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腳!”徳貴妃此時是徹底的震驚了,雪公子,天下多少女兒夢想擇之為夫婿,七公主那小丫頭每天都想瘋了,而這個女人偏偏不要,似乎還恨不得殺了人家的樣子。
風雲輕很不想理會這個大呼小叫的女人,剛才那什麼端莊啊,高貴啊,威儀啊,都跑哪兒去了?如今簡直根本同那些無知的女人沒什麼兩樣,也是個只看狐狸皮,看不到狐狸瓤的主,枉費她還想跟她好好玩玩,此時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了。
不甘心的住了腳,風雲輕板著一張小臉看著那被她踩了三腳也沒踩扁的面具,這孫雲的人品不怎麼樣,東西可還真不是蓋的。
“你……你這要是被雪公子知道……”徳貴妃看著地上的面具沒被踩爛,一丁點兒破損的地方都沒有,頓時的鬆了一口氣,面色立即一怒:“豈有此理!”
風雲輕不言語,也不理會她,依然看著地上的面具。想著今日那死狐狸是特意前來給她送面具的?心裡頓時有那麼一絲甜甜的感覺湧上心頭,然後頓時又想起梅如雪那車裡化纖舞送的夜明珠,還有沐千嬌送的雪狐皮的軟墊,那一絲甜甜的感覺頓時灰飛煙滅。
這面具指不定是哪個美人送的呢!他不要才來給她了。忽然想起相思閣地上那一大堆面具,指不定梅如雪那死狐狸手裡也有一大堆呢!恨意再次的湧上心頭,那死狐狸,天下無處沒有他的紅顏知己,面具想必都堆成山了。
“風雲輕,本宮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麼?”徳貴妃說了好幾句話,見風雲輕根本就不理會她,頓時一怒。
“聽到啦!姑姑!”風雲輕只是看著面具,不看徳貴妃沉怒的臉,有些不耐煩的道。
“既然聽到了,本宮問你,為何要踩雪公子送你的面具?”徳貴妃看著風雲輕不理會她,還有不耐煩的聲音,更是一怒。
“還能怎麼樣?不喜歡唄!”風雲輕盯著地上的面具,翻了個白眼,將那影象從上到下一點點仔細的看著,突然目光定在了崑崙奴影象的嘴角,發現嘴角居然看起來似乎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嘴角彎曲的弧度很像一彎月牙,就跟那死狐狸的笑一樣,她一怔。
“風雲輕!你是怎麼和本宮說話呢?誰給你如此大的膽子?”徳貴妃雖然先前是顧忌楚緣夕,後來是顧忌梅如雪,本來因為梅如雪話裡的意思是助楚緣夕,又因為梅如雪給風雲輕送了東西還有那句‘風七小姐的性情在下很是喜歡。’的話,本來講所有的火氣都壓了下去,此時看著風雲輕的態度,頓時火氣騰的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從來都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的放肆不將她看在眼裡,而只有這個風雲輕。
“姑姑,你到底是來回府省親,還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要是回府省親我舉雙手歡迎,要是問罪我看就免了吧!我現在忙的很,沒興趣做那些無聊的事兒。”風雲輕從面具上移開眼睛,看著徳貴妃,一張小臉清冷的沒有一絲表情。
“你……你大膽!”徳貴妃頓時一怒。
“姑姑,你就沒有點兒新鮮的麼?這句話聽的我耳根子都膩了!”風雲輕伸手揉了揉耳朵,彎身撿起地上被她踩了兩個腳印的崑崙奴面具,不再看徳貴妃陰沉氣怒的臉色一眼,緩緩抬步向府內走去,聲音淡而冷:“反正我的駕也接了,你要進府就進,不進就算了。我還忙著呢!先走了!”
風雲輕扔下一句話,再不理會徳貴妃,手裡拿著梅如雪的崑崙奴面具緩緩抬步向府內走去。她想立即的回去用手裡的這隻面具和蘭兒的那一堆面具比一比。
“站住!”徳貴妃聽見風雲輕的話,心中氣血翻滾,從來沒有人敢不將她看在眼裡。昨日這個風雲輕曬了她大半天也就算了,今日她本來看在兒子和梅如雪的份上不予計較,可是她不知道抽什麼瘋,剛才還好好的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此時似乎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居然將雪公子送給她的面具踩了不說,而且還居然敢如此的對她無禮和放肆。
風雲輕根本就不理會,依然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著。忽然覺得楚緣夕他這老媽好煩。皇宮裡出來的女人,皇上的女人就了不起麼?也不是皇后,說的好聽的是貴妃,說白了就是男人的小妾。又不是被人家從大門迎進去的,有什麼好顯擺的。
就算是風府的姑奶奶,她是嫡出沒錯,可她風雲輕也是嫡出。又不比這個女人低一級。
“我要你站住!你聽到了沒有?”徳貴妃見風雲輕居然真的不理她,一張嬌顏陰沉,再次看著風雲輕的背影怒喝出聲。
“大膽!娘娘要你站住,你聽到了沒有?”張嬤嬤和李嬤嬤同時大喝出聲。這個小丫頭片子,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