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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孟萋萋似懂非懂的點頭:“可是你的傷……”

“沒事。”盛嘉彥拉緊了孟萋萋的手,他回身緊了緊孟萋萋披著的衣袍,倆人便緊緊相依著在寒風凜冽的山中穿行。

不出盛嘉彥所料,就在他們走後的一個時辰後,一群帶刀的蒙面人便闖進了樵夫的家中。

樵夫帶著妻子跪在地上,哭著哀求:“我們是真的不知道那兩個人往哪兒去了,晚膳前還好好地在那躺著,怎麼一下人就沒了。他們與我們非親非故,我們怎麼會冒著生命危險隱瞞他們的行蹤啊!?”

為首的人將腰間的寒光冷刀抽出,樵夫嚇得連連後退:“別殺我,別殺我!”

忽而他想到什麼,從袖中掏出一物,顫顫巍巍的送上:“這個是從他們身上留下來的,那女娃娃給我的。”

他攤開手心,上面赫然躺著一枚散著暖光的貔貅玉佩。

第225章 故人的舊夢

孟萋萋與盛嘉彥二人走了不知多久,終於來到山腳下。孟萋萋撥出一口霧氣,她看著盛嘉彥的面色著實不太好了,於是提議在一旁的大樹後歇息一會。

盛嘉彥似是痛的很,他緊蹙著雙眉,緩緩點頭。

樹後背風,孟萋萋輕輕掀開盛嘉彥的外領,發現血早已滲透了紗布。怪不得盛嘉彥面上已經毫無血色了,他該是強撐了很久。

“阿彥,我們直接回孟府麼?”

盛嘉彥沒有回答,沉吟片刻,問道孟萋萋:“如果不能回孟府和皇宮,現在我們要找一個安全的去處,你第一個想到了哪裡?”

孟萋萋脫口而出便是聶玄冽的名字。下一刻她卻有些後悔,因為聶玄冽這一世跟她著實不相熟,她莫名其妙帶個重傷的盛嘉彥過去,也不知道聶玄冽肯不肯收。於是孟萋萋又補充道:“或者遲叔家裡。”

孟萋萋明顯感覺到盛嘉彥在聽到她第一個了聶玄冽的名字後神情有些不悅,但盛嘉彥卻什麼反對的話也沒,他思慮一瞬,之後淡道:“那就去聶將軍府中。幕後指使既然拿你綁了我,不定在遲統領府邸附近也有他的眼線。只有聶將軍,表面上大家都不知你們關係不錯——”盛嘉彥涼涼的目光掃了過來:“其實不然。”

孟萋萋一時語塞。她怎麼覺得盛嘉彥這個冰冰涼的口氣有點像……吃醋?!

倆人在樹下又歇了一會,之後孟萋萋便扶著他往城裡走去。一路上為了避開巡邏的守衛著實廢了不少力氣,而盛嘉彥一直無言,似是真的同意孟萋萋將他帶去聶府。

於是當孟萋萋帶著盛嘉彥坐在聶府的正堂中時,聶玄冽急忙趕過去,看到的是狼狽不堪髮鬢紛亂的孟萋萋及胸口染血滿面蒼白的盛嘉彥。

彼時盛嘉彥已經體力不支再度昏厥過去,孟萋萋攬著他靠在懷中。她抬頭看向聶玄冽:“聶將軍,我實在無處可去了。孟府暫時不能回,皇宮不能進,阿彥他傷的嚴重,我才不得不……”

她未完,聶玄冽神色凜然,他回首吩咐管家:“去找兩個可靠的廝過來,把盛公子扶進我的書房。再找府裡的郎中過來,此事不要對外聲張,如有人問起,便是我練武時不慎受傷。”

管家一連應下,連忙下去吩咐了。

孟萋萋在一旁聽著,心裡頭鬆了口氣。好在聶玄冽答應了,否則孟萋萋當真不知自己該怎麼辦了。

“聶將軍,謝謝你。本不該把你捲進這樣的事中……”

聶玄冽看著面前的孟萋萋,這樣熟悉的眉眼居然會是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想到以前孟萋萋的音容笑貌,與眼前這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對比起來,形象聲音都能完全重合。聶玄冽一時恍惚,忽而自嘲一笑,才道:“沒什麼。”

孟萋萋這才注意到他還穿著鎧甲,她算了算時間恍然大悟。今日剛好是聶玄冽歸京的時間,他連盔甲都沒來得及換下,想來是剛剛入宮面聖後才回來。

之後聶玄冽及兩個廝將盛嘉彥抬進書房,將軍府裡的郎中不在,聶玄冽又臨時將隨軍打仗的軍醫叫了過來。孟萋萋看著軍醫給盛嘉彥上藥包紮,丫鬟熬好的湯藥徐徐灌入盛嘉彥唇中,她才鬆了口氣。

人就是這樣奇怪,精神緊繃的時候不會覺得累,一旦鬆懈下來了,才會察覺到不適。孟萋萋就是這個時候覺得餓的眼冒金星不,手腳還十分疲軟。她撫著沒根神經都發痛的額頭,眼皮沉沉地。

聶玄冽見狀,讓丫鬟帶孟萋萋去隔壁的房間歇息。

孟萋萋自知這裡是個安全的地方,有聶玄冽在,她暫時不需要擔心旁的危險。於是在簡單洗漱過後,她一頭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