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輕輕的點點頭:“那天皇宮,要不是你故意放我和楚昭顏,我根本就離開不了。今日要不是你出手相救,從觀星樓摔下,我必死無疑。”
“其實……以你的武功,我不救你,你也死不了的。”影看著風雲輕,聲音很輕。風雲輕發現他的聲音不是那種殭屍的聲音,而是很溫潤,很柔軟。
“我沒有想過自救!即使在最後一刻。所以你不救我,我是真的會死的。”風雲輕只是靜靜的站著,攬著影的身子不鬆手,她感覺她的整條手臂都濡溼一片,顯然他還在流血。
頓時一醒,立即的將他輕輕的放在身邊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扯開了他的衣服,才發現瑩潤的肌膚上有兩道很深的一道口子,相交著從肋下穿過,從手法上來看,一是凌厲如鋒,梅如雪的,另一個則是綿柔中透著狠辣,是玟初的。
面色一變,迅速出手點住了他身上的穴道止血。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將一瓶十幾顆玉露丸都倒進了他的嘴裡。
“其實……我真如你所說,只是一顆棄子而已。你不必救我的。我救你,也只是受命令而已。”影的身子平躺在岩石上,看著風雲輕蹙眉的小臉,輕輕開口。
風雲輕的手一頓,但也只是一瞬,便伸手扯了自己臉上的面紗,給他簡單的包紮起來。
“即使你救了我,我也是必死的。無論今日如何,我的下場都是……死!”影一雙鳳目明亮,再次輕聲道。
“我不讓你死,你就死不了。哪有那麼多的廢話!”風雲輕蹙眉,手法利索的包紮了一個傷口,又伸手去扯影面上的面巾。
“不……”影的臉立即的偏了過去。
“難道你要我扒了你的衣服給我包紮?或者是你以為我將我的衣服撕了給你包紮?”風雲輕的手抓了個空,立即瞪著這個男人,夏天穿的衣服本來就少。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隨手一撕就是衣服。這麼大的傷口,她敢保證,只要自己撕衣服,絕對不是露這就是露那。
“你……扯我的衣服……”影眼神躲閃了一下,開口。
“真不知道你這張臉哪裡重要了?還值得你這麼保護……”風雲輕根本就不理會這個男人的話,伸手已經將他的面巾扯了下來,話說了一半,手裡抓著面巾,身子像是化成了石像僵住了一般怔怔的看著他的臉。
這是怎樣的一張容顏!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腦中已經沒有什麼詞可以來描敘她見到這張臉的震撼。就連往日所說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出水芙蓉,清水百合……等等一系列的詞似乎都不足以描敘他的容顏,唯一映出腦海的便是這樣的一句話。
這樣的一張臉,質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空氣中的血腥瀰漫的氣息似乎已經不再憋悶,也不再讓她透不過起來,只是覺得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時間也靜止在了這一刻。
這一眼的風景,風雲輕便自此刻起,驚豔了一生。
風雲輕手裡拿著面巾,怔怔的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這張容顏,什麼叫做真正的奪天地之色?什麼叫做真正的傾國傾城,風華絕代?什麼叫做真正的驚豔?便是此時,便是此刻。
心似乎停止了跳動,如水的眸子染上了朦朧痴迷的神色,風雲輕整個人似乎化成了雕像僵住了一般。大腦一片空白。原來這樣一身黑衣包裹下,是這樣的一張讓人驚歎的臉。
鳳凰山靜靜的,此時一絲風絲也不聞。滿山的血腥味在這一刻似乎都消失了一般,風雲輕滿眼滿心都是眼前這一張臉。她當初看自己的時候,都沒有因此成痴。
似乎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風雲輕吶吶的開口:“你……”
面色有著不正常的蒼白之色,但不是那種長年不見光的蒼白,而是此時失血過多的蒼白。蒼白中多了一抹紅暈,似兩片朝霞染上臉頰,嬌顏如花,又豈是一個美字可以形容。
“我……”影開口,聲音有些暗啞,一雙璀璨的眸子輕閃了一下,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簾,不自在的偏過頭:“我們必須儘快的離開此地,否則……”
立即的驚醒,風雲輕暗罵了自己一聲花痴,連忙的拿過面巾繼續給他包紮,不看那張讓自己沉迷的臉,但是手剛觸及到那肌膚,指尖居然輕輕的顫了起來,氣悶的將手中的面巾轉了個圈,閉上眼睛,數了一遍一二三,才利索的給影包紮了起來。
影看到風雲輕孩子氣的樣子,不由得扯動嘴角無聲的笑了,嘴角剛剛的彎起一抹月牙形的弧度。頓時又僵住了,眸光湧上了一抹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