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番話,也不像是一個腹中詩書氣自華的人。我自幼長於內廷,宮中多少名師太傅教導,其中不乏帝師和太子太傅!我來這松林學院不過兩年,難道你的意思,是太傅他們也未曾把我教好?”
看著女先生的臉有一瞬間的煞白,孟萋萋不給她機會反應,又道:“當年傅老先生將你請來為貴族女子們教書授課,他一定沒有告訴你,我孟萋萋不僅蠻橫霸道,而且在講理講不通的情況下,我就是一個拿架子壓人的跋扈公主。”
完,她還沒等女先生反應過來,便一聲令下:“來人!給我將這個自命清高的女先生掛去房簷上!什麼時候等到傅老先生來了,什麼時候再為這事好好在他面前討個法!我倒要看看,頂著對朝中重臣不敬的帽子,你這個女先生能囂張到幾時!”
她話音一落,便有守在外面的侍衛衝了進來。三兩下便將掙扎的女先生按住,女先生忍不住驚慌喊道:“你這樣就是不尊師重道,孟萋萋!你這樣羞辱我,不如將我殺了算了!”
孟萋萋卻不聽她胡言亂語,偏過頭去:“趕緊掛出去,省的杵在這裡惹本公主心煩。”
孟萋萋從不在外人面前以‘本公主’這樣的稱呼自稱,燕紗知道她眼下是真的動怒了。便連忙讓侍衛將女先生連拖帶拽的扯了出去,一路上女先生掙扎不斷,侍衛也有心折騰她。便將她按在地上拖動,女先生的背部火辣一片,想來是衣裳早已磨開了。
孟萋萋她們這邊的知芳院鬧得動靜大,隔壁的淵博樓內男學子們聽見動靜,都趴在牆上往這邊看。
只見女先生被拖拽間,額上不知是不是撞到了哪裡,額頭上已經有些血痕。侍衛是不會憐香惜玉的,他們按照孟萋萋的命令,在女先生的腰腹上打了個結,直接掛在了知芳院進來的大門房簷上。
女先生掛在上面搖搖晃晃,抬頭看見一堵白色矮牆後都是那些高門貴胄裡的公子少爺,他們此時都在齊齊瞧著她。女先生霎時間面如土灰,連死的心都有了。
孟萋萋帶著一眾侍女漫步走到她眼下,身後跟著一群探頭探腦心翼翼看著這邊情況的姐姑娘們。
“女先生,被當庭羞辱的感受如何?今你所受的,不過是我以往幾受的總和罷了。”孟萋萋在她腳下繞著轉了個圈:“你可能覺得我是個紙老虎,不敢真正對你發脾氣。但今你所作所為,著實惹惱了我,我便也決定不再給你留這個情面。往常敬你才讓你,並不代表你的就是對的,也不代表你教訓的我就認可。”
孟萋萋回頭望了一眼人群中縮著腦袋的傅心蘭,後者接觸到她的眼神,立刻將伸著的脖子縮了回去,顯然是不準備幫女先生出頭,生怕引火燒身。
孟萋萋面色譏諷的笑了兩下,斜睨燕紗一眼。燕紗會意,派人快馬去請傅老先生。
孟萋萋正要讓人在廊下襬上一張椅子一個矮桌,好好地坐在這裡看女先生的姿態呢,盛嘉彥卻已經從隔壁的淵博樓內拐了進來。
他穿過垂花門,拂開迎面而來的柳枝。一步步走到孟萋萋面前,他身後跟著今早孟萋萋見過的方燕綏和另外一個孟萋萋未曾見過的紫衣少年。少年生一雙魅惑的桃花眼,此刻他微眯著眼,神情慵懶倦怠,像是一隻正在休憩的狐狸。
孟萋萋還未開口呢,方才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出來的傅心蘭不知何時已經竄到了盛嘉彥旁邊。她眼眶裡早已蓄滿淚水:“盛公子,你幫我勸勸來儀公主好不好,這事都是心蘭的錯,是心蘭不該不認罰。心蘭就該陪著公主一起罰抄才對,女先生毫無過錯,此事都是因心蘭而起,懇請來儀公主降罪責罰,饒了女先生這遭。”
傅心蘭這一番先聲奪人真是將她孟萋萋徹底扣上了驕縱跋扈的罪名,她這般本末倒置的辭,讓孟萋萋心中的怒火尤甚。
孟萋萋轉眼看向盛嘉彥,後者也在望著她。
孟萋萋張了張口,最終沒有解釋。雙手環抱胳膊,將頭偏去一邊:“事態如何,等到傅老先生來了我自會告知。你也犯不著在這哭哭啼啼,博那點同情心。”
傅心蘭聽後,更是哀婉地哭了出來:“都是我的錯,請公主痛快地斥責……”
盛嘉彥打斷二人對話:“事情在來時我已經知曉。”
他復又看了孟萋萋一眼,黑沉沉地眸子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是他那眼神實在透亮透亮的,看的孟萋萋不知為何有些氣焰熄滅,反而不如剛才那樣生氣了。
盛嘉彥緩步走到女先生底下,抬頭漠視的看了一眼:“女先生的事蹟我自未來松林學院前便已有所耳聞,來儀公主在的時候,便是仗著身份為先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