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知道了。
她來的時候根本就是不甘和一時意氣。她是太子妃,卻太子將面具送給別的女子,明日的因緣會對她來說是何其的重要?就想著如今三年過去,她在太子府中一直安守本分,當年再大的過錯和氣,太子殿下也該消退了。可是不曾想卻出現了一個風雲輕。
根本就沒有想到風雲輕居然不見她。此時便是隻有前進不能後退了。若此時再無功而返,那麼明日不只是她抬不起頭來做人,就是丞相的父親也難以抬頭。
眼淚瞬間的流出了眼簾,一雙美眸滿是懇求的看著風雲輕,轉眼間一張貌美嬌柔的小臉瞬間的梨花帶雨,王凌然哽咽的道:“還勞煩七小姐問一下。我和太子殿下有些誤會。否則太子殿下是斷不會將面具送給七小姐的。想必七小姐也聽聞了,當年太子殿下可是八拜丞相府求了凌然為太子妃的。”
如水的眸子輕輕的閃了一下,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簾,風雲輕看著王凌然,這個女人說哭就哭,變臉的本事比她和柳香殘居然一點兒也不遜色,頓時淡淡的道:“這件事兒我也聽說了。聽說當年太子殿下洞房花燭夜可是睡在了飄香院。不但是我知道,整個南陽的人們都知道呢!”
面色瞬間一白,王凌然看著風雲輕,身子不停的哆嗦了起來,哭的更是傷心。
風雲輕不語,只是看著她,她又不是男人,哭對她可不管用,何況這個女人又不是柳香殘,再哭死她也不會心疼。更何況她最討厭這種不知所謂的女人,天下下賤的男人多了去了。她又不是蜂蜜,男人見了沾還說的過去,這女人也來沾她,不找自身原因,偏偏來找她。簡直是自取其辱。
王凌然見風雲輕不為所動,半響,輕輕的抹了自己臉上的淚水,伸手入懷,將一把巴掌大的玉簫從懷裡取了出來,看著風雲輕淡然的小臉:“七小姐可是認識這個?”
“鳳血簫?”風雲輕看著王凌然手裡的玉簫,淡然的小臉瞬間一變,兩步走出了門檻,一雙如水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王凌然的玉簫:“它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風七小姐果然是識得雲樓公子。”王凌然看著風雲輕微變的臉,莞爾一笑,一雙美眸溫柔的看著她手中的玉簫,聲音柔軟綿緩:“聽說這把鳳血簫是鳳塵兒的。在五年前,阮哥哥見凌然喜歡,便送給了我。如果我用它換我家太子殿下的面具,七小姐以為如何?”
風雲輕死死的看著太子妃王凌然手裡的鳳血簫。感覺頭頂上似乎被炸出了一個個的霹雷,轟轟巨響。再聽著她的話,心似乎被揪起來一般,連心尖上都是絞痛無比。阮雲樓果然就是雲哥哥。
可是她的鳳血簫居然拿在別的女人手裡。而這個人還是太子妃王凌然。當年母親除了那鳳緣天下的功譜和鳳印外,就留給了她兩樣東西。一個是她送給藍笑傾的玉扣。一個就是這把鳳血簫。
她一見傾心的兩個男人,一個是藍笑傾,另一個便是雲哥哥。一個居然在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之後,就要退回她的東西,說那是不得已而為之,想將她甩了。而另一個人明明好好的,卻無緣無故的就消失了,一消失就是五年,而今這把鳳血簫卻出現在別的女人手裡,而且拿著來換她丈夫的面具。
這個世界的人都瘋了麼?還是她遇到的人本來就是瘋子。一個兩個,全是大瘋子。風雲輕看著那把鳳血簫,瞬間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可笑無比。而且也真的大笑了起來,笑聲很大,響徹在寧靜的夜色裡,飄蕩的很遠很遠。
“你……你笑什麼?”王凌然看著風雲輕,本來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微微顫抖的身子,還有那臉上眸子上不停變幻的神色,她似乎可以感透她內心焦灼著的痛苦,不由心下得意,升起一種報復的快感。此時猛然見風雲輕大笑了起來,不由收了得意的神色,疑惑的看著她。
風雲輕不理會她,依然自顧自的笑著,笑的張揚,有悲,有怒,有惱,有恨,還有真正的覺得可笑,多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藉著這大笑由心口激發,直至將心中的氣悶之色清空,才漸漸的止住了笑意,但依然笑的眉眼間都是春色:“呵呵……呵……”
“你……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王凌然和她身後的四名婢女都看著風雲輕,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張揚大笑的樣子也是美極了。那眉眼間的風情,還有那似芙蓉綻開的嬌顏,還有纖細窈窕的身段,無一處不是美到了極致。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見了她,都會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似乎這個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一般。
“笑什麼麼……呵……”風雲輕緩緩的抬頭,看著王凌然,止住了笑意,秀眉微微挑起,粉唇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