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瞧不出來不,她的身體壓上去時還不慎將房門壓的作響了一聲。
孟萋萋嚇了一跳,連忙將身子收了回去。
她從懷中掏出為盛嘉彥準備的書冊,準備放在門口時,面前的房門被人忽的拉開了。
藉著月色,孟萋萋看見盛嘉彥穿了一件薄薄的xie衣,外面披著一件外衣。他的神色像是剛剛入睡就被吵醒,帶著幾分淡淡的不悅。
孟萋萋還未等他開口就連忙舉起手中的書:“看!給你帶的,你那本書都看破了,看這本。”
“你在可憐我?”他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慵懶。
“沒有沒有!”孟萋萋生怕他拒絕,急中生智道:“其實,我是有條件的。給你看了這本書,因為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我今去進學,女先生罰我抄錄十遍《弟子規》後給她,但她我的字跡太潦草,若是這次再抄的潦草,就不作數了。如此一來不知道要抄多少遍,所以我想請你教我練字……”孟萋萋越越聲,最後看見盛嘉彥的目光,補了句:“上次你練字的時候我看見了,你字寫得好教教我,作為謝禮,這本書就給你了。”
盛嘉彥沒有話,也沒有接過孟萋萋手中的書。他雖然容色冷淡,薄如遠山上繚繞的雲彩,依稀能看出來他日後的眉眼輪廓該是何等的俊雅非凡。可是現下他眉梢那點青澀的鋒芒又沒有完全褪去,面對這樣一號的閻王陛下,孟萋萋覺得他真是誘人。
“進來。”半晌,他將身子一側,幽幽道。
孟萋萋一愣:“怎……怎麼?”
“不是後就要帶過去麼?那就現在開始練,”瞥見孟萋萋臉上的神色,他輕輕挑眉:“還是你現在想回去睡覺?”
在回去睡覺和跟閻王大人一起花前月下的練字中,孟萋萋選擇了後者。
於是她忙不迭的竄了進去,端坐在盛嘉彥的桌案前。
盛嘉彥點了一盞豆大點的燭火,火苗子竄起來的瞬間,孟萋萋看見他如玉般冷峻的容顏。
“你到底是練字,還是看我?”察覺到她不停掃來的視線,盛嘉彥擰眉問道。
孟萋萋連忙端正身子,努力將注意力都放在筆下。
旁邊的盛嘉彥手背在後面,遇到孟萋萋寫岔了筆畫或是寫歪了字型,他都會輕飄飄的丟來一句嘲諷的話。
“這樣的年紀了,寫出來的字卻像雞爪握著筆一般,不怨你們女先生你。”
“……”孟萋萋狠狠捏了捏筆,最終還是露了一個燦爛的笑給盛嘉彥。
行行行,我忍!你是閻王你最大!
第164章 山上的土匪
孟萋萋坐著練字,盛嘉彥立在她身邊教導。
盛嘉彥認真的樣子十分迷人,至少在孟萋萋眼裡是如此的。他還算瘦弱的側顏,雙眉輕輕皺著,修長的指尖點在孟萋萋寫過字的宣紙上,看似煩躁卻很是耐心的教她練字,偶爾他還握著孟萋萋的手一筆一劃的寫了下來。
孟萋萋只覺自己此時此刻心裡快要甜的滴水了,在盛嘉彥又一次彎身抻在桌子上看她練字時,孟萋萋的左手終於沒有忍住,手順著盛嘉彥的袖管滑了進去,緊緊攥住他垂落在腿側的手。
盛嘉彥移來一個冷冰冰的目光,孟萋萋連忙故作掩飾道:“阿彥,這個字怎麼那麼難寫啊。”
盛嘉彥看著宣紙上簡單的‘一’字,對上孟萋萋鬼鬼祟祟的目光,將手掙了掙:“你還要不要好好練字了?”
“要要要。”孟萋萋嘴上著,手卻又不老實的抓住了盛嘉彥,見盛嘉彥額角隱隱有青筋抽動,連忙討好一笑,手往下縮,退而求其次地攥住了他一根手指。
一根手指而已,不要緊!?
為了不讓盛嘉彥發作,孟萋萋還轉移了話題,她指著一旁宣紙上盛嘉彥寫的字,將馬匹拍的邦邦響:“阿彥,你的字怎麼會寫的這麼好看?簡直是行雲流水、鐵畫銀鉤呀!”
“時候不會話,字就寫的多了。”
他這話的從容不迫,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孟萋萋聽了心裡卻覺得很不舒服,她甚至都能想象到,盛嘉彥時候不會話,無法向周圍的人表達自己的想法,該是多麼的孤單。所以他每日都在紙張上不停寫,將腦海裡喧囂咆哮的想法寄託在手下的筆中。
哎,她們家閻王大人何曾這麼寥落過!真是心疼死她了。
孟萋萋心裡決定,她要待盛嘉彥更好一些才對。想起上一輩子盛嘉彥是那樣體貼地照顧一身孤寡的她,現在輪到她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