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著,思考著怎樣才能幫孟庸脫身。
“太醫將事情查出後稟報給了母后,母后異常憤怒。她事情有關家臉面,所以讓人先不要聲張。讓我在這裡等著你醒了再告訴她,那邊母后已經派人出宮去找證據了。皇兄應當還不知道,今大臣忽然齊齊入宮商討之前南郡雙龍鬧水的事。”
孟萋萋咬唇沉思,太后不讓聲張,無非是怕走漏訊息給了盛嘉彥。她現在是出宮去找證據,可都這麼多年了哪兒來的證據?不過就是需要一些時間偽造證據罷了!哪怕孟庸真的沒做過,她都可以讓人做成孟庸當真做過此事的樣子。
現在問題來了,孟庸到底有沒有生過孩子?
如果她生過,孟府的人豈會不知?!可是孟庸的生平記載裡竟然從未有過孩子這一,如果孟庸沒有生過孩子,一切都好。可是她如果真的有個骨肉流落在外,這可就難辦了。
她正絞盡腦汁在想該怎麼辦的時候,門外衝進來兩個面目兇惡的侍衛來,直接朝孟萋萋走來。昭鸞先是驚著了,隨即擋在孟萋萋身前:“放肆!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侍衛看見昭鸞,倒是停住了上前的步子,他們解釋道:“公主殿下請見諒,臣等奉太后娘娘懿旨捉拿皇后。”
“捉拿?憑的什麼?!”昭鸞不讓。
孟萋萋的手搭在昭鸞肩上:“沒關係昭鸞,我去一趟就是。”
現在太后他們來勢兇猛,就算孟萋萋躲在這裡不出去,早晚還是要面對這個問題。為了不給太后他們留下更多的把柄,孟萋萋決定自己去一趟。
她穿戴妥當,跟著兩個不怎麼耐煩的侍衛走了。離開前她對昭鸞道:“昭鸞,如果你能幫我請來皇上,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孟萋萋被侍衛押著走了以後,昭鸞飛快從驚愕中回過神,瘋一樣的跑向建章宮。
盛嘉彥正在那裡與百官商議降異象的事。
……
孟萋萋被人押去了壽康宮,太后連見也不肯見她。站在門外等候的是舒妃,她站在殿下,隔著層層白玉臺階揚著得意的眉眼看著孟萋萋:“奉太后娘娘懿旨,先將皇后孟氏杖打十下,以解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心頭恨。”
孟萋萋冷笑:“這次為的是什麼罪名?”
舒妃鳳眼一揚:“孟庸,你入宮前就曾為旁人生養過一個孩子,卻對皇上知情不報,隱瞞至今,你當真是好大的算計。現在太后娘娘僅僅只是先杖打十下以儆效尤,旁的你再慢慢去跟太后娘娘解釋。”
孟萋萋不依:“證據呢?我本清白,你們張嘴幾句就將我汙衊至此,沒有一個證據如何服眾?難道僅憑太醫三言兩句,便要斷定我有此行徑?”
舒妃似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笑的更是得意:“如果真是太醫幾句當然不能斷定,只不過方才太后娘娘派人去了孟府詢問,幾經審問下,你的大哥已經認了。你入宮前曾有一段在雍州避暑的日子。那時候服侍你的婢女你經常半夜會見一人,並且那人當時就養在孟府在雍州的宅子後院裡。是不是?”
孟萋萋答不上來。是的,她無法回答。她根本不知道孟庸有過這樣一段故事,也根本沒有料到孟庸的大哥會出賣她。
舒妃想到太后交待的不能再耽誤時間,免得皇上來了就不好辦了。於是她玉手一揮:“還不動手?”
孟萋萋被人強行壓在長凳上,淋著瓢潑的大雨,侍衛那一板子揮下來的時候孟萋萋覺得自己背部頓時一片火辣的疼。
侍衛沒有收力,板子打在背上痛的孟萋萋好幾次要昏過去。但她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
腦海中不斷問:孟庸,你到底有沒有,你有沒有。
暴雨沖刷著皇宮的碧瓦朱牆,傳入孟萋萋耳裡的除了板子拍在身上的聲響,還有舒妃遠遠飄來的譏笑聲。
“孟庸,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孟庸,你到底有沒有做過?你現在將事實全部告訴我,我也好幫你扳回一局。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太后和舒妃欺辱你至此?孟萋萋不斷在心裡喚著孟庸的名字,平時孟庸的魂識還會閃現一次,怎麼今日怎麼叫都不出現了!
孟庸,你不會是躲起來了!
喊了半一點反應也沒有,孟萋萋忍不住拿出殺手鐧:孟庸,你放任自己被這樣欺負下去,以後周行換回來他也不會覺得你是無辜的!你只有出真相才可以。
孟萋萋心中突地感到一陣暖流,腦海中憑空出現了孟庸帶著哭腔的聲音,這還是孟萋萋第一次聽見孟庸話如此完整,且並沒有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