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景掙脫侍衛的束縛,膝行上前,“奴才……奴才還有一計,此計若成,可保皇上高枕無憂!”
皇帝瞪他一眼,“什麼計策,還不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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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與人私通
苦早按照馮夜白所說,告訴那些來問過姻緣的皇子王爺們,明著爭人到底是跌份子,不如以德服人,胡亂掰扯了些蔚敏的喜好,就打發他們進宮使去了。
至於馮夜白和梁無玥,苦早還沒想到法子要怎麼帶他們進宮呢,那頭聖旨就下到郡主府了,說特意恩准他們進宮朝聖。
梁無玥不解的很,“這又是鬧哪一齣?他就不怕咱們去拆他的臺,不應該是防都來不及嗎?怎麼還倒往進請呢?”
馮夜白凝神思量,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皇帝腦袋轉筋,總不會這時候自己打自己的臉讓外邦的看笑話吧!不過既然皇帝下旨讓他們進宮,皇命不可違,去宮裡走一遭,沒準兒還另有收穫也不一定。
李德景不知道他放出來的刺客還有一個活著,所以趴在皇帝耳朵跟前又出了個主意,太后再怎麼說也是馮夜白的母親,母子連心,馮夜白再恨太后,也未必能眼睜睜看著太后為他而死,太后守寡這麼多年,隨便一個什麼與侍衛,與宦官私通的罪名就足夠讓太后身敗名裂的了,既然是皇帝的女人那生死都是皇帝的,太后若是傳出與人私通,那可是死罪。
把馮夜白控制住了,在宮裡,還不是隨皇帝想怎麼拿捏都行嗎?
馮夜白自然想不到皇帝會用太后來要挾他,他和太后之間除了恨可半點兒情分都不剩下了,這個不用明說,皇帝也清楚,所以這回進宮,馮夜白心裡還是忐忑的,摸不清皇帝的意圖,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擔心沉央,算算路程,也就這兩天,沉央估摸著就該到了,沉央是他身上的軟肋,一捏就碎,更是他的命,不能出事。
相比之下,梁無玥就顯得輕鬆多了,他小時候也在宮裡待過,不過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一輩子過了一半兒的人了,往這紅牆高瓦的宮苑裡一站,還是覺著壓抑,透不過氣來,宮裡頭女人多男人少,陰盛陽衰,除了像今日這般盛大的宴會外,闔宮上下一派死氣沉沉,榮華富貴又如何,在這深宮裡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縱使金山在手,出不去,也是徒然浪費寶貴芳華。
進了宮門,有宮女在迎他們,聘聘婷婷好身段,規矩做的四平八穩,走起路來柳枝兒似的搖來晃去,就是不自報家門,馮夜白也看出來了,宮裡仔細算來只有皇帝一個正經男人,沒聽說過侍衛帶宮女的,後宮嬪妃也不會養這種長相的狐狸精在身邊,皇帝跟他故作神秘,卻不知他這雙眼睛有多毒,什麼人什麼事他打眼一瞧,就能看出個大概來。
梁無玥心裡惴惴的,拉著馮夜白故意慢行一步道,“你說這皇帝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這是要帶咱們去哪兒啊?”
馮夜白鎮定的很,邊走邊觀景,宮裡常年四季都一個樣,沒什麼變化,這是去養心殿的路,看來皇帝果然是有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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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你缺女人跟朕說啊
朝聖大會的頭一項是各番邦朝奉進貢,離午正時分還有些時辰,皇帝預先在養心殿擺了鴻門宴,皇帝跟馮夜白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隔了十幾年,那時候一同在上書房做學問,宮裡的皇子,還有朝中三品大員以上的公子哥兒,都在宮裡學習,那時候起就數馮夜白的學問做的最好,什麼的《周禮》《左氏傳》《三蒼》他一目十行,看一遍就能倒背如流,說起對國勢的論辯也很有一套,他們那些皇子被他一襯,反而成了愚不可教的蠢材,就連先帝也誇讚他,如若出生在帝王家,憑他的才智,將來一定會有一番作為。
先帝爺是個痴情種,看上一個女人就千方百計的梳攏到身邊來,為了那個女人,什麼可為可不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況且又有前言印證,愛屋及烏,沒準兒太后所謂的已經燒掉的聖旨上面寫著的就是立馮夜白為新帝的詔示!
小宮女把他們帶到養心殿門口就停下了,李德景戴著紅頂子,高抬著下巴宣他們進殿。
馮夜白撩開袍子邁進去,掃都沒掃李德景一眼,梁無玥緊隨其後,有樣學樣。進了養心殿,見著了皇帝,行過禮,兩下互相打量,旁若無人的想從對方身上多探究些什麼,但終究是馮夜白技高一籌,皇帝有架子,可人家那氣勢也不差,單往那兒一站,不卑不亢,面對天子能如此沉穩冷靜,甚至面上都看不出有絲毫波瀾,普天之下,能做到如此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