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久前的那副打扮,區別只是身上多了幾分的血腥氣味,抬眼望去,孔焯愣了一下。
他這一愣並不是驚異於對方身上的血腹氣與血跡,而是他發現,整個小小的茶鋪已經完全的被夷為平地了,只有自己呆的這個小屋子,被那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法寶罩住而倖免於難。
“你是個幸運的人,也是一個不幸的!”那老太太的說道,從她的聲音中,孔焯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中氣不足,再看看他那顫危危的身子,顯然是受傷不輕的樣子。
“前輩,你沒事吧?”
稱呼很自然的由“老人家”改為了“前輩”。
老太太笑了笑,“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是羅孚的人吧?!”
“前輩好眼力!”孔焯恭敬的道。
“呵!”老太太笑了起來,“我雖然老眼昏花,但是這點眼力卻算不上什麼好眼力,好了,不說那麼多了!”她又走了幾步,來到這屋裡唯一的小凳子前面,坐了下來。
慢慢的,那看似隨便一陣輕風就能夠吹倒的身體坐穩之後,她才慢慢的抬起頭,而孔焯仍然站在那裡,一臉的恭敬之色。
“很怕不怕?”
“怕的要命!”
老太太那稀疏的眉毛抖了抖,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並沒有持續太久,看起來似乎是牽動了身上的傷勢,面上顯出一絲苦澀之意,“你不用害怕,怕的應該是我,我快要死了!”
孔焯忙道,“前輩真會開玩笑,您修為高深無比,怎麼會死呢!”
“我當然會死,只要沒有踏破那最後一關,誰都會死,便是你們羅孚的開山始祖不是也死了嗎?何況是我呢!”
“呃——”孔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傳說中,咱羅孚的開山祖師好像是白日飛昇了啊,怎麼在這位的口裡頭死掉了,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是閉嘴聽她講的好。
老太太看了一眼,“我知道在你們羅孚的典藉中他是飛昇了,可是事實上,他是死掉了!”
孔焯選擇沉默。
“其實你不用害怕,因為我已經沒有力量殺死你了,而你卻可以隨時把我殺死!”
“誰知道你這話是真是假,萬一你要是裝的呢,我豈不是找死,我現在可沒有分辨你究竟有沒有受傷的實力!”孔焯心中道,依然沉默。
看著孔焯,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老太太顯得有些無趣,“小夥子,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要死了,呵呵,剛才為了嚇跑那兩個傢伙,我用了本門秘傳的功法自殘其身,雖然驚走了他們,但是卻也油枯燈盡,現在坐了下來,想站起來也是不可能的事了,也是巧了,你也在這裡!”
孔焯面色微微一變,“前輩若有什麼事情要晚輩去辦的話,儘管開口,只是要晚輩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會幫前輩辦到!”
“你很聰明!”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我本人對這口頭的承諾並不是很感興趣,不過,有一點你卻是猜對了,我的確是有事要請你幫忙!”
“請前輩吩咐!”
“我吩咐了你就會幫我去做嗎?”
“晚輩自當盡力!”
“漂亮話誰都會說!”老太太冷笑了一聲,右手如電般的閃了出來,孔焯一驚,想要閃開,卻已是遲了,那如鳥爪般枯瘦的右手五指牢牢的扣住了孔焯的手腕,先天紫氣應念而出,卻被那手爪上陰寒無比的真元給硬生生的扣了回去。
“年紀輕輕的,便有著接近第四層的修為,的確是不錯了,羅孚五劍,你是誰的弟子!”老太太道。
孔焯面上現了一縷生澀的苦笑,剛才還說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自己可以輕鬆的殺掉你,現在倒好了,是可以輕鬆的殺人了,不過被殺的是我!
“家師莫休,並非五位師伯中的一位!”
“莫休?!”老太太聽到這個名字,面上露出一種極詭異的神色,然後,他看著孔焯的目光也變了,“你是莫休的的弟子,那個酒鬼?”
孔焯心中一動,“前輩認識家師!”
隨後,他便感覺到這老太太緊扣住他腕上的手鬆了開來,體內的先天紫氣也恢復了正常。
這老太太又上上下下的看了孔焯一遍,“嗯,雖然胖了點,不過你這脾氣和性格倒是與他有八成的相似,怎麼樣,那小王八蛋還好嗎?”
“小王八蛋!”孔焯臉上的表情極其的尷尬,“呃,那個,家師雖然有些古怪,但是,卻也不能算王八蛋!”
老太太眉頭一挑,“對,你說的沒錯,他不是王八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