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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裡尋常的弟子,個個腳步沉穩有力,太陽穴高高凸起,目光沉沉,帶著壓抑和煞氣,周身的血腥氣濃重的讓人作嘔,一看就是特意培養出來的死士。

這下場中一直觀望的武林人士們都不能淡定了,先前賀昭與周引桓兩個人一對一的打,他們自詡正道中人不好出手,這會兒卻像籠子裡的鳥兒似的被圍了起來,哪裡還淡定的起來。

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好好地來參加個婚禮,怎麼弄得要喊打喊殺的呢?

不少武林人士心裡都是一把辛酸淚。

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除了殺出一條血路,再沒有別的辦法了,誰讓他們倒黴呢?

本來是衝著紅事來的,後來偏偏變成了白事,現在倒好,有可能直接就變成他們的喪禮了!

武林人也並不都是些渾水摸魚的,有血性的二話不說立刻就動手了,這部分一動手,其他的想和平協商解決問題的人也沒法置身事外了,畢竟刀劍無眼,人家兵刃相接,生死搏鬥,總不可能特意避開你這種“和平主義者”吧?

出來混,誰能不挨刀!

打就打唄!

一時間兵器滿天飛,使刀的,舞劍的,甩鞭子的,掄錘子的,紛紛和那群突然出現的青衣人鬥了起來,武林中人雖然良莠不齊,但勝在人多,青衣人倒是個個都是高手,但人家兩個打一個,三個打一個,一時半會兒還真的難說勝負如何。

賀昭也沒預料到眼前的這種近乎是大混戰的狀況,好在他還記得自己是來為師傅報仇的,一心盯著周引桓,兩個人附近都被隔出了一個真空的小圈,儼然成了這場戰鬥的主力。

林清時被魏銘拉著後退,林清時一面退一面問:“你不是說不來湊熱鬧嗎?”

魏銘:“……我夜觀天象,推算出今日要生變故,所以從早晨起就一直暗中跟在你身邊。”

“……”林清時沒想到這種時候魏銘還有心思開玩笑,眼看著自己被魏銘帶的離周引桓越來越遠,皺著眉問道:“他原來叫做槐陰?”

魏銘點點頭,“是抱月父親的上一任教主,繼任的時候教裡出了變故,大家都以為他死了。”

“你早就知道了?”

“不,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剛剛?”

“對啊。”魏銘微微一笑,“其實我先前是猜的,不過從剛剛他的反應可以看出,我猜對了。”

林清時難以置信的望向魏銘,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那種心情。她再次看了一眼自己離周引桓越來越遠的距離,試圖掙脫魏銘的鉗制,低聲喝道:“快放開我!”

魏銘低聲道:“再等一會兒。”他抬眼看堂中混亂的局面,此刻雙方人馬都已經出現了不少的傷亡,喊打聲和兵器交接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大堂,漸漸地,倒下的人越來越多。

林清時看著賀昭與周引桓再次纏鬥起來,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衝了出去。

魏銘看她猶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從懷裡掏出幾個小瓶子來,一邊關注著林清時的安全情況,一邊欣賞著場中打鬥的眼花繚亂的場面。場中人員傷亡過半,林清時因為躲避不及也受了幾處輕傷,魏銘仍舊站在無人關注的角落裡,悠然的笑著。

他腰間掛著一塊明晃晃的牌子,乃是魔教鬼醫才有的令牌,周引桓曾是魔教的少教主,對魔教還懷著一絲牽掛,在訓練這些青衣人的時候,就曾經告誡他們不得與魔教為敵,並叫他們認過了一些比較重要的代表魔教高層身份的信物,青衣人因為這牌子的緣故並不將往魏銘那裡去。魏銘並不知其中緣故,卻在知曉周引桓身份的時候下意識的將代表自己身份的牌子掛了出來,也算是無心插柳了。而那些正道人士因為他剛剛指出來周引桓的身份,將他視作自己人,還頗夠意思的迴護他,儘量為他留出來一處安全的角落。

魏銘摸摸自己手裡的幾個瓶子,還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好事,他身邊為啥就沒人湊上來呢?他還等著有人撞上來給他試試藥效呢!

雙方人員傷亡大半,不少武林裡的中流砥柱都折損在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中,血越流越多,染紅了人的眼,打到如今,縱然知道再打下去只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卻也沒有辦法叫停了。就連林清時自己,也沒有預料到戰鬥會來的這樣的激烈和出乎意料。

終於,魏銘動了。他行動間若一朵漂浮的雲,悠然自得的在眾人間移動著,所過之處,還在強撐著打鬥的人都晃晃悠悠的倒了下來。

林清時察覺到不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