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思索什麼。
孟萋萋心中有些得意。看來她胡謅的本領還沒有退步,三言兩語就哄的這個子一愣一愣的,看自己的目光完全是崇拜。
“父皇。”周譽禮感慨的喊了一聲。
孟萋萋壓住因為得意而想要翹起的嘴角:“怎麼了?”
想要奉承我?不要吝嗇你的誇讚,來。
“您剛才握泥土的手又拍了譽兒的腦袋。”周譽禮委屈地拿下腦門上的一塊泥。
孟萋萋一愣,隨即飛快伸手給他鼻尖上也抹了一層棕色的影,看著周譽禮好好的一個精雕玉鐲的人變的灰頭土臉的,煞是可愛。孟萋萋忍不住狂笑兩聲。
周譽禮鼓起嘴,忍不住伸手也摸了一把孟萋萋的臉。
爾後孟萋萋頓在原地:“你居然敢還手了!”
她再度伸手去撓周譽禮的癢癢,倆人一追一跑,玩的不亦樂乎。
最後周譽禮玩的累極了,孟萋萋便將他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往建章宮走。
“父皇,”周譽禮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睏意:“太傅最近的父皇越來越像個明君了。”
孟萋萋在內心中給了姜太傅一個白眼。那是因為奏摺都是盛嘉彥處理的,否則讓她全部接手,她能讓這個朝代提前滅亡。
周譽禮緊緊扒著孟萋萋的背:“以前的父皇不愛笑,還總是對譽兒很兇。現在的父皇很溫柔,也願意跟譽兒話。”
孟萋萋輕笑兩聲:“你可不要睡著了,等下還要沐浴洗掉你這身泥土的。”
周譽禮卻是困極了,他手抓著孟萋萋的衣領,喃喃道:“父皇別再生譽兒的氣了,譽兒也想孃親……”
他完,便靜靜的睡了過去。
孟萋萋的步子卻是一點點的慢了下來。
孃親?的難道是周譽禮的生母,傳中周行最愛的一個女人?如果周行為了這個女人,連親生兒子都可以責備,那孟萋萋對這個皇帝真是無話可。
她一直覺得,周行配不上這麼聽話乖巧的兒子,也配不上賢良淑慧的妻子。
孟萋萋將周譽禮抱回建章宮,盛嘉彥對他二人玩鬧如此不置一詞,只冷冷的安排人備水沐浴。孟萋萋想跟周譽禮一起洗,去被盛嘉彥提著衣領狠狠的拖了出來。
第276章 不堪的往事
翌日一大早,孟萋萋本以為自己還能睡個安穩的好覺。卻總是夢到周行在夢裡頭對著她怒目相對,並質問她:“你怎麼教朕的兒子!”
周行在夢裡吵了她一夜,孟萋萋本就沒怎麼睡好,到了晨時外頭吵吵嚷嚷的,她不耐的睜開眼,怒氣衝衝向外頭喊道:“吵什麼吶!讓不讓朕好好睡覺了!”
她這一聲咆哮外頭倒是安靜了些,須臾盛嘉彥轉而入內。
他目光如清冷的月光,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線:“醒的正好,起來跟我去一趟披香殿。”
“披香殿?去那幹嗎?”孟萋萋沒好氣。
“被周行關在那裡的敏貴人今晨時上吊自盡未果,被人救了下來,剛剛醒過來只點名了要見皇帝。”
又是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周行既然禁足她就明她做了錯事,孟萋萋才不願意去管:“不去不去,讓人看著她別讓她再自盡不就好了。”
“你必須去,”盛嘉彥壓低身子,幽深的瞳孔裡倒映出孟萋萋滿面睡痕的臉:“這個敏貴人曾經是皇后的貼身婢女,從孟府中帶出來的。她如今拼死一搏鬧出動靜,想必為的真正的原因不是死,而是想要跟皇帝交換什麼條件。”
孟萋萋想了想:對哦,要是真的想死可能早就死透了,還會等著被人發現然後再救回來?
孟萋萋撓了撓腦袋:“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猜測這個敏貴人才是跟孟家真正接觸聯絡的人?皇后只是一個障眼法罷了?”
盛嘉彥抱臂淡道:“只是猜測,具體是什麼樣的,還要去看了才知道。”
孟萋萋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讓宮女簡單穿戴好衣衫便要出門。手腕卻被盛嘉彥一把拉住,爾後他的指腹便蓋上了孟萋萋的嘴角,盛嘉彥的指尖摩挲半,口氣嫌棄眼裡卻帶著濃濃的溫情:“儀容不整,在我面前邋遢便罷了,你出去後代表的是周行,多少注意些。”
他陪孟萋萋洗漱完,盛嘉彥便拉著孟萋萋往披香殿走去。
一路上多少人看到,紛紛豔羨帝后感情深摯。
翠縷和碧綺跟在後面,更是激動地熱淚盈眶。只是翠縷先是‘咦’了一聲,向碧綺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皇后娘娘才是那個疼人的相公,陛下就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