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重重，“你是誰？”

“也是你們不長眼，九重天上的天帥竟然也敢調戲。”有人淡淡出聲，聲音暗含一抹輕笑，一雙眼睛沉沉的朝她壓了過來。

蒼靈一驚，“莫獨？”

話落，她又是一驚，莫獨怎麼會在這裡？

自繡滿夫人與殘見也就是蕪湖與天睽相繼離開一重天的幽靈宮以後，莫獨便被天帝立為幽靈宮新任宮主，此後，他便一人獨守在幽靈宮的大殿內，每日以怨靈為伴，再也未踏出過一重天一步，為何如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這裡？蒼靈四下一看，入眼皆是參天的古樹與紛雜的灌木，還有大片的水晶蘭，乍一看，那白色妖異的花瓣像是埋在潮溼泥土裡的森森白骨，看起來卻分外美麗妖嬈，帶著馥郁的芬香，有一種讓人頭暈目眩的美。

燕留山！

水晶蘭是燕留山特有的花，且是妖族的族花，蒼靈對之印象十分深刻，因為這花還有一種特別的功效，那便是有催情的作用。

之前她曾來到燕留山救臨淵，那時…。

等等！

蒼靈再次看向眼前一直盯著他看的莫獨，只見他一身紫紅色的錦緞綢衣，腰間束著金色的蟒帶，領口衣袖間都繡著白色的水晶蘭，再看他的臉上…。

細膩如羊脂白玉，丰神俊朗，英俊無雙，一派風流，哪裡是那個整日呆在一重天裡一身落魄的莫獨？他臉上那道長長的疤痕，根本尋不得半點蹤跡。

他是妖族的三殿下，他是莫寒。

“不知天帥如何闖進我妖族的地盤，所謂何事？”莫寒看著她，對於九重天上這個統領十萬天兵的小帝姬私心裡還是有幾分尊敬的，所以對於她無故闖進妖族的禁地，他並未不分青紅皂白便讓人與她出手，不過他也猜的八九不離十，聽說妖王將帝君困在了妖蠱裡，她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肯定是來相救帝君的。

蒼靈狐疑的看著他，又看了眼四周，這場景，還有眼前的這個人，都與往日裡的種種重合在了一起。

她垂眸，看向手中的長鞭，這鞭子…。不是已經被彥予奪走了？後來玄墨重生，這鞭子便也就消失了，為何此時還會在她手裡？

還有，她剛才不是身在九重天嗎？為何一瞬間來到了妖族的燕留山？

“天帥，實不相瞞。”此時，站在他身前的莫寒突然再次開口，“帝君確實被我父君困了起來，但是就算你來了，也只有死路一條，不僅救不出帝君，反而還會連累你自己，所以，你還是請回吧。”

莫寒上下打量她一眼，見她一身是血，滿身傷痕，不禁嘆了口氣，“你如今這個樣子，自身都難保，卻還要強行來救帝君，其實是在找死，而且，我聽說帝君他是來救鳳妝的，本就與你也無關係，你何必…。”

“你說什麼？”蒼靈打斷他，她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幻聽，他說的這些話聽著怎麼分外熟悉？

帝君被妖王困在燕留山，他是來這裡救鳳妝的，而她，又是來救帝君的…

這一切，不是早就發生過了？

“天帥，請回吧。”莫寒衝她做了請的手勢，轉身便要離開，蒼靈立馬喊住他，腦海中不由的冒出一個畫面來。

一抹纖柔的身影款款而來，她拉住莫寒的胳膊，衝他柔聲道：“殿下，天帥傷的很重，待我幫她處理一下，否則她這樣子恐怕還沒出燕留山，便要倒下了。”

“你啊，就是慈悲心腸。”莫寒搖頭失笑，一臉寵溺，“那就依你。”

“謝殿下。”

蒼靈搖了搖頭，心神有些恍惚，突聽有人喚了她一聲，便見身前的莫寒蹙著眉頭有些不快的看著她，“你還有事？”

蒼靈脫口而出，“一會你的小相好便要來了，等她幫我包紮下傷口，我便離去。”

莫寒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你胡說些什麼？”

蒼靈問他，“現在是什麼時候？”

莫寒一愣，繼而臉色更加陰沉了些，“你自己不會看？”

蒼靈看著他再次問道：“我問的是現在是哪一年？”

莫寒像看瘋子一般的眼神看了她許久，“後古歷十九萬年五月初五。”

蒼靈的腦子轟然一聲炸開，十九萬年的五月初五！

便是在這一天，她來燕留山相救臨淵，便是在這一天，妖王同時將她與鳳妝擒獲，威脅臨淵只能救一人。

那個時候，臨淵毫不猶豫的選擇救下鳳妝，而將她一人仍在了燕留山。

是她自己九死一生，最後在莫寒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