很多話想要交代,卻好像都是些沒有意義的話,著實沒有開口的必要,他最終還是叮囑道:“一定要到江陵來找我。”
他目光灼灼的,林清時心中忽然生出無限愧疚來,點點頭,終於給了他肯定的答覆:“好,我一定去找你。”
元寶笑了,笑容明媚的好像五月盛開的玫瑰,光華逼人,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沒走兩步,眼淚便控制不住的從眼睛裡滾出來了。明明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此刻心中卻忽然生出萬千感慨來。
看啊,只要她一個保證,他就滿足了。
抱月派了幾個身手不錯的人護送元寶回去,山路彎彎繞繞的,又遍佈陣法,一行人入了山林後沒多久,就看不見蹤影了。
信陽一代山脈盤橫,有鯢山、豐山、雅山、兔床山、皮山、章山、瑤碧山、白山、朝歌山等數十座山峰連綿起伏。魔教的總部便隱藏在這其中的白山上。白山地理位置優越,東臨大騩山,西接朝歌山,南有皮山作為天然屏障,北面歷石山高不可越,易守難攻。魔教能在白山繁衍生息數百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只是萬事有利有弊,魔教地理位置神秘隱蔽,出入卻不大方便,光下個山就要半日的路程。
抱月看著怔怔望著遠方的林清時,忽然問道:“她剛剛是不是在哭?”抱月看見元寶轉身之後肩膀抖動的樣子,故有此一問。
林清時點頭,眼神有些空,顯然不太在狀態。
抱月嘆息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煩,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他凝著眉眼看她,剩下的話沒說出口。他本來想借機誇她一句,說“看啊,你多好,你就不會這樣。”可他說不出這話了,因為他發現她似乎也在哭。
之所以說是似乎,是因為抱月自己也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在哭。她的表情很平靜,但是頰邊卻掛了一滴淚珠。
抱月用指腹將那滴淚珠接住,放在眼前研究了一會兒,又抬頭看看天空,天空蔚藍而又空曠,飄著朵朵白雲,因為魔教地處山腰的緣故,,那天空看起來離他們特別近,好像一伸手一踮腳就可以觸控到一樣。
“原來是要下雨了啊。”抱月含著手指,感受著舌尖上微鹹的味道,心裡感嘆原來眼淚是這種味道啊,一點都不好吃。
林清時扭頭看他,認真的道:“不是女人。”
抱月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啊?”
“他是男人。”林清時表情便也未變,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明明是很短的一句話,抱月卻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消化。
等到林清時已經轉身離開了,他才愣愣的問了一句:“那女人是個男的?”驚覺自己的問話太過詭異,他頓了一下,又驚又怒,吼道:“姓毛的居然是個男人!你大爺的!”
吼完之後一回頭,猛然發現林清時已經走出很遠一頓距離了。
抱月心裡風起雲湧,恨不得將剛剛下山的毛元寶抓上來扒光了研究一番,然後弄死他!
“引狼入室啊!”空曠的山間久久的迴盪著抱月後悔的怒吼。
一想到自己將一個臭男人領到小清兒面前,還放任他們單獨相處,抱月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哎!小清兒,你等等我!”抱月在後面喊了一句,林清時走的越發的快了。可沒多久,抱月還是追了上來,堵在她面前,臉色鐵青,“小清兒,那個混蛋有沒有佔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