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人們再次的響起山呼聲:“吾皇聖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風雲輕有些震的腦膜疼,覺得這老皇帝讓南陽安平一生,絕對不是虛的。就憑這一份寵絡人心的本事,他的這些皇子裡,他還真看不出誰和他像。倒是梅如雪那個死狐狸能一較高下。
至於楚昭顏,風雲輕覺得他讓她看不透,那一雙幽深的鳳目下,居然連太子之位也可以棄之不顧。讓她猜不出來真假。而楚緣夕軍營生活磨練的他根本就不適合做一個皇帝,爾虞我詐他雖然不陌生,也能看得透徹。但是根據這麼長時間的瞭解,風雲輕還是覺得他從骨子裡透著不屑一顧。
想起楚緣夕,頓時便想到了他身上的傷,風雲輕立即向著明黃的御攆後看去。只見是長長的一對望不到頭的隊伍。但是依稀的風雲輕可以依次看得出是誰的車駕,還有裡面坐著的人。
老皇帝今日僅帶了徳貴妃一個妃嬪,後面便是太子府的車駕,看來是真的不計較楚昭顏的事情了,剛要越過向後,忽然如水的眸子一動,太子府的車駕裡有人。
是王凌然!
風雲輕蹙眉回頭看了楚昭顏一眼。只見他秀眉微蹙,緊抿著薄唇,似乎睡的也不安穩,想來他估計知道。看來老皇帝說什麼也不讓他休了王凌然了。也就是說皇位一定是楚昭顏的了。
在太子府的車駕後,是眾位皇子的車駕。楚緣夕是老皇帝成年皇子中最小的一個,似乎中間有一個斷代層,然後只剩比他小十來歲沒成年的那些小蘿蔔頭了。既然是姻緣會,那些小皇子是不參加的。所以,楚緣夕的車駕是皇子中最後一個。
除卻楚昭顏的車駕外,一共有六輛皇子標誌的車駕,每個車上都有人探出頭來,風雲輕一一掃過那些皇子的臉,覺得還就楚昭顏和楚緣夕好看些。
挑眸望去,楚緣夕的車簾子也緊緊的閉著。在他的車駕後,是七公主楚卿露的車駕,然後便是一些宮裡成年公主的車駕,大概了十多輛。再後面是王丞相的車駕,然後是劉老將軍的車駕,之後便是一干文武大臣按官職大小依次向後。只是片刻,風雲輕便將朝廷那些大大小小的官摸了個底透。將每個人的資料都在腦中的過濾了一遍。發現這些年在京中閒著沒事兒挖出來的秘密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嘖嘖!
風雲輕扯了一下嘴角,一抹笑意綻開,只見從老皇帝那些皇子們中掀起了數到驚豔痴迷的視線,麵皮不由得動了一下,剛要轉過頭,見九皇子的車攆被一雙如玉的手從裡面撩開,楚緣夕緩緩的探出了頭。
看見風雲輕的臉似乎怔了一下,然後也只是片刻,一雙俊眸便轉處看著風雲輕的車廂內幾人。俊顏一瞬間沉了下來,伸手‘啪’的一下子放下了簾子。
風雲輕一怔,距離如此之遠,她似乎都能聽到楚緣夕簾子‘啪’的那一聲。轉頭奇怪的掃了一眼自己周身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幾個人的神色都是淡淡的。
“傾讓吾皇久等,心實難安!望皇上恕罪!”一聲雲淡風輕的聲音突然傳入耳裡,屬於藍笑傾的。
風雲輕猛的轉過頭,向著梅如雪旁邊的方向看去。只見藍笑傾的車駕已經緩緩行來,車前柯伯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撩起車簾,藍笑傾的身子半靠著車壁,一張如詩似畫的容顏瑩白如玉,泛著淺淺的透明色彩,眉眼間透著隱隱的疲憊之色。鳳目中雖然依然純淨,但是眸底深處隱著濃濃的鬱色。
風雲輕蹙眉看著藍笑傾,他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按理說他的寒毒解了,應該不會如此才是,又有玉雪蓮,怎麼反觀他倒是又憔悴了?
“世子身子安康,才是我南陽最大的福氣。孤等世子,亦是甘願!”老皇帝立即笑道。
藍笑傾淺淺一笑,剛要開口說話,伸手捂住胸口,不由自主的劇烈咳了起來。咳嗽的聲音很大,似乎要將心肺咳出來一般。
老皇帝一怔:“世子?”
“世子?”柯伯驚呼。伸手去撫藍笑傾。
風雲輕的小臉一變,就要飛身而起。雲伴月猛的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低沉薄怒的聲音響在耳畔:“如今出去,你想死麼?”
心絃一顫,風雲輕的手緊緊的抓著簾子,如水的眸子只是看著藍笑傾,不明白不是已經好好的了麼?怎麼他如今會是有咳上了?
“你看不出來麼?他是感染了風寒!”雲伴月死死的抓著風雲輕的袖子,心裡酸澀,忽然生出一種無力感。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如此關心過他。
聞言,風雲輕看著藍笑傾,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蹙眉:“他怎麼會感染了風寒呢?柯伯是如何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