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鄴的江山社稷毀在朕的手上,所以另立了一道聖旨交給太后,好找人隨時接朕的皇位,傳言說的你也知道,都說聖旨上冊立的新君是你,朕也覺得是你,皇父生前就看重你,後來又覺得虧欠太后,這個皇帝的位置,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傳給你。”
說來說去,終究還是離不開聖旨的事,可他已經拿到聖旨了,裡頭的寫的什麼他最清楚,怎的現在還來問他?從他這兒套話還不如直接去問太后前前後後接觸聖旨的也就他們二位了,怎麼就問到他這兒來了呢?
馮夜白略一晃神,落後一步道,“皇上是先帝與皇后所生,正經的鳳子龍孫,身上留著天家的血脈,這天下是宇文家的天下,先帝怎麼可能把江山社稷交到外人手上。”
這是變著法兒的套他話呢,八成是聖旨出了什麼問題,否則他只要毀了聖旨,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至於的來問他?猜測歸猜測,是不是的他還得反過來去套皇帝的話,算計麼,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既然實在擂臺上較量,那就得使出勁兒來,決計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馮夜白這話回的滴水不漏,連語氣都是平穩的,無波無瀾,臉上壓根兒就瞧不出什麼,皇帝有些困惑,果然不是個好對付的,表情都藏的嚴嚴實實,愣是叫人抓不住一點兒可尋摸的,他步子放緩了,沉聲問他,“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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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王爺忍心拒絕
與人博弈,最重要的就是耐心,先沉不住氣的先露出馬腳,皇帝性子急躁,三兩句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有些沉不住氣,馮夜白倒是沉穩,他問一句他答一句,不就是阿諛奉承嗎?之前他那是懶得搭理皇帝,現在不一樣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且順著他吧,可語氣仍端的是不卑不亢,躬著腰也自有一股氣勢在,“微臣所說就是心中所想。”
皇帝遲登半天沒說話,過後點點頭,拐著彎兒的又道,“放下別的不說,其實朕也是很欣賞你的,短短這麼幾年就把生意做到了塞外,朕聽說那這個蠻夷子都爭著搶著要買你的絲帛,朕朝聖大會上穿的那件龍袍,可給我大鄴掙足了面子,你有功,才華也比朝堂上那些倚老賣老的老臣要高的多,所以,朕想從明日起,請你上堂議事。”
本來這名號就是個虛頭,有名無實,就是為了好牽掣他才想出來的權宜之計,現在如何想予他政權讓他上朝議事了呢?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安好心,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橫豎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馮夜白沉吟片刻,不謝恩,反道,“皇上,微臣無心政事,還是在京做個閒散王爺來的舒坦,況且,微臣經商多年,官場的事,早就囫圇吞棗忘了個乾乾淨淨,微臣散漫,您讓微臣每天五更起就上乾清宮點卯聽奏本想轍應付國事,微臣恐怕是力不從心啊!”
今兒個天熱,雖然有太監舉著黃頂的幔子隨行,可皇帝還是給熱出了一腦門子汗,大太陽火辣辣直照下來,熬的人耐性也沒了,皇帝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就斷沒有再收回來的理,不耐煩的一擺手,就把這事拍板子定下了,“你有多少本事沒人比朕更清楚了,朕既然這麼說了,那你就得進宮來給朕分憂,都是為了天下百姓,王爺忍心拒絕?”
果然是給他下了個套,不然也不會這麼急赤白臉的讓他進朝堂,不進朝堂於他來說只是圈禁,能皇帝抓住的把柄少之又少,可一旦進了朝堂,說話做事,哪一件都能是被人詬病的由頭,就更得步步為營才是。
皇帝這招棋下的好啊,能想出這麼個法子來也是煞費苦心,況且,聽他話裡的意思,根本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他除了答應根本無路可走。
皇帝不待他答應,一甩手,御駕浩浩蕩蕩往前去了。
準是聖旨上出了什麼貓膩,聽說先帝是在彌留之際立的這道聖旨,既然是彌留之際那肯定立的匆忙,沒準兒聖旨上寫了什麼讓皇帝忌憚的東西,不一定是立新君的詔書,太子繼位是名正言順,先帝怎麼也不可能親手毀了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江山,那還能是什麼呢?能讓皇帝忌憚的還能是什麼呢?
自古以來,改朝換代,更迭新君,總少不了會有一番腥風血雨,即便是太子順應天道繼位,手上也沒少沾自己兄弟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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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聖旨裡的貓膩
新君登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剷除異己,先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皇帝的兄弟沒有十幾也有二十,別的皇子是沒這個機會,但凡是有機會,誰不想做皇帝,先帝死了,機會就來了,有打著清君側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