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開始往山上跑,一門心思想著學阿貝用心在山林子裡撲騰; 爭取將存款在往上升一二階。
山林子有什麼?這個時候正是入秋; 山林子裡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最普通的秋木耳; 採摘了在家裡晾曬就能賣上不少錢,可惜這個活計阿海輪不上,村子裡有點眼力見的都來了; 連著蘑菇野菜都不放過; 就差沒有刮地三尺了,阿海能好意思和婦女兒童搶?只能放棄。
除了這些,那麼剩下的自然只能是靠著陷阱打獵了,好在阿海還有點別的優勢; 比如他的魚叉用的不錯,索性就用魚叉當了打獵的工具,在山林子裡轉悠,開始打一些小東西。
你還別說,這個年代,這個時候,山林子野物還是不少的,只是稍稍往裡頭去了些,不過是一二日,阿海就弄到了三隻野雞,兩隻野兔,讓他感覺有了盼頭,等著劉家的兩個兄弟跟著阿貝也到了山裡,有了這三個大人,這幾個的心就越發的大了,往著山坡上去了好些,用繩索,陷阱,外家魚叉一起,四個人愣是獵了一頭野豬回來,這可是大錢,直接每人分了有近一兩。
有了這筆收入,別人還好,那劉石頭兄弟可就樂壞了,他們從不知道原來打獵這麼掙錢,一下子心氣都起來了,就想著多來幾回,還是阿海謹慎,忙拉著他們止住了繼續往裡頭推進的步伐,和他們說了以往遇到過的危險,才算是把人給嚇住了。
山坡上不可能一直有大東西,這一隻還不知道是不是走散了的意外之喜呢,反正後來的幾日,除了也小的野雞野兔,什麼大東西都沒有,收入和往日打漁也沒有多什麼,反倒是那魚叉磨了不下四五回,要這麼下去,這魚叉估計能廢了,有了這麼一出,劉家兄弟這才知道這打獵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一樣艱難,甚至開銷也一樣不小,最起碼這工具上比打漁也不差什麼了,人家是不用做漁船,可人家鐵質的利器卻比尋常人家要多,要損耗快。
收斂了開始的輕狂,到底是大人,和阿貝在一起,四個人的收穫到底比他一個孩子多些,再加上山坡上村子裡的人一般都不敢來,這山珍也沒人來和他們搶,倒是又掙了一筆小錢。
接著他們就有好些日子不能過來了,因為秋日的漁汛到了,鮁魚,又叫馬鮫魚,這是近海最是常見的魚類,也是數量最多的魚類,這些魚或許不是很值錢,可因為數量,因為一年兩次的漁汛,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海邊漁民們難得的大豐收的品種,往常年間也承擔著漁民一年中近半的收入來源。這樣的事兒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放棄的。
用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村子裡的棒小夥子們都撲在了海上,就是阿貝也被徵調在海灘上負責給漁獲整理分類,大小,品種,品相都是分類的關鍵,等著這一波漁汛過去,各家的幹活的人們都黑了一層,有的甚至蛻皮一次,這才算是忙完了這一年的大事兒。當然收入也大大的讓人高興了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真的好轉了,這一次的漁汛,比去年多收穫了三成,因為這個,家家戶戶的廚房裡都飄起了肉香,幾乎每一個做飯的當家主廚都好生的做了一頓結結實實的肉食,給勞累的人們補充了一次營養。村子裡笑聲更是響徹雲霄。
別的人家或許對於比去年多收了一二百文高興地不行,可阿海不成啊,他一個人躲在家裡,小心的盤算了好久的錢匣子,看著裡頭可憐的六兩多銀子還是滿腦袋的黑線。
差的太遠了,自己居然忙乎了近一個月也不過是多了一兩多,這速度,怎麼就這麼慢呢,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趕上阿貝家的家產?
當一個男人一門心思掙錢的時候,似乎什麼辦法都能給想出來,阿海就是這樣,為了掙錢,他都有些魔怔了,每天一早就去砍柴,砍來的溼柴放在家裡晾曬,然後跟著去出海或者直接林子裡晃悠,不是打獵就是採集山珍,不到天黑那是絕對不會回來了,趕上了去縣城,那是連賣柴都不放過,將家裡曬好的柴火一併拿去,哪怕只是換十來個錢,也一樣努力攢著,他這樣的讓二叔看著都有些心疼不解了,尋著一日過來就問了起來。
“你這是幹啥呢?忙成這樣?要是錢不夠,那就和二叔說,二叔手裡還有幾個,難不成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聽見二叔說這話,阿海一時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感覺問的很是奇怪,所以他也不遮掩,摸著腦袋問道:
“沒啊,二叔,你怎麼這麼問?”
“沒?沒你這麼拼命幹活幹啥啊!別當二叔老了,眼睛不好使,你這樣子分明就是攢錢,還是缺了不少的攢錢,趕緊說吧,出什麼事兒了?”
原來是這樣,讓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