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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可能解?”抱月問的有些沉重。

許是提到自己擅長之事,魏銘的眼眸裡再次浮現出明亮的光彩。

“能解。”

因為這兩個字,清冷的室內再次恢復了先前的舒適。

“怎麼解?”抱月眼睛一亮。他抓著林清時的手,握了又松,鬆了又握,他沒問容不容易解,因為沒有必要,無論有多難,他都會幫她解除這蠱的。

“天時,人和。”

“何為天時和人和?”

“中蠱者,全身血脈賁張,血液皆湧至心房,紮根在心房裡的蠱蟲得到滋養之後徹底活躍起來,此時是解蠱的最佳時間,是為天時。再說這人和,才是要中之要,天時還可人力促成,唯獨這人和,一旦錯過,縱是大羅金仙也解不了這蠱。”

“怎麼講?”

“這人和乃是至親之人,需採他溫熱的血,於中蠱者傷口處塗抹,再用血液在外引蠱出來。那蠱聞到血液的味道,自己就從中蠱者傷口處爬出來了。”

魏銘說的淡然,抱月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他知道林清時的父母已經全部去世了,三代之內的血親一個沒有,上哪兒弄所謂的至親之血?

“至親之血?那麼邪乎?”抱月凝眉問。

魏銘受到了質疑,輕“哼”一聲,邊上前檢視林清時的情況邊道:“巫蠱之術,本就是玄而又玄之事,難以考究,譬如那養胎草,可使足月胎兒在孕婦腹中多呆月餘而不傷母子根本,兼使胎兒康健,與其他新生胎兒無異。兩者雖不同脈,但源於同一根本。其原理如何,成因如何,我輩之人尚無從知曉。”他瞥了一眼抱月,不屑的意味很濃,明晃晃的在說:我都不知道的事,你這種蠢貨還能知道?

抱月強忍住掐死他的衝動,咬牙問道:“那養胎草又是何物?”

“苗疆境內的一處山崖就有養胎草,雖名養胎,實為延胎。延長胎兒出生時日,更改既定時辰,住在那崖邊的村莊,就有婦人在懷身孕的時候去採那養胎草來吃,希望日後生下來的孩子能夠更加健康。”魏銘並非無故說這些,他指著林清時道:“這姑娘體內,就隱約有食用過養胎草的跡象。”魏銘看林清時的眼神越發的亮了,這姑娘年紀不大,身體裡奇怪的東西倒是不少,最是適合用來研究醫術了。

抱月“嗤”了一聲:“按你先前所說,那草長在苗疆之地,苗疆之人最是排外,她一箇中原人如何得到?先不說她得不到這草,就說她一個姑娘家,怎會食得那物?你方才也說了是懷孕的婦人才會吃的。”

魏銘的目光忽然犀利起來,一副我已經透過你的外表看到你愚蠢的本質的樣子,叫抱月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本能的感受到危險,魏銘立刻道:“必是其在胎中,其母所食。若能知曉其母因何所食,興許能解得此蠱。”

魏銘知道很多秘辛,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人的心思才是最複雜的。可他偏偏除了醫道什麼也不在乎,或許這才是他深受抱月信任和縱容的原因。

然而,縱使魏銘心向醫道,不懂世俗的男女之情是怎麼回事,那也只是他不願意理會罷了。學醫的人,最需要的就是觸類旁通。

魏銘曾經研究過養胎草,也因此或聽或查了不少相關的傳聞和記載,其中就有這麼一件事,讓當時的魏銘印象極為深刻。

說是當年有一戶人家,女兒與人珠胎暗結,那家老夫人為了保全自家名聲,將女兒嫁了人,洞房夜用丫鬟搪塞了過去,後來再過兩月,這才爆出女兒懷孕的事,又過八月,女兒平安產子,皆大歡喜。這位“十月懷胎”的女兒,用的就是養胎草。

在醫學上最會舉一反三的魏銘此刻不禁想到,這林姑娘的母親,是不是就是這故事裡的那個“女兒”?

畢竟,在中原地帶,知道這養胎草的人少之又少,若不是有心之人,怎麼能弄到它?

可以說,當年聽到的那個故事,簡直是給魏銘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讓他深刻了明白了,學好一門醫術是有多麼的重要!

抱月看著魏銘高深莫測的模樣頓時心裡就嘀咕開了,這人到底是真痴還是假痴?

魏銘迎著抱月的目光微微揚起了下巴,越發的顯得高深莫測了。

下一秒,抱月就想給剛剛的自己一巴掌,狠狠地打醒自己!他怎麼會瞎了眼覺得魏銘剛剛那個樣子很高深的!?

在抱月幾乎崩潰的心情下,魏銘期待滿滿的說:“所以,教主大人,咱們趕快去找林姑娘她孃的姦夫吧!”

找到了姦夫他就可以試驗那蠱到底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