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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著沉央,可礙於身份有別,又不能過去看她,自己在院子裡溜達,坐立不安的。

馮夜白去看他的時候,他將坐下,見著人來,拱手便是一禮,“馮公子。”

“先生無需多禮。”他託肘扶他一下,另一隻手自身後拿出來,是一壺酒,擺在桌面兒上,對瀛洲道,“還未謝過先生為內子看診,今天特意帶了壺好酒前來,一為答謝,二來也是想與先生交個朋友。”

瀛洲並不對他設防,嘴裡客氣著請他坐下,“馮公子言重了,在下本就是大夫,行醫者自當以治病救人為己任,況且沉央姑娘付過在下診金,各取所需罷了,談不上謝不謝的。”

這話說的多漂亮啊,關係也撇的乾淨,馮夜白牽著嘴角,斟滿兩杯酒,對他舉杯,“先生大義,今次還是多虧了先生,內子才能獲救,我們夫妻一別月餘,能團聚,先生當屬頭功。”

兩隻酒杯碰在一起,瀛洲被他捧的說不出話來。

馮夜白覷著機會,佯裝問道,“先生姓瀛,這個姓可不多見,我記得本朝有一位太醫也姓瀛……先生別怪我多嘴,不知瀛先生很那位太醫可有和關係嗎?”

瀛洲擱下酒杯,臉上漸漸表出悲憫來,“不瞞馮公子,你口中所說的那位瀛太醫,正是家父,因為給先皇后開錯了一味紅花,致使皇后小產,所以被皇上下令處決。”

這件事他知道,其實這件事本身就疑點重重,只不過皇后小產,皇帝震怒,即便有人覺出不妥來,也沒人敢去跟皇帝說,反正藥是他開的,是與不是,罪名落在他身上都揭不掉了。

他倒是實誠,沒有半點隱瞞。馮夜白戳了人家傷心事,自罰一杯賠罪,繼而又道,“瀛洲先生自那之後就離開了京城?後面又去了哪兒?”

“後面就一直住在大涼山。”這又是一樁傷心事,他有意規避,垂下眉眼,捏著酒杯若有所思。

馮夜白多好的眼色,知道當中定然有一段曲折故事,可不問又不成,瀛洲看著也是個謙謙君子,應當不會做那些朝三暮四的事,憑他的條件,不可能身邊沒有女人,這才是最重要的,問清楚了大家都省心,你愛你的,我愛我的,互不相干。

“我看瀛洲先生很是傷情,恕在下冒昧問一句,先生可是有什麼求而不得的意中人?若是,你說出來,咱們飲過酒就是朋友,馮某定會竭盡全力幫助先生。”只要那個人不是衛沉央,什麼樣的姑娘他都幫他搞到手。

男人麼,一壺酒就能稱兄道弟,若是中間再摻兩句好聽的,很容易就跟人說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了,況且,英雄難過美人關,誰還沒個過不了的情劫,說出來也不丟人,既然馮夜白都這麼問了,他寥寥嘆口氣,也就不隱瞞了。

“馮公子猜的不錯,我是有意中人了,只可惜我們相逢太晚,她走的太早,如今……只餘我一人守著相思艱難度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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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好丫頭,我想你

馮夜白了悟,原來是喪妻,那這份兒情可夠深的,到現在還傷著呢,既這麼的話,那心裡估摸著也騰不出地方來盛其他人了吧!

他心裡猛然一輕減,好哇!心裡有人兒了好哇!這麼一來就把倆人之間僅有的那麼一點兒可能給掐了,現在掐,總比等以後真鬧出點兒什麼的時候再下手好的多吧!

又驀地想起自己這是在人前,不能表現得太張揚,本來就拿刀捅人家心窩子了,自己再笑出聲兒來那就忒不厚道了,遂肅了肅臉道,“又揭先生的傷疤了,實在不好意思,斯人已逝,先生節哀順變。”

瀛洲笑了笑,倒反過來安慰他,“馮公子不必自責,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早已經習慣了。”他話鋒倏的一轉又說起沉央,“尊夫人現在如何了?昨夜那幫兇徒用藥迷暈了我們,我本說想帶她一起逃出去的,可怎麼都叫不醒她,只好先回來找人,尊夫人沒受傷吧?”

馮夜白道,“勞先生掛念了,內子一切都好。”他又想起來沉央兢兢懼懼的那雙眼,憂心忡忡地方問,“只是不知道內子現在究竟好到哪一步了,她今日看我時,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還帶著幾分害怕,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人好了,情分反倒變淡了呢?”

“馮公子不必擔心,尊夫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再連服幾幅藥,不日便可痊癒,你口中所說的略有生分我猜想是你們許久未見,而她心智又不似從前,所以才有了變化,反正你們是夫妻,往後日日在一起,還怕生分嗎?”

這話說的中聽,馮夜白聽了很是舒坦,夫妻麼,睡一張床,枕一個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