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敏給陳陽找了個大夫,聽說很有名,比之前瀛藏還有過之無不及,專治疑難雜症,不管是真是假,總歸是個辦法,只要能把人找到,那沒準兒白蜀就有救了呢?
可這大夫居無定所的,走到哪兒是哪兒,想要遇見他,真是比登天還難。
梁無玥之前聽說他在江州,就提前上江州去等,可到了江州一打聽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沒來江州,去的是永州。
蔚敏想想,這的確是個問題,居無定所確實不大好找。
”你說的大夫,也就這一點像個隱士高人,你越是想找就越是找不到。“
蔚敏抿唇沉思,“你看咱們皇上都成什麼樣了,再這麼下去,遲早得病倒,我聽說已經好多天沒好好兒吃飯了,再這麼下去,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得垮了。”
梁無玥嘆口氣,“雖然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可我根本就不瞭解他,以前他也是天天晚上在花叢裡滾的人,可沒想到,用起情來居然這麼痴情。”
蔚敏苦笑兩聲,“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沉央心脈俱損,雖然現在一點兒一點兒的養回來了,可醒不過來也不行啊,你多派點兒人,不是已經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離開的嗎?那就順著那個地方的周邊去找,要是想找,總能找到的。”
梁無玥點點頭,在蔚敏肚子上輕輕揉兩把,“我總算是也寂靜要當爹的人了,我看馮夜白那個兒子鬧騰的很,要我說,按咱們要生就生女兒,女兒生出來像你,多好啊!”
蔚敏嗔他,“哪有你說的那麼好,想生兒子生兒子,想生女兒生女兒?你以為我這肚子是什麼?錦囊嗎?”
梁無玥撅噘嘴,“你這肚子比錦囊還寶貝,本來那麼笑的肚子,後來變得那麼大,將來還要給我生孩子,當然是寶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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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9章狀元郎
沉央一直沉睡不醒,總也不是個辦法。
馮夜白親筆點的金科狀元,是個能幹實事兒的,說話做事自成一派,在朝堂上一點兒也不說那些老臣左右,馮夜白眼光好,荒原狼是個不畏強權的,有時候在朝堂上,有些話不方便他去說,荒原狼三兩句話就能把那些老臣們說的啞口無言。
只是有一件事,這件事,狀元郎是跟超坦桑噶很難過的那些老臣站在一邊兒的。
那就是重新封后的事。
誰都不知道皇后什麼時候醒。
就像國不可一日無君一樣,一國之母同樣不能空懸著。
可馮夜白除了沉央之外嗎,就沒有能看得上眼的女人了。
不過狀元郎可不管這麼多,他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上,為馮夜白出謀劃策究竟應該怎麼做才對。
這話要是換做別人說出來,一準兒被馮夜白拖出去斬了,可狀元郎是馮夜白御筆欽點的,狀元郎說出來的話,其實,曲意理解一下,他的意思是經過馮夜白認可過的。
所以他說出來的話,馮夜白只能書考慮考慮,不能張嘴就駁回,否則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馮夜白不耐煩聽人再說什麼重新立後的事,更不想聽他們說什麼茲事體大,望皇上考慮周全之類論調。
這件事情是他的家事,與他們無關,不需要他們指指點點的說這不對那不對的。
散了朝,狀元郎留下來,撩開袍子跪下來對馮夜白道,“皇上,大鄴都多少年沒有一個像樣的皇上了,底下百姓怨聲載道,過的根本就不是人過的日子,現在朝堂上又四分五裂,想盤散沙,皇上若是想要把這盤散沙聚攏起來,就必須要加點兒水,後宮。。。。。。必不可少。”
馮夜白擰眉,神情不愉,“你才做了幾天官?怎麼就跟那些老不休一個德行起來了?這件事是朕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來管!”
狀元郎道,“微臣所言,對皇上來說或許是不忠之言,可微臣所言句句發自肺腑,朝堂上的大都是三朝元老,不好動手,人心渙散,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些人都牢牢捏在手裡,皇上不妨想想,微臣這是建議皇上重立後宮,至於皇上重立後宮之後,想寵誰,不寵誰,這就是皇上的私事,別人左右不了的了。〃
這就是人跟人之間說說話的區別,換個人來跟馮夜白說這句話,他未必能聽得進去。
可狀元郎說的就是不一樣,沒有一句話就把所有的路都給堵死,鬧得皇上下不來臺,字字句句都把自己放在為臣的位置上。
不像那些自以為是的人,每句話都恨不能把自己捧得高高的,以為自己是三朝元老就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