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聽太后問道,“馮夜白前段時間去陲城對抗沉丹,後宮不得干政,具體的,哀家也不太清楚,哀家憂心江山,也心疼皇上,不知道你們家男人回去之後可有跟你提起過這些?
太后之前就聽說這個衛沉央頭腦不大機敏,說她之前是傻子來的,方才又見她眼神呆滯,想是聰明也聰明不到哪兒去,所以問的直白了些。
沉央記起馮夜白在家時叮囑她的,管她問什麼,自己只管推脫,一問三不知就是了,人說不知者不怪,太后還能因為這個怪罪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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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父子倆一個德行
沉央站起來對太后一福身子道,“這個倒是不曾聽王爺提起過,妾身是女人,王爺也不愛再妾身面前提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回到家中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妾身比太后更想知道外頭的事,那畢竟是我夫君,哪有說不擔心的道理,可他不願意說,我也問不出來啊。”
太后重新審度起她來,這幾句話答的漂亮,繞了一大圈也沒說到點子上,太后蹙眉衝她抬抬戴滿了護甲的手,“坐吧,沒讓你站起來。。。。。。都說夫妻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你們夜夜同床共枕,他就一點兒沒跟你抱怨過打仗辛苦?”才說完又自我否定,不過爺們大抵都是不願意跟女人說這些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沉央點點頭,“太后說的是。”
薛夫人待她坐下之後拉拉她的袖子小聲提醒她,“回話的時候要懂得察言觀色,別說讓太后不高興的話,自己把握著分寸,宮裡可不比外頭,說錯一句話都是要掉腦袋的。”
沉央今天來就是抱著隨時丟掉性命的危險來的,她要是怕這些,早就聽馮夜白的話去泰州等他了,女本柔弱,為母則剛,為了小金魚,她心裡什麼都不怕。
太后沒從沉央嘴裡挖出來什麼有用的,漸漸的不耐煩起來,再身邊的大宮女耳邊嘀咕幾句,讓她去給皇帝回話,沉央看著那開個宮女面色古怪的離開,索然無味的拈著面前的點心填進嘴裡,男人女人是分赴宴的,也不知道馮夜白那邊兒怎麼樣了,太后這邊兒使的是軟刀子,皇帝那邊兒要是有事就是真刀真槍的打,這不一樣,馮夜白要是有什麼事,她和小金魚對皇帝來說也就沒用了,一家三口都得死在這兒。
馮夜白自己也早就預料到了自己會有今天,這是遲早的事兒,之前先帝就想用這一招來對付他,現在他兒子也慣用這一招,父子倆一樣的德行。
只是薛寅是個杵窩子,到現在還不肯讓人把給先帝看病的太醫叫過來,他現在人又出不去還不能找人跟外邊兒遞話,眼看著就窮途末路了。
眼下這種情形在皇帝看來就已經勝券在握了,對他來說,馮夜白也就這最後一撲騰了,過了今天,就沒有他這個人了。
馮夜白始終盯著薛寅看,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眼睛卻始終沒挪過窩,最後藉著敬酒的機會,勾住薛寅的脖子小聲威脅,“要不我現在就跟皇帝說你救了江太醫打算散佈謠言說他弒父篡位?薛大人,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怎麼還看不清楚局勢呢?你要是把人叫過來了,人證都在呢,皇帝就算是一國之君,這麼大的事,也得給文武百官一個交代,肯定要押人待審的,到時候還不夠你在後麵點火的嗎?可你要是錯過了今天這個機會,我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你知道,人為了保命,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薛寅顫顫巍巍端著酒杯,“王爺,您。。。。。。您可不能這麼不厚道啊,下官。。。。。。下官之前好像並未得罪過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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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你們不是夫妻嗎
這麼做是挺冒險的,可歐式不冒險哪兒來的額活命機會呢?身在龍潭虎穴裡,你就得比這些吃人的傢伙更狠,不然人家一張口,他鐵定是連骨頭渣兒都不剩了。
一會兒還不定能不能出去呢,馮夜白站起來朝皇帝拱手,臉上一派祥和的笑,“臣吃多了酒,不好在御前失儀,還望皇上容臣出去醒醒酒,一會兒再回來想皇上賠罪。”
皇帝挺大方的衝他擺擺手,“去吧。”又招呼了兩個小太監過去扶他,“你們王爺喝多了,上去扶著點兒,要是有個磕了碰了,小心朕治你們的罪。”
估摸著是怕他趁機逃跑,所以派了兩個眼睛跟著他。
馮夜白也不客氣,把身上力氣一卸,舒舒服服任人攙著出了焦安殿。
焦安殿門朝東,恭坊在西,冷宮在北,他要去冷宮就得往北走,藉著酒勁兒,揪揪兩個太監的小辮子,故意含混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