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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殿外。此時天色已經朦朦亮。
風府藏嬌閣那些公子的馬車早早的便離開了。風雲輕的馬車也早就離開了。只剩下風府小姐們那些馬車。其他各府除了柳香殘和梅如雪的馬車不在之外,其它的皆沒有變化。
老皇帝在陳公公和貼身太監宮女的攙扶下上了御攆,御攆緩緩的走了起來。
藍笑傾向著藍王府的馬車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月牙白的袍角隨著他抬步走動,一前一後的飄擺著,秀美優雅,但是坐在車前的藍焰看出自家的公子不對,剛想迎過來,藍笑傾對著他擺擺手。
身後一干眾人沒等藍笑傾上車自然不會上車先走,所有人的視線都定在藍笑傾瘦峭挺拔的背影上,藍笑傾額頭有汗水一滴一滴的滾落,俊美如玉的臉色此時如水晶一般,透明的再無一絲血色。本來只消片刻的路,藍笑傾便足足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終於來到了車前。
藍焰伸手撩開車簾,終於再也忍不住的伸手,手腕輕輕一抬,藍笑傾的身子輕輕的坐在了車裡,車簾在第一時間放下,阻住了外面所有人的視線。
藍焰坐在前面,藍王府的車駕在老皇帝的御攆之後緩緩的離開。身後一干人的車駕依次的跟上,還和來時一樣的井然有序。
(本章完)
第256章
移開眾人的視線,藍焰便立即的伸手再次的撩開簾子,當看到藍笑傾已經倒在車裡昏迷不醒,面色大變,立即的扔開手中的韁繩,身子進了車裡將藍笑傾抱起。
“世子?世子……”叫了兩聲,藍笑傾沒有一絲氣息。整個身子如水洗一般,整個人瑩白虛弱,就像一株隨時隨風飄散的茯苓。
藍焰一雙鳳目閃過焦急慌亂的神色,伸手把藍笑傾的脈搏,只剩下輕微虛弱的跳動,手清涼的沒有一絲溫度。緊緊的抿了一下嘴角:“世子,你一定要堅持住,屬下去找伴月公子。”
“來人!”藍焰對著車外輕喊了一聲。
一個黑衣人瞬間的落在了車前。
“看好世子!”藍焰扔下一句話,足尖輕點,轉眼間就消失了車前。
藍笑傾車駕身後是太子府的車攆,太子府車駕過後是阮府的車駕,阮雲樓伸出如玉的手挑開車簾子,向著藍焰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藍笑傾的車攆上,鳳目閃過一絲異色,半響,簾幕落下,車簾緊閉,再也不見一絲縫隙。
老皇帝御攆過處,依然是一片山呼萬歲的聲響。藍王府車攆過處,同樣掀起一片世子萬福的山呼聲。連綿不絕,此起彼伏。
風雲輕的車攆此時倒是先於老皇帝幾里地的路程,遙遙的走在了前面。她車攆的身後是梅如雪的車攆和柳香殘的車攆。
車廂內,雨燼臉色蒼白閉著眼睛躺著,風雲輕坐在雨燼的身邊,另一側做了雲伴月、玉無情和柳香殘三人。雲伴月則是一臉陰沉的看著風雲輕的臉,柳香殘則是桃花臉一臉哀怨的看著風雲輕的臉,玉無情的目光定在風雲輕裹著白色絹布被雨燼包紮的手上。
風雲輕雙臂交相的抱在一起,青絲遮住了她的半邊臉,腦袋埋進了臂彎裡,唇瓣緊緊的抿著,眼睛閉著,腦中想些什麼,似乎又沒有想些什麼,根本就沒有心情理會那三個人射在她身上的視線,只覺得她的心很疼很疼,比情毒發作的時候還要疼上千倍。
只要一想起藍笑傾那句‘但憑皇上做主’的話,她便痛得再也不能呼吸了。“你如今有兩位平夫,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雲伴月一把的開啟風雲輕交纏在一起的胳膊,露出她蒼白灰敗的小臉。陰沉的俊顏惱恨的問。
風雲輕怔怔的看著雲伴月,心中徒的湧上了無限哀涼,點點頭,聲音沙啞:“是,我很滿足!”
雲伴月的俊眸一瞬間如黑雲壓山,手中的黑線纏繞,整個人籠上了一層黑霧,看著風雲輕,陰沉冰寒的氣息剛散開,看到風雲輕眸中哀涼的神色突然一愣,看著她蒼白灰敗的小臉,黑霧漸漸的退了去,聲音沙啞:“你既然滿足了,就別再做出這副快進棺材裡的樣子。”
說完一句話,雲伴月前傾的身子猛的退回靠在了車壁上,閉上了眼睛。
風雲輕看著雲伴月,將身子再次的也靠回了車壁上,轉頭看著雨燼。雨燼蒼白虛弱的躺在那裡,儘管蒼白,但依然難以掩飾他風華絕代的美。看著他長長的睫毛,素描如畫的眉眼,薄薄的菱角沒有多少血色的唇瓣,心中的哀涼漸漸的退去。她今日救回了雨燼,免於這樣靈巧似雪的人兒墜落塵埃,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低頭看著自己被包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