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謝崇明安撫似的拍了拍皇后的手背:“朕的身子如何,朕心裡最清楚,皇后不必為此再傷心難過,生死有命,看開便是。”隨後他扭頭向盛嘉彥:“盛卿,你能否在朕駕鶴西歸後盡心輔佐新皇?”
盛嘉彥垂首應是:“臣一定不遺餘力。”
聽到他肯承諾,謝崇明長吁了口氣,睜著渾濁的眼望著龍榻的垂幔:“當年的事……是朕對不起你父親。那間放遺旨的暗格裡,也有為你父親洗清冤屈的詔書,雖為時已晚,卻是朕唯一能為你父親做的了。”
盛嘉彥垂著的眉眼沒有一絲動容,他狹長的眼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薄唇微抿,只靜靜的謝過了皇帝。
“你退下。”謝崇明揮了揮手,盛嘉彥才躬身告退。
出了勤政殿的門,謝因已經帶軍離開。盛嘉彥不能離開皇宮,正要去偏殿查驗皇上的遺旨。姚信神色慌張的從拐角處出現,快步走上白玉階。
盛嘉彥知道他是來找自己的,於是停住步子等他。
姚信見人,先是四下看看,爾後附耳了幾句。
盛嘉彥面色一寒:“真正的那枚在哪兒?”
姚信攤開手掌,貔貅玉佩散發著柔和的光澤,他眉頭緊蹙:“我以假玉佩為餌,果然被偷走了。那日聽見玉佩來源的,除了聶將軍,就是永寧公主。”
盛嘉彥深感一絲不安,他慢慢往偏殿走去,姚信跟在他身後。盛嘉彥思考半,也想不出謝瑤華偷他的玉佩做什麼。
寒風在迴廊上來回竄動,掀起盛嘉彥的大氅一角。
忽然,盛嘉彥似乎聽到了什麼人在他耳邊:“孟姐姐被抓走啦!”
待他再仔細聽時,卻根本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
可這句話就像是醍醐灌頂,他猛地轉身往宮外走去:“姚信,你留在這裡,我出宮一趟。”
勤政殿內,盛嘉彥走後,皇后伏在謝崇明的身上無聲的慟哭。
謝崇明安撫似的拍了拍她後背:“阿芙,別哭了。”
他甚少這樣喚自己的名,這樣親暱的呼喚好似還是以往他做皇子的時候,那時皇后初嫁為皇子妃,和謝崇明鶼鰈情深,直到後來謝崇明登基,一切才有了不一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