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人能威脅的到他了,況且他做起事來不留一點兒餘地,不如他爹腦筋活絡,也沒有什麼顧忌,想做什麼做什麼,反正年紀尚小,即便是史書記載,流傳於後世的時候也會因為他尚未及笄多有包容。
現在的情形是,只要小皇帝在位一天,他們就一天沒有安生日子過,就得一直被人追殺,泰州也不安全,他們這一路上留下的蛛絲馬跡太多了,皇帝很快就能聞著味兒趕過來,到時候且看著吧,皇帝真要是發起瘋來,縱使是再顧及皇陵的因故也不會手下留情,他弒父篡位的把柄還在他們手裡捏著呢,都知道了,這訊息一旦走漏了風聲,他這個皇帝可就做到頭了。
付出這麼大代價得到的皇位,不能也跟歷史上的那些廢物一樣,做個幾十天或是幾年的皇帝就被人拉下馬,他又抱負,皇位他又覬覦了這麼多年,哪兒能說拱手讓人就讓人呢?
不知道宇文潞什麼時候能回來,有的事情還得等他回來之後再商議。
沉央在馬車上的時候給馮夜白上過藥,可傷口結痂再裂開,有的地方都已經潰膿了,得趕緊處理,曹德綸要出去請大夫,馮夜白不必,他受的不是小傷,而且受傷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走漏了風聲,就不好了。
沉央身上的藥沒剩多少了,馮夜白的顧慮她也都知道,把藥方給曹德綸,讓他出去配藥,“多跑幾家藥房,在一家別買太多,這樣不容易沒人發現。”
馮夜白看著沉央,臉上的笑多有欣慰,“你還挺懂的,跟著我總算有點用了,至少是學聰明瞭。”
沉央管這個叫得了便宜還賣乖,懶得搭理他,看小金魚跟看不夠似的,蹲在他床邊,心裡一直懸著的那塊兒石頭落了地,輕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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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二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宇文潞滿心絕望的出去找衛沉央找了整整三天,最後在遂寧的一座山頭下聽人說三天前看見這邊兒有人打架,一群穿著黃馬甲的皇帝禁軍和一個男人廝殺,打的時候男人就已經受傷了,最後那群穿著黃馬甲的人都死了了,那個男人手裡重傷,估計也活不成了。
他心口猛地一頓,像被人用錘子狠狠砸了一錘,揪著那人的領子問,“那後來呢?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女人?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
那人被他嚇了一跳,想了想說有,“他們倆好像是夫妻,女人從那邊兒的茅屋裡跑出來的,那個男的那時候還有氣兒,女的就把他扶回茅屋裡去了,等第二天我再來的時候,想說看看他們還活著沒有,要是活著就幫個忙,可等我再去的時候已經沒人了,地上只有一攤血。”
宇文潞被人扼住呼吸,咬牙切齒,心裡把馮夜白都恨出血來了,“自己沒本事還要分開走,你既然把她帶走了,為什麼不能好好兒保護她?瞎逞能,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還以為你能有多大的本事,結果只會說空話!”
他又急又氣,一肚子火沒處撒,面前是誰且算誰吧,揪著領子把人拽起來,像質問殺人兇手,“你當時既然看見了,為什麼不上去救他們?為何偏偏要等到第二日?”
那人嚇壞了,大氣兒也不敢出,等他質問完了,才戰戰兢兢道,“那些人個個兒都穿著黃馬甲,我。。。。。。我可不敢得罪,皇上的人,那兩個人一看就是得罪了皇上,我可不敢上去觸黴頭。”
是個人看見這幅場面第一反應肯定都是躲,誰還能嫌命長,膽敢跟皇帝作對不成?能有那份兒心第二天還能趕回去看看,已經很是難得了,況且那兩個跟他還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誰會為了陌生人送命?
宇文潞這趟邪火衝錯了人,他這是典型的指桑罵槐,可是那顆槐,這會兒已經叫人伐了,他想罵也找不著樹,只能把火撒在別人身上。
他是順著馮夜白他們走的那條路找的,可是沿路聽見的淨是不好的訊息,他本來也不相信,可走到這兒是徹底死心了,禁軍那麼多人,馮夜白原本就受了傷,獨剩下沉央一個還有什麼活路,馮夜白都應付不來的人,她能有什麼法子?
他心裡一下就變得空落落的了,原本心裡裝的滿滿當當的都是衛沉央,現在像是被人一下掏空了,什麼也不剩了,有那麼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泰州,失魂落魄的往樓下一座,什麼也不要,點名要喝酒,不要酒壺,要一罈一罈的上,他酒量不大好,別說一罈了,半壺就能醉的不醒人事,一罈酒頂的上十個他的酒量了,他上回喝酒是跟瀛洲,醉的胡言亂語,把自己做的那些糊塗事兒全跟馮夜白兜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