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舔舔唇,還有她唇上的味道,苦澀的茶味兒,再掂掂桌上的水壺,空的,哪有大晚上喝這麼多茶的,還說不是為了等他?困?困還喝茶?
“順便等我然後順便興師問罪?”
沉央噘著嘴不肯認,我就是好奇,所以問問,你要是不願意說就算了。”
“那有什麼不願意說的。”他站起來,一面解束腰的玉帶,一面拿眼尾瞟她,“我跟尚梅說的都是我想象中你會對我做卻沒做的樣子,男人對女人的想象空間是很大的,你不知道咱們分開的那段日子,我對你是睜著眼想,閉著眼也想,你知道想的時候還會幹什麼嗎?”
“幹什麼?”
他脫了外衣坐在榻上,小金魚睡在裡側,不過好在床榻夠大,馮夜白拿眼睛丈量了一下當中的距離,朝沉央招招手,“過來我告訴你。”
她打了個哈欠,挪著步子走過去,快到他跟前了又停下,“這床三個人睡怕是不夠。”
馮夜白伸出一臂丈量給她看,“怎麼不夠?這不是正好嗎?”
“我怕翻身壓著他。”
“那你說怎麼睡?”
沉央定定看著他,馮夜白猜也知道沒什麼好事,倒頭躺下,“這兒子自打生下來之後我還沒跟他一起睡過呢,你還跟他睡過呢,好歹也讓我享享有兒子的福。”
她在床邊定定站了一會兒,又問他,“你洗臉了嗎?腳也沒洗吧,不洗就別睡,趕緊去洗。”
馮夜白挑眉看她一眼,沒動彈,“不洗也比你乾淨。”
沉央一指東面的屏風,“那兒預備的有熱水,你過去洗洗再睡。”
他雖然生再富貴中,可週身沒那麼多臭毛病,洗澡不麻煩,可他今兒累了一天了,實在沒勁兒再動彈,耽擱一天也不礙什麼事,任沉央怎麼說,他就是懶得動彈。
“起來洗澡去去乏,我叫尚香去買的藥材,今兒泡藥浴,對你的傷口有好處。”
“我累的很,起不來。”他順勢抓住她來拉他的手,扯的她一踉蹌,扶著床沿坐下才沒一下撲到他胸口上。
“你幹什麼?”她壓著嗓子斥他,“趕緊起來洗洗,我伺候你。”
馮夜白聞言大大方方躺開了,眼睛半眯著一臉愜意的看著她,“這還差不多,這才是做人媳婦兒該有的樣子。”
“德行!”沉央推他一下,解開他中衣,拆了他身上的繃帶,看見深淺交錯,猙獰的數十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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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終於伺候的他進了池子,沉央坐在邊上輕輕捶著腿,時不時掬捧水澆在他身上,問他今天都去了哪兒。馮夜白趴在浴桶邊上,握著她的手,一天當中難得有如此清閒的時刻,越喜歡便越貪戀。
“江太醫現在是唯一能作證皇帝弒父篡位的證據,皇帝一定會想方設法兒的殺了他,這件事薛寅也有份兒,皇帝現在還不知道當初是他救的江太醫,所以他要是想活下去,就得一直瞞著皇帝。”
“你拿這個威脅的他?”
馮夜白拿起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京城裡訊息傳得沸沸揚揚,他還以為我死了,不過我命大,皇帝也沒想到我中了毒還能活,這都得益於我取了個好媳婦兒。”
“別貧,跟你說正事呢。”
“我也跟你說正事兒呢,我跟薛寅說,他要是不把江太醫保下來,我就把他救江太醫的事給捅出去,皇帝眼裡揉不得沙子,到時候他的命也就到頭了。”
沉央又往浴桶裡灑了包黃芪粉,攪和攪和散勻了,往他結痂的傷口上澆水,“光憑他一個人保得住嗎?”
“他的命現在跟江太醫可是掛在一塊兒的,江太醫死了,他也活不成,所以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想法子把江太醫救出來,他們這起子人,一肚子鬼主意,為了活命什麼事做不出來。”
這倒也是,沉央聽後沉默,忽又聽他嘆氣道,“我派去跟著蔚敏和梁無玥的人今兒來回話了,他們兩口子,明天應該也到泰州了。”
沉央聽罷陡然精神起來,“蔚敏要回來了?那她還好嗎?”
馮夜白搖搖頭,說不知道,”她這個人就是看起來沒心沒肺,其實心裡主意大得很,有仇必報的性子,面兒上看著是跟你樂樂呵呵的,可心思藏得深的很,心裡有什麼也從不跟人說,能自己嚥下去的就自己咽,自己咽不下去的就生吞,打小日子就過得不順,再風光都是表面。”
“我還記著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在飯桌上,你還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