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套房子”?
君非宇一直住在宮裡,外面根本就沒有空餘的王爺府給他住,這這這……
她十分糾結地開口,“那個,咱們還是直說吧,我知道你討厭我……”
君非宇古怪凌厲的小眼神突然掃過來,阮陶陶一愣,聲音也頓住了。
清清喉嚨,她才繼續說,“我就是想問一下原因,我也好改正一下。”
君非宇瞪著她,不說話,阮陶陶只好回以十分真誠的小眼神,希望他能說一下答案。
君非宇的胸膛開始出現十分大的起伏,好像在醞釀一次驚天動地的咆哮……
“誰說我討厭你!”
見鬼了,他倒是真希望她還是那個讓人憎惡的肖驍!
“……”好多金星……
阮陶陶被這嘹亮的小嗓門震得一陣暈眩。
他們好像都在吃醋……(4)
連晃了好幾次頭,等她回神的時候,她發現君非宇跟她站得很近。
不只如此,君非宇的左手就撐在她身邊的牆壁上,另一手……
低頭看看,確認了一下,是摟在她腰上。
這個姿勢很熟悉……十分熟悉……
抖了一下,阮陶陶終於明白是自己完全想錯了,而她眼前的情況還比較棘手。
“啊……你沒洗臉!”
阮陶陶說完就開始冷汗,這藉口找的……好囧。
“……”馬上就要低下頭的君非宇臉黑了。
貌似很認真地觀察了一下他其實很乾淨的臉,阮陶陶搖頭,語重心長地說,“真沒洗。”
“……”君非宇開始磨牙。
“咳,我不會告訴別人你早上起來不洗臉的,不過你還是先去……”
君非宇忍不了了;還沒等她說完,轉身衝回房間,準備再洗一次臉。
終於擺脫了剛才的曖昧姿勢,阮陶陶鬆了口氣,立即溜出門,站到寢宮門口。
因為忙著過年,現在宮裡人來人往的,就連這平時很少有人會靠近的寢宮都有無數人路過。
有人就好,至少不會再發生剛才那樣的事。
正想著,身後傳來一陣磨牙聲。
阮陶陶轉頭,看見大概是洗臉洗得太用力了,臉有些紅的君非宇。
“你剛才是在裝傻?”
快把自己的臉洗掉一層皮的君非宇終於意識到了……
“啊?你說什麼?”阮陶陶露出十分茫然的神情。
她現在倒是希望那位大爺說她看起來有些傻的話是事實,這樣這次才能成功矇混過關……
盯著阮陶陶的眼睛看了半天,君非宇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沒什麼。”
“……哦。”
雖然成功了,可阮陶陶心情十分複雜。
看來她看起來是真傻啊……淚。
兩人一時無言地站在門口,路過的宮女太監和市委都十分驚惶,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倆在看什麼。
他們好像都在吃醋……(5)
大過年的,阮陶陶覺得這麼嚇唬人太不地道了。
所以她號召君非宇為圍觀群眾考慮一下,“不如咱們面向牆站著?”
很無語地看她一眼,君非宇配合地轉身。
於是路過的大家就都看到宮裡的兩大巨頭一大早的疑似在“面壁思過”……
抖了一下,大家都覺得……還是君非宇的背影好看,咳。
沉默了半天,君非宇終於說話了——
“我搬走之後,你讓上官墨住下來吧。”
“……”
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阮陶陶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院牆。
為什麼好像很酸?
是身後有人正搬著一缸醋經過,還是身邊的人在吃醋?
見她不說話,君非宇忍不住開口問,“你在想什麼?”
“……在想院牆太禿了不好看,應該種些牽牛花什麼的……”阮陶陶繼續裝傻。
“……”君非宇頭上出現數條黑線。
磨磨牙,他阻止話題跑到更離譜的地方去,“你跟上官墨已經定下來了?”
“啊?”
微微愣了一下,阮陶陶點頭,“是定下來了,晚上我去他家蹭飯,聽說他大嫂廚藝很好。”
“……我不是在問這個!”
“那是什麼?”阮陶陶裝傻已經裝得很純熟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