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掉了下去。
每當夢到這景,她都要心悸著驚醒。
而她醒過來的時候,總能看見盛嘉彥在身邊。
盛嘉彥最近也十分繁忙,襄王囚禁他那幾日,奏摺堆積的如同山一般高。因為老皇帝駕崩的訊息被隱瞞,盛嘉彥也多日不現身,朝中已經動盪不安人心惶惶了。
故而他這幾日忙著與朝中眾臣周旋,時常忙到很晚,回到府中匆匆看孟萋萋一眼,替她掖好被子,他又要轉去書房中批閱奏摺直至深夜。
襄王與趙貴妃被囚,老皇帝駕崩的訊息被放了出來,盛嘉彥順應命登基大寶。
在初冬到來之際,盛嘉彥穩穩坐上皇帝的寶座,可以的上是眾望所歸了。
皇后與太子拿著老皇帝給的地契遠走,盛嘉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卻在他們臨行的包裹裡放置了其餘兩處地契。兩塊地都處在好山好水的地方,收成足且好打理,夠他們用一輩子了。
盛嘉彥在朝政上順風順水,制住了襄王安頓好了太子,平王卻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他幾度召平王班師回朝,卻都被平王拒之不理。平王的風頭過強,隱隱有要自立為王的架勢。
至於魏楨,他的兒子犯了大錯,魏楨險些以死謝罪。盛嘉彥念在他平日勞苦功高,封了他一個太傅頭銜讓他安度晚年。魏初華被找到的時候,已經因為餓的昏過去多時,人救回來以後也變得有些少言寡語,不似從前靈動了。
所有的事情都看似塵埃落定,歷史的軌跡穩穩地向前方行駛。
因為盛嘉彥現在成了皇帝,王府自然是不能用了。以前王府裡的人都被挪進宮廷中,有的做了主管,有的做了御前姑姑,還有的統領內務府,更多的變成了暗衛中的一員,他們都被好生安排了。唯獨孟萋萋這個身份不上不下的,直接被盛嘉彥藏進了皇帝才能居住的養心殿中。
盛嘉彥不要她打掃也不要她唱歌跳舞,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她,令朝臣對此十分不滿。
“皇上,此舉不合規矩。”某大臣勸道。
“怎麼不合?”盛嘉彥淡淡回應:“有人貼身保護,朕覺得正是規矩所在。”
“……”大臣敗。
盛嘉彥登基不久,朝廷的眾臣便開始進言讓他選秀。理由是盛嘉彥已經二十好幾了,膝下一個子嗣也無,甚至後宮空無一人,身為大晉朝的新帝,這怎麼可以呢?
不過他們的也有道理,盛嘉彥的幾個哥哥弟弟都是好幾個妻妾與子嗣。便最的平王,他的兒子今年也足足一歲了。
某日盛嘉彥下朝,孟萋萋替他解衣服紐帶的時候,聽得盛嘉彥不鹹不淡道:“他們又讓我選秀了。”
孟萋萋指尖一頓:“是嗎?”
“嗯——”盛嘉彥應了聲:“他們我需要一個皇后和幾位妃子。”
“哦?”孟萋萋避開盛嘉彥投來的炙熱目光。
“甚至還需要幾個孩子。”他又補充道。
“要不你去找扶荔宮的那位?”孟萋萋抬頭道。
盛嘉彥眉目微蹙,想了一會:“那裡有住人嗎?”
“有啊,趙嫣然,你忘啦?你從蜀山拼死救回來的那位。”孟萋萋罷,將他的腰帶狠狠一系。
“她怎麼會住在那裡?”事情一多,盛嘉彥險些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
“我安排的。當初王府的人都入宮了,她身份尷尬,我就也沒讓她去做侍女,便放到了六宮中的一個宮殿去,分了幾個婢女給她。本想著你會給她一個名分,誰知道你就這麼忘了?”
孟萋萋提到這個趙嫣然便帶了幾分醋味,偏她自己不知。
盛嘉彥瞥見她神情,煞有其事道:“你的不錯,應當給一個名分,否則一直住在宮裡也不好。”
孟萋萋瞪大眼睛,她本以為盛嘉彥的性格會拒絕,誰知道他就這麼理所當然的答應了。
真是氣死她了!
孟萋萋將手一甩,索性也不幫他寬衣了。
憤憤轉身出去。
“去哪兒?”盛嘉彥在身後追問。
“去忙,陛下。”孟萋萋咬牙回了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盛嘉彥在她身後偷笑,宮婢抬眼望去,還被他警告的掃了幾眼。
如今皇宮不比王府了,王府的規模雖大,卻不及皇宮的磅礴與寬廣。
孟萋萋自個兒在宮道上走著走著,莫春風從她身後跑過來。
“萋萋!快幫我擋一下。”
他火急火燎的,似是被什麼人在追趕。
“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