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是衛沉央的命,宇文潞現在又指著衛沉央活,三個人轉一圈,到末了還是一個都不能少,他本來就是腦子一熱才想起來進宮幫馮夜白的,現在可好,還脫不開手了,馮夜白現在等於是孤軍奮鬥,隻身處在龍潭虎穴中,要是沒人幫他,他今晚的命數是什麼還真不好說。
宇文潞在心裡把馮夜白罵個遍,沒本事還逞什麼能,張嘴求他向他父王借個兵就這麼難嗎?寧可自己把命搭上,也不肯放下身上的那股子驕傲,讓他低個頭他是能死還是會少塊兒肉?
“你留在這兒也是給他拖後腿,你自己不都說了嗎?你在這兒他還得瞻前顧後的放不開手腳,你走了,他沒什麼能夠忌憚的,跟皇帝打擂臺反而更得心應手。”
剛才的確是這麼想的,可臨到了該走的時候了,她又猶豫了,宇文潞看不得她這副婆婆媽媽的樣子,抓著她就走,一邊走還得一邊四下張望,警惕那些人別察覺到被騙了再拐回來。
沉央被拖著走,看著宇文潞心裡陡然生出個想法來,可也就是想想,怕說出來他又不答應,事後讓馮夜白知道了又懷疑她跟宇文潞之間有什麼。
不過都這個時候了,性命攸關的時候,還在乎這些就顯得太矯情了,跟保命比起來,一兩點誤會算什麼,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她以後有一輩子的時間跟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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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腦袋被開了瓢
皇帝派去要把沉央帶來的小太監,半路上腦袋被開了瓢,現在半死不活的在地上躺著呢,至於衛沉央,現在禁軍正滿宮找呢,還有馮夜白那個兒子,不知道哪兒來的人,烏漆墨黑的天穿一身夜行衣,悄默聲溜到冷宮內院,把孩子給抱走了,門口的那幾個守衛也都是幹張著嘴吃飯不幹活的,人都被抱走了才發現,現在去追有什麼用?
到底還是他小看了馮夜白,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原來早就算計好了,故意跟他這兒兜圈子忽悠著他玩兒呢?還說他沒與人勾結,沒與人勾結,那難不成他還會分身術,一個過去救女人,一個過去救兒子?
馮夜白聽了這個訊息就安心了,只要沉央沒被架到他跟前來,那就說明她還是安全的,現在沒有訊息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訊息,現在後顧之憂沒了,他就能專心敢跟皇帝對著幹了。
皇帝這會兒也開始覺得自己窩囊了,人好好兒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裡外裡的那麼多禁軍守著,現在人說不見就不見了,簡直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打他這個皇帝的臉,讓他當眾下不來臺,還有這個什麼江風,馮夜白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他又不在宮中,怎麼會知道這其中的事?
馮夜白現在孤家寡人一個身處囹圄,宇文潞至少有一句話說得對,沉央不在他凡事處理起來反而更得心應手,現在做事就毫無顧忌了,不用再擔心被人卡住軟骨不好下手了。
“皇上不如先聽聽江太醫是怎麼說的吧?關於先帝的死,臣覺得還是有很多疑點的,先帝再世時,一直是江太醫再為先帝診治,先帝究竟是不是重病不治身亡,也只有江太醫最清楚了吧。”
先帝的死,即便是疑點重重,也沒人會懷疑到皇帝頭上,他是先帝太子,先帝百年之後皇位就是他的,兄弟之中也沒人有資格跟他爭奪皇位,他是最沒有理由害死先帝的人。
江太醫不敢看皇帝,諾諾看了眼薛寅,眼尾餘光瞥向馮夜白,拱手作答,“臣為先帝看診,先帝傷在頸部筋脈,至多是重傷之後說不出話來,卻沒有說突然暴斃的的道理。”
話說到這兒已經很明白了,先帝壓根兒就不是重病不治身亡,是被人害死的,至於是被誰害死的。。。。。。江風出現在這兒,是跟皇帝對峙,那先帝是誰殺的自然不言而喻。
眾臣嘀嘀咕咕的議論起來,皇帝被人當中揭穿了臉皮,拼著最後一點威嚴指著江風的鼻子道,“江太醫的意思是我父皇不是病重而死,是被人殺害的?那不知江太醫口中殺害我父皇的人生是誰呢?”
江風這了半天也不敢把皇帝的名字說出來,搓著手指頭站著,無措的很。
馮夜白在他肩膀上拍兩下,“江太醫不用有所顧忌,今天文武百官都在,又有皇上給你撐腰,你只管大聲道額說出來就是了,沒人敢把你怎麼著的,即便真是位高權重的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得再審審,好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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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去而復返
馮夜白拿皇帝出來說事兒,皇帝不能說自己不管,他既然是皇帝,那就是萬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