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
沉央心裡小小的算計著,傷口上的藥,兩個時辰就得換一次,沉央傻歸傻,但架不住人家上進,等李嬤嬤來給她換藥的時候便支支吾吾問了李嬤嬤一句怎麼才能讓夫君高興。
李嬤嬤聽了心道,這丫頭總算是開竅了,知道怎麼討自己爺們兒歡心了,哪還有藏著掖著的理兒,一個兜不住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夫妻兩個房裡那點兒事,光靠男人主動可不行,得兩下一同使勁兒才有趣,以沉央的情況來說,你就算跟她說的再透,她也聽不懂幾個字,就教她些實際的,女人有些手段是天生的,只要勁兒沒使錯地方,到時就算做的不盡人意,後面不還有男人麼,結果差不了的。
馮夜白已經習慣了晚上臨睡前去看看沉央,才嫁進來的那兩天她會纏著他講故事,過了那兩天自己就會睡了,興許是擇床,熟悉了,就開始過河拆橋,甚至都不讓他跟她睡一張床,霸道的很。
可今晚卻反常的很,他去時她還沒睡,睜著大眼睛躺在床上,聽見開門聲立馬做起來,一臉期待的看著馮夜白,“我把床分給你一半,一起睡。”
馮夜白覺得奇怪,“你不是不讓我跟你睡嗎?”
沉央低頭認錯,“我今天不聽話,夫君不高興,我想讓夫君高興,床分你一半,一起睡,一起睡。”
“我是生氣了。”他給她掖掖被角,漸漸勾起唇,“但不是氣你。”
不是氣她啊,沉央瞧瞧鬆口氣,拍拍床,伸手拉他,“睡覺,天黑了,該睡覺了。”
馮夜白也好奇她今兒怎麼這麼熱情,脫掉靴子盤腿坐在床上,捻起她一縷發,別在耳後,“你先睡,我看你睡了,我再睡。”
沉央不說話了,直接開始上手脫衣裳,自己把外衣脫了,又去解馮夜白的腰帶,找著腰帶頭,兩下那麼一拉,衣襟大刺刺敞開,峻拔身材冒個尖兒,衣衫得體時看著是個身材清俊的公子哥兒,脫了衣裳,還是個有料的,難得的齊全人兒。
她成功解下了馮夜白的腰帶,想起李嬤嬤說的,下一步,該脫他衣裳了,只這下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馮夜白給攔下了,好歹是穩住了,聲音聽不出變化,“你幹什麼?”
沉央道,“讓夫君高興啊!”
馮夜白把她的手放回去,站起來,重新整理好衣服問她,“誰教你這麼做的?”
又做錯了?沉央耷拉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回答,“李嬤嬤說,只要脫夫君的衣裳,和夫君一起睡覺,夫君就會高興,就不會黑著臉了。”
就知道不是她自願的,她哪兒懂這些。
馮夜白多少年沒臉紅過了,可聽她說完這席話,不覺就紅了臉,不止紅,還燙,這會兒在他腦袋上坐壺水都能燒開了,轉過身,給她披上衣裳,眼睛躲躲閃閃,可還是控制不住就往她胸口瞟,“李嬤嬤說的不對,不能聽她的,以後別這樣做了,知道嗎?”
沉央哦一聲,想他既然不生氣了,她也就用不著李嬤嬤教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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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假正經
馮夜白其實就是假正經,衝他使美人計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兒,做什麼不是應當的?可這與他想象的卻不一樣的很,他想的是等沉央開竅,知道做這事意味著什麼,主動,願意跟他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為了哄他高興,為了那一口零嘴,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懷了不純目的的,初衷錯了,感覺怎麼也對不了。
倒是這李嬤嬤,沒輕沒重的跟她說這些,當他是不行還是怎的,爺們兒哪能受得了被人這麼琢磨,咬咬牙,只覺這李嬤嬤是個長舌好壞事兒的,叫了王順來,也不說原因,只吩咐他把李嬤嬤打發到別出去,再讓她在沉央眼皮子底下晃悠,遲早得出事兒。
王順領了吩咐下去辦了。
馮夜白今兒沒什麼事,想著蔚敏必定還要來家裡鬧上一鬧,到時家裡沒個能鎮的住的人不行,左右閒著也是閒著,在書房擺了棋局,突發奇想要教沉央下棋。
沉央見她爹下過棋,認識了黑白子便邀功似的道,“陪夫君下棋可以換親親嗎?”
“行。”他先教她拿了架勢,在棋盤上落了一子,“先教你最簡單的,五子棋,我執黑,你執白,只要五子連成一線就算贏。”
她好像聽懂了似的,從棋盒裡數出五個白色的棋子,整整齊齊碼在棋盤上,正好連成一線,“我贏了,換親親。”
馮夜白故意沉下臉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下,“又投機取巧,下棋講究的是對弈,我還一子未落你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