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伯!”孔焯一臉喜意的道。
“你這傢伙,倒是和你的師父一樣的性子!”凌伽上人一臉的苦笑,自己什麼時候答應了,不過是剛剛露出一點口風罷了,卻被他抓住了話頭,“你此次下山,我並不反對,不過下山之後,你一定要謹記門規戒律,不可行為非作歹之事,不可結交歹人,不可………………!”
洋洋灑灑的告誡了一大堆,孔焯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點頭,點頭,再點頭,至於這凌伽上人具體說了什麼,除了開頭幾句之外,其他的全都被他拋到了腦後。
自然,凌伽上人也看出了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又說了幾句之後,便讓他出去了。
得到凌伽上人的首肯,孔焯自然也不會客氣的,回去收拾了一下包裹,和幾個平時要好兩個師弟師妹打了個招呼,也就是周雪與方少白兩人,交待了幾句,便下山了。
下了羅孚山,孔焯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舒坦,倒不是他那什麼不喜歡羅孚山,但是在那裡呆了近十年,見的都是那些師兄弟們,倒是把他給憋悶的夠嗆,如今下了山,自然是倍感輕鬆了,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一個好的飯店好好的吃一頓,而且他也想好了,這自己下羅孚山,凌伽上人並沒有給自己什麼時間上的限制,在拜祭了父母之後,倒是可以四處遊玩一下,吃遍天下美食。
這話有點過了,雖然沒有時間限制,但是自己在外面的時間最多半年啊,再多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自己父母蒙難的地方離羅孚不過三千餘里,自己雖然不能御劍飛行,一日千里,但是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三千餘里的地,不過也是五六天的時間,來回不過十來天的功夫,不趕的話,來回一個月也足夠了,自己拖上個半年的話,已經是最大的根限了,所以,時間緊迫啊!
所以,一下山,孔焯便運足了身法狂奔,一日之間,竟然行了八百多里,及至夕陽西下,金烏西垂之際,方才放慢了腳步。
“晦氣哦,太趕了,今天看樣子得在野外歇了!”孔焯望著遠處,灰濛濛的一片,再無一絲光亮之地,心中不禁苦笑了起來。
這是一處野外之地,荒野,只有幾株稀稀拉拉的樹木,零亂的散在四周,遠遠的,一條寬敞的官道橫在那裡,不過卻似乎並無什麼人煙,連只兔子都沒有。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閃過一道霹靂,隨後,那豆大的雨便疾落而下,把個孔焯弄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連罵的心思也生不起來,他們都是修道之人,自然知道這老天爺是不能隨便罵的,只能自認倒黴。
“如果我沿著官道再趕一百里地的話,應該會有人煙了吧?!”
他心裡想著,腳下的速度又快了一倍,整個身體如同一縷清煙一般的沿著官道向前飄去,又在雨中奔行了大約一個時辰,他終於看到了一點燈光。
那是一個茶鋪,位於這個荒涼的官道上的一個小小的茶鋪,這樣的茶鋪一般來講都兼有小旅館的職能,以前孔焯跟著莫休下山時,曾經有幾次就住在這樣的茶鋪子裡面。
這茶鋪子不是很大,門外一根棋杆上面掛著一個大大的白紙糊成的燈籠,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茶”字,門已經關了,但是從那門的夾縫裡,透著一點昏黃的光亮來。
孔焯輕輕的敲了敲門,過了一會,聽到了裡面響起了幾聲零亂的腳步聲,然後,門吱呀的一聲,開啟了。
開門的是一個很老很老的老太婆。
身高還不到孔焯的胸口,身上穿著一身青布的衣衫,雖然舊了點,但是卻很整潔,手上拿著一盞油燈,向上舉著,黃大大小的火光在孔焯的面前晃當著,睜著一雙迷縫眼看著孔焯,雖然從這老婆婆的身上看不出一絲真元流動的痕跡,但是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遇到這麼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婆婆,孔焯還是產生了一種鬼氣森森的感覺。
“老婆婆,我因為趕路趕的太急的,錯過了宿頭,想在此借宿一宿,不知可否方便!”
那老太太似乎耳朵不大好,孔焯大聲的說了三遍,她才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把門開啟,把孔焯讓了進來,“年輕人,後面有幾間空的客房,你便睡那裡吧,飯菜已經沒有剩下的了,你就將就一晚吧!”
“哦,不妨事,我自己帶著乾糧呢!”孔焯道,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送到老太太的手上。
那老太婆陡然間愣了一下,抬起頭,看了孔焯一眼,“客官,太多了!”
孔焯笑了笑,肥大的臉上的笑容顯得特別的溫和可親,“不過是一塊破銀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您老人家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