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先前告訴我,說讓三夫人帶著府中的眾人接駕就成,她還有事情呢!”蘭兒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依然硬著頭皮將風雲輕交代的話說了出來。
“什麼?七小姐當真這樣說?哎呦,我的小祖宗,那怎麼行?三夫人只是一個妾室,夫人又故去,老爺和公子都不在府中,就算是大小姐也只是一個庶出,跟本就不夠身份,只有七小姐是風府唯一的一位嫡出小姐,自然由小姐接駕,怎麼能換別人?”張伯一聽蘭兒的話,一張老臉都灰了。
“這……那怎麼辦?小姐是這樣交代我的……”蘭兒一聽,頓時沒主心骨了。看著張伯。伴月公子都要死了,小姐此時根本就離不開,就算離開再準備衣服也來不及。目光看向楚緣夕。
“你家小姐當真是換衣服去了?”楚緣夕看著蘭兒,聲音低沉。
“嗯!奴婢只是猜測,先前我讓小姐換衣服,小姐說徳貴妃娘娘要一個小時後才到風府,所以她先來找伴月公子說有些事情,然後說處理完就回去換衣服迎接徳貴妃娘娘的車駕。”蘭兒立即神色認真的看著雲伴月,一慌出,要百慌圓。蘭兒被逼無奈,再次開口說謊道。
“這樣?那我剛剛從相思閣出來,根本就沒有看到你家小姐的影子。這要如何說?”楚緣夕一張鳳目緊緊的鎖著蘭兒的眼睛。
“這……九皇子,你不是不瞭解我家小姐,我雖然是小姐的貼身丫鬟,但小姐做什麼事情哪裡會知會我一個丫鬟?所以,我也正找小姐呢!”蘭兒袖中的手幾乎緊攥成拳。咬著牙,回道。
蘭兒的話對楚緣夕來說,這在平時根本就是大不敬之罪。但是楚緣夕似乎跟本就沒有怪罪的意思,想想風雲輕任性胡為,便點點頭:“你說的也對,那你家小姐能去哪裡?”
“老奴再去相思閣看看,九皇子,徳貴妃娘娘那裡……您看?”張伯臉上的汗不知道抹了幾遍,想著他一定要儘快的將手頭上的事兒交代給小李子,他怕再在風府待下去,他的老命非交代到這不可。想著風雲輕跟楚緣夕親厚,而且徳貴妃又是楚緣夕的老媽,便轉頭看著楚緣夕請示道。
楚緣夕抿唇不語,視線看著雲伴月的房間門口,一雙眸底幽深,只是那樣看著,靜立不動,卻是讓人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
蘭兒看著楚緣夕的視線,不敢回頭看上一眼,袖中的小手幾乎攥出了血絲,想著再有什麼辦法支走二人,前提是她跟本就不能走,要在這裡給小姐和伴月公子護法,萬一小姐良心發現要用自己當做解藥送給伴月公子了呢!這也是不可知的事情。
“九皇子?您看……”張伯的心提到嗓子眼了,他根本就沒有膽子出去讓徳貴妃娘娘在門口等著,如今找不到七小姐,府中的人除了她外都沒有資格將人接進來,所以,只能把希望寄託給楚緣夕。
楚緣夕終於的從那間緊閉的門上移開視線,看了一眼蘭兒,又看向張伯,轉身,緩緩抬步向外走去,聲音低聲冷硬:“我先去穩住母妃,你們兩個趕快再找找。母妃今日是奉父皇之命迴風府省親的。要想風府安然無恙,就讓她儘快的出來接駕。否則母妃氣怒回宮,就等著父皇下旨降罪風府吧!”
“是!”張伯的臉色一變,立即的跟在楚緣夕的身後,向相思閣走去。身上的灰色袍子已經溼透了。讓貴妃娘娘的車攆等著,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啊!
“……是!”蘭兒看著楚緣夕和張伯離開,一張小臉也是慘白如紙。身上的冷汗也流了出來,連忙的回身,向著門口走來。
走進房間門口,輕聲道:“小姐,他們都走了,如今怎麼辦?你快做決定!”
風雲輕此時推開門走了出來,看著蘭兒,眉頭緊皺,顯然是苦惱之極,擺擺手:“我也不知道,要不就讓裡面的這個傢伙自生自滅得了,我們去接駕。”
“小姐?”蘭兒大驚:“那伴月公子這樣……這樣不是會死的……”
“那還能怎麼辦?她不肯要女人。我也沒有別的辦法。”風雲輕一攤手,看著蘭兒:“要不你進去,咱們府中的女人想來都已經在大門口聚集等著接駕了,你現在去抓一個,等於找死,如今他的樣子,怕是你想再去府外青樓找女人也來不及了。”
“那……那難道就真的看著伴月公子死?”蘭兒的小臉不知是白了,幾乎就是血色全無:“小姐,我不要,我喜歡的是子夜,除了子夜,別人我才不要呢!”
風雲輕看著蘭兒,一點兒都沒有捨己為人的精神,不愧是她的人,跟她一樣。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主子的功力不是恢復了麼?”蘭兒看著風雲輕:“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