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他的手很大,攥的也很緊,沉央漸漸覺出些痛來,一抬頭正好望進馮夜白眼裡,這麼久了,沉央也摸清了馮夜白的脾氣,就比如說此刻,他面無表情卻還一眨不眨的盯著你看,就是生氣的意思,沉央心裡凜凜的,低著頭不說話了。
馮夜白這才露出個笑臉,牽著沉央的手向衛夫子告辭,“岳丈,那我就先帶沉央回去了,等派去調查的人回來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您。”
衛夫子把他們送到門口,沉聲點點頭,又囑咐沉央,“你夫君對你這麼好,你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服侍他,不許再使小性子惹夫君生氣了,知道嗎?”
沉央拖長聲調“哦”了聲,答應的不情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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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求之不得
回去的路上,馮夜白一直沒搭理沉央,也不知是真的生氣還是故意的,沉央也不敢同他說話,兩下各自緘默,一直到家。
沉央還是第一個跳下馬車,兀自賭氣似的,也不跟人說話,一個人悶頭就往院子裡扎,王順一臉莫名,“夫人這事怎麼了?”
馮夜白哼了聲,這小丫頭還是不能慣,一慣就慣壞,“別管她,蹬鼻子上臉,真是越發的不懂事了,就得晾她幾天治治她。”
人家夫妻兩個的事,他也不好插嘴,馮夜白怎麼管教沉央那是他的事,他們只要伺候好人就行了,遂一抹嘴,不再講話,跟著往屋裡去了,路上又想起一樁,不知該不該說,該到他退下了,他仍呆立在那兒,馮夜白蹙眉看他一眼,“還有事?”
王順道,“公子,有一件事,早晌的時候門外有家丁看見郡主氣勢洶洶的往咱們這兒來了,可到了門口馬車停了,人卻沒下來,沒過一會兒就又走了,小的覺著奇怪,您……是不是惹著郡主了?”
馮夜白脫了外褂扔在一邊,“她既然沒進來就是自己想通了,以後再有這種事就不要管了。”想起衛夫子今天同他說的,又吩咐道,“你派人去大涼山給我查一個人據說是當地有名的神醫,你去驗驗真偽。”
王順不明,“公子,您可是要找大夫,那何須那麼麻煩,小的去給您找一個靠得住的豈不是更好?為什麼非要去調查大涼山的那位?”
馮夜白本來就沒多少耐心,被他這麼一問就更窩火,抬腳就踹了過去,“讓你去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
王順平白捱了一記窩心腳,不敢再多話,替他關了門趕緊就退下了。
馮夜白不知道衛夫子不在家是去給沉央找大夫,若是知道,找大夫的事又怎麼可能讓他費心,多少神醫他找不來?可衛夫子既然已經找到了人,有了結果,那就不能駁了他岳丈的面子,倘若真的是神醫,師出有名,把沉央帶過去醫治也不是不能,他只是怕朝聖大會在即,為免運送途中再出岔子,他得親自去一趟,到時候耽擱了時間,不能陪在她身邊。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期盼著她能好起來,到時候夫妻敦睦,平淡一生也就如此了,有了他爹的前車之鑑,他心裡就有一種意識,好東西就是得藏好了,更何況是人,他要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或許等她好了就能像尋常女子那樣愛慕他,意識到他的好了。
就是不知今天蔚敏過來找他是不是為了朝聖大會的事,若是非得要有人護送過去的話———梁無玥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路上又蔚敏相伴,他恐怕還求之不得呢!
打算是這樣打算,可往往人算不如天算,皇帝一心想要他死,既然你差事上沒有出什麼岔子,那就只能從別處挑他的不是,尤其收到了蔚敏的信,上面提到了閆不離和宿王串通謀反要在朝聖大會上殺他的事,一箭雙鵰不如一箭三雕,他是皇帝,是九五至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還能有他殺不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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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沒人敢惦記她
大涼山的事,王順當晚便派人去調查了。可馮夜白的一番良苦用心,到了沉樣這兒卻分文不值,非但分文不值,還落一頓埋怨,沉央這次跟他生悶氣的時間最久,以前是早上鬧,不到晌午就好了,現在因為她爹回來了,不只是有了底氣還是怎得,腰桿子硬了,一鬧兩天都沒跟他說過一句話,都道女人最會無理取鬧,現在看來,她也不例外。
眼看就要月底了,朝聖大會所要用到的服飾絲帛已經籌備完全,但皇上卻又下了道聖旨下來——聖旨中說到閆不離與宿王串通意圖謀反的事若查明屬實定然不會輕易饒過,但眼下朝聖大會在即,內憂外患朝廷實在有些分身乏術,所以還要馮夜白親自去交差。
皇帝這是明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