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先前一口一句輕煙,如今換成了她。
雖然僅是一個稱呼,但是風雲輕知道,徳貴妃對風輕煙產生了看法了。畢竟風輕煙那女人三天兩頭的進宮,但是徳貴妃並不知道風輕煙這些事兒,所以,風輕煙的隱瞞對徳貴妃來說就是欺騙和不可饒恕的。儘管她拾回了良心,也對自己以往的作為有些悔悟,但畢竟她依然是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徳貴妃娘娘,這二十多年來養成幾乎融進骨子裡的東西可是已經難以改過來的。
“聽姑姑的。大姐本來就是一個雅人。”風雲輕不吝嗇的讚美風輕煙。
二人緩步走到椅子前,徳貴妃坐了下來,將風雲輕也拉著坐了下來:“一起坐吧!你也走了不好路,看你眉眼間的神色不是太好,想來累的沒有好好的休息,苦了你了。”
“作為風府的嫡出長女,而哥哥又體弱在天池山不回來,雲輕自當為風府和爹爹盡一份心力。”風雲輕也不客氣,緊挨著徳貴妃坐了下來,立即道。
“嗯,你有心了!”徳貴妃點頭,剛要再說什麼,小李子立即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坐著的徳貴妃和風雲輕,手裡拿著一串鑰匙和三個賬本。
“不用請安了,拿過來吧!”徳貴妃立即的衝著小李子招招手道。
“是!”小李子看了風雲輕一眼,風雲輕衝著他點點頭,他立即的將賬本遞到了徳貴妃的面前,同時將手裡的鑰匙給了風雲輕。
徳貴妃接過賬本,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風雲輕慢慢的接過鑰匙,眸光掃了一眼天色,再看看徳貴妃手裡三個賬本,睏倦的打了個哈欠:“姑姑,侄女我這些日子累壞了,您先看,我睡一覺行不?”
“你睡吧!”徳貴妃伸手翻開了賬本,畢竟是風府出來的女兒,哪個不會看賬本的?也不看風雲輕,點點頭道。
風雲輕閉上了眼睛,只是片刻,平穩輕淺的呼吸聲便傳了出來,頭不由自主的靠在了徳貴妃的肩膀上。有用的不用,過期作廢,這道理她比誰都明白呢!
小李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風雲輕落在徳貴妃肩膀上的頭,不敢置信,再看徳貴妃,似乎沒有半絲不悅,只是翻看著手裡的賬本。
跟隨著徳貴妃而來的宮女嬤嬤更是不敢置信風雲輕如此的無禮,居然敢靠娘娘的千金玉體,但是看風雲輕睡的很熟,很香的樣子,讓人根本就下不去狠心出聲打擾,再看徳貴妃蹙眉看著手中的賬本,更不敢打擾說不合規矩之類的。
時間一分一妙的過去,這個小院子幾十人,卻是靜靜的,只是聽到風雲輕輕輕平穩很熟的呼吸聲,再就是徳貴妃翻紙張的聲音。太陽漸漸的偏西,風雲輕沒有醒來的跡象,徳貴妃也沒有停止的跡象。
兩個小時後,太陽剛擦近天邊,徳貴妃忽然的一把合上手裡的賬本,坐著的身子突然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沉怒的聲音響起:“逆女!膽敢如此的偷天換日!實在是大逆不道!”
“呀,姑姑,您看完了?”風雲輕被徳貴妃突然站起來,給撞的身子歪到了一邊,睡蟲猛然的驚醒,有些迷糊的看著徳貴妃,又看了一眼天色:“速度真快啊……”
“果然沒錯!她居然敢做出此等事,簡直就是欺我風府無人。一個黃毛丫頭,居然敢打這螞蟻吞象的注意,簡直就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徳貴妃顯然是氣急,一張臉全是怒意,一雙美眸也滿是怒意。枉費她還暗中的支援她奪得風府的家主之位,但根本就沒有想到她居然瞞著她將風府要架空?真是好大的膽子!都一年的時間,她居然還被矇在鼓裡,簡直就是該死!
“姑姑彆氣,氣大傷身。大姐也許是有不得已……”風雲輕看著徳貴妃氣怒的樣子,面色不變,連忙寬聲安慰。
“她一個千金小姐,能有什麼不得已?無非就是螞蟻吞象,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居然想如此的做法奪得風府的家主之位。簡直就是逆女!”徳貴妃立即被氣怒之火充斥心肺。想著風輕煙要是成功了,根本就不是她將她攥在手心裡,而是那個女人將她攥在手心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更是氣恨翻滾。
“姑姑,我大姐也許真的有不得已……”風雲輕看著徳貴妃,似乎還要開口為風輕煙說好話。
“行了!就你這個傻丫頭還一直的向著她,你可知道她一直想奪你手裡的東西。此等逆女,要是不懲治,風府的門門面早晚會被她賣了。”徳貴妃立即的打斷風雲輕的話,恨聲道。
風雲輕咬著唇瓣,輕聲道:“其實風府的家主印信本來就是爹爹讓我暫管,等哥哥從天池山回來的時候再交給她。嫡子繼承風府的家主之位,確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