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盛嘉彥的劍鋒停在了他的脖頸處。
再深一寸,便可以割開阿容的喉嚨。
“少爺——”阿容幾乎哽咽,身子筆挺的站著:“容山拜見少將軍。”
盛嘉彥面色平平,並無過多高興地模樣,他將劍一收:“容山,這事你做錯了。”
阿容沒想到盛嘉彥跟他再次見面,竟是這樣話。當日他們容家追隨盛家軍南征北戰,容山的父親作為盛家軍的軍師,更是核心人物。而他自己,也與盛嘉彥一同長大,倆人情同兄弟,更是經歷過無數生死攸關的事。
盛家一劫,如今活下來的除了一些盛家軍的舊部,再就是他們二人了。容山廢了多大的功夫,才能再次尋回盛嘉彥,再次跟他見面。
容山知道自己如今的所作所為,若是放在當年的盛家軍中一定要按照軍法處置。故而他跪地道:“少爺,我……”
盛嘉彥將他一把拉起,拽入堂中,讓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孟萋萋關門。
孟萋萋大夢初醒,就要出去把門帶上。
盛嘉彥冷看她一眼:“去哪兒?就待在這裡。”
孟萋萋無法,只得站在大堂內的角落裡聽他們倆人敘話。
怪不得她覺得阿容的家訓熟悉呢,原來是當年盛嘉彥父親舊部的兒子。阿容的父親容厲是當年大楚朝最厲害的軍師,他的運籌帷幄用兵如神,堪稱給了盛家軍如虎添翼的能力。只可惜盛家一朝慘遭滅門,連同誓死跟隨的這些部下也沒能倖免。
怪不得剛才阿容他的家人都已奔赴黃泉,原來是因為這樣。
等等!
孟萋萋心裡忽然警惕起來,這麼來,她的舅舅不就是阿容口中的殺父仇人?!
那廂阿容不知和盛嘉彥到了什麼,已經激動地將臉上的易容揭下。他原本該清秀俊朗的面上,橫遍著大大的刀疤。饒是孟萋萋上輩子殺人無數,見了這樣的痕跡,還是不由得內心一顫。
“盛家的仇,我容家上下的仇,我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自己是為了什麼活下去。現在找到少爺,我也更加肯定我接下來要走得是怎樣一條路。”
盛嘉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