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太監裝樣兒也是一把好手,李德景虛扶了把馮夜白,笑出了一臉的褶子,“哎呀,今後您可就是王爺了,奴才之前對您若是有失禮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還請您多多包涵。”
假話說多不怕燙嘴,太監吃的就是這碗飯,馮夜白聽過的恭維話海了去了,耳朵早就聽出了繭子,李德景的這幾句話根本就不入耳,他聽了半天才勾了勾唇,說幾句客套話,沒有留客的意思,也沒有要打賞的架勢,李德景再待下去就是自討沒趣,訕訕的一摸筆尖,眼睛瞥見他身後站著的衛沉央,心道這胖海到現在都沒回來,敢情是失手了。
………………………………
第一百八十三章兒子也愛搶別人老婆
昨兒個皇帝還唸叨呢,怎麼胖海還不見回來,他也納悶兒,算算日子也該到了啊,沒成想今兒就在郡主府看見了衛沉央,胖海這回出宮就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去把衛沉央帶回來好牽制奉夜白的,如此看來,這胖海一定是失手無疑了,好啊,失手了好啊,如此一來正好被他捏住把柄,閆不離的走狗罷了,靠陷害自己乾爹上位,這種人留著也是個禍害,放在御前遲早是心腹大患,眼下正好是個機會能一舉除掉他,真是天都助他。
皇帝昨兒晚上犯了頭風,太醫院又死了幾個庸醫,這會兒柳貴妃正給皇帝按摩,芊芊玉指在皇帝的太陽穴上揉啊揉的,不敢太用力,怕弄疼皇帝,也不敢不用力,怕按不出效果來皇帝發火,伺候的人膽戰心驚,告黑狀的人也提心吊膽,李德景覷了眼皇帝臉色,支支吾吾道,“皇上,奴才有一事要稟。”
皇帝皺著兩條濃黑的眉,眼神凌厲掃他一眼,“李德景,朕發現你最近當差是愈發的不中用了,朕說過多少回了,有事就說,不說就滾,下回再真這麼支支吾吾的,朕就割了你的舌頭。”
柳貴妃嚇一跳,手上按的重了下,皇帝“嘶”的抽了口氣,嚇得柳貴妃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喊饒命。
皇帝嘆口氣,“朕說過要罰你了嗎?”伸手把柳貴妃扶起來,“朕又不是暴君,沒有殺人為樂的愛好,愛妃不用怕朕,你是朕做親王時候的側妃,夫妻情分擺在這兒,誰都能怕朕,可你怎麼能怕朕呢?”
蔚敏可從來不會怕他,在宮裡就跟個霸王似的,沒人敢惹她,他還記得頭一回見蔚敏的時候,她就指著他的鼻子把他從頭到尾給罵了個遍,他皇父搶了她姑父的女人,害的她姑父和表兄不得不遠走他鄉,那時候她才多大,不知道究竟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膽子,旁邊兒的宮人都嚇壞了,她就不,反而越罵越起勁,現在想想,估摸著就是衝那一份兒新鮮勁兒才喜歡上她的,甚至於後來連她的張揚跋扈都愛的緊,他這個皇帝做到這個份兒上,還有什麼可說的。
可惜皇帝頭一回對一個女人痴情,人家心裡愛慕的卻不是他,是他的仇人,這可叫人傷透了情了,心裡放不下,可又沒法子。人是當著群臣和各番邦的面兒,規規矩矩透過比試到了梁無玥手上的,他皇帝要是出手把人給搶了,叫世人在背後怎麼說他?說他們宇文家的人都一個毛病,老子愛搶別人老婆,兒子也愛搶別人老婆?搶的還都是一家子的,姑姑和侄女,說出去能好看?讓他皇帝的面子往哪兒擱?不被人戳斷脊樑骨才怪,再加上馮夜白現在回來了,那些百姓和親王可都眼巴巴的盯著他呢,聖旨裡的內容一日沒有公佈於眾,流言蜚語就一日不會消停,這當口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那可真是要命的。
有什麼法子呢?皇帝看了眼柳貴妃,頭一回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做的窩囊。
………………………………
第一百八十四章朕還得養多少閒人
馮夜白被封了王爺,搬進了之前宿王的王府,宿王謀逆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事實,可皇帝卻遲遲不肯對宿王痛下殺手,坊間都傳是皇帝太重情義,不忍同胞兄弟最後落得個兄弟鬩牆的的結果,所以一直不肯派兵圍剿。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兄弟鬩牆這種事發生在尋常百姓家或許稀奇,可帝王家親緣寡薄,兄弟間的較量打小就開始了,皇帝和宿王都是皇后的孩子,可兩個人之間只能有一個人坐上太子之位繼承大統,鬥起來更是你死我活的,皇帝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手上沒少沾自己兄弟的血,他不會對宿王手軟,現在不動手,不定是籌謀什麼呢。
胖海弄丟了衛沉央,自己也被瀛洲擺了一道,那天馮夜白去救人的時候他就躲在暗處看著,他猜的果然不錯,馮夜白的功夫遠在他之上,在同縣那回他明明能從馬匪手上馬東西搶回來卻放任他們離開,現在看來都是早有預謀,馮夜白這個人太不簡單,要想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