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都脫不了干係的。按照教主平日裡的脾氣,她怕是落不得一個好下場了。
抱月見這婢女畏畏縮縮的樣子,以為事情十分嚴重,心裡頓時一緊,趕忙問:“她現在何處?”
“在清風小築……”青竹小築就是林清時在魔教的居處。
婢女話音未落,抱月已經走遠了。
雖然暫時逃過一劫,粉衣婢女也不敢放鬆,趕忙爬起來追了出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抱月雖沒徹底弄明白自己的心思,可心裡還是很看重林清時的。此刻聽說她出了事,心裡竟然開始慌亂起來,這一急,他竟隱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了。
抱月飛快的趕到了清風小築,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他仔細分辨了一下,忽然聽到其中一個房間裡傳來女人清淺的呻…吟聲,顧不得思考這奇怪的場景會不會是陰謀陷阱之類的,他就已經站在了那房間門前,伸開手放於門上,一個用力,推開了門。
剛剛明白自己心思的抱月推開房門,被眼前的一幕驚訝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對房門的那張大床上,女人面色潮紅的躺在上面,衣裳凌亂,媚眼如絲,許是感覺到了門口吹進來的冷風,她不安的扭動著身子,間或朝門口投去一眼,只是無意識的動作,明顯她的神智不太清醒,可那一眼迷茫中透著不知道的魅惑,在門口的抱月看來,就像是在勾引人一樣。
她小聲的低吟,像是壓抑,又像是懇求,令站在門口的抱月驀然生出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向來運籌帷幄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對眼前的場景作何反應。
他沒有上前,站在門前聽著她的聲音,看著那活色生香的場景,沸騰的血液湧起又被他強行壓抑下去。
粉衣婢女不知何時趕到了,恭敬的站在他身後,抱月沒回頭,冷靜的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來,漏了半點,唯你是問!”
婢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先是告饒,“這真的不關奴婢的事啊!奴婢什麼也沒做,發現林姑娘不對勁之後第一時間就報給了教主,還望教主能饒奴婢一命。”
抱月見那婢女只會求饒,說不上正題來,心裡惱恨不已,卻只能強行壓制了不爽,冷著眼問道:“本宮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婢女伏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個勁兒的說:“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院子裡的人呢?”抱月見院子裡冷清的厲害,林清時的房間裡也沒有人在身邊照顧,冷眼看著婢女問道。
“都被林姑娘趕出去了,林姑娘發現了自己身子不對勁,就將人都趕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奴婢也被一起趕了出去,奴婢心裡擔憂姑娘,見事情不好,這才趕忙報給了教主。”這婢女分明是起了要邀功的心思,只是被抱月兇悍的模樣嚇到了,這會兒經抱月一提,頓時想起了自己先前的小心思,話裡話外都是要請賞的意思。
抱月慣經風浪,哪裡會不明白這些?這些事他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加上這婢女確實也有點用處,雖然膽小,但還算機靈,也不屑與她計較,“嗯”了一聲,衝她道:“去將鬼醫請來。”
婢女眼見有戲,又見抱月重新給了她任務,心裡一喜,連連應聲答是,走的時候甚至還壯起膽子跟抱月說了一句:“教主趕快進去看看姑娘吧!”到底是相處了一段時間,這婢女對林清時還是有些感情在的。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去了。
抱月聞言身體一僵,他要是能進去早就進去了,何苦在門口跟一個小小的婢女耽誤這麼些功夫?
裡面的場景太過活色生香,抱月控制住自己不抬眼去看,卻怎麼也阻止不了那勾魂的聲音鑽進耳朵裡。
林清時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的傳進他的耳朵裡,抱月心裡一個聲音在說“趕快進去呀!”另一個聲音卻在說“別進去,危險!”
兩個聲音在他腦子裡叫囂,亂哄哄的,抱月踟躕半晌,一抬眼,就看見林清時抱著被子在床上亂撲通,兩隻白玉一般的手臂露在外面,衣裳不整的,像是終於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一樣,向他伸出一隻手,側著臉看著他,面色酡紅,紅豔豔的唇瓣上下開闔,像是在叫他趕快進去一樣。
抱月手腳僵硬的關了門,同手同腳的向床邊走去,臉色越來越紅,甚至都快趕上林清時了。
“你中藥了。”抱月舔舔唇,僵硬的站在床邊,試圖和她用言語交流。
林清時像是沒聽到一樣,伸手來拉他。
抱月沒躲過去。或者說,他沒有想過自己還可以躲掉。他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