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孔焯不禁挑了挑眉頭,這木牌早已經陳舊,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立下的,不高,也就三四丈高的模樣,全都是由黃土壘成的,上面斑駁點點。一碰就倒的模樣。孔焯很是質疑它地防禦能力,事實上他並不認為這樣的城牆能夠防得住人。
城門口站著兩個兵丁模樣地人。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倚在那城牆角下,每人手上拄著一根紅纓長槍。與其說那是武器,倒不如說是一個拐仗。
城門口地官道上,來往的人群也不多,偶爾有一兩名他們眼中看著可疑的人物,事實上卻是有油水的行人,被他們攔了下來,胡亂的搜查一番,貪點好處之後,便也放行了。
這是世俗的世界。
在中土,世俗界與修行界是完全兩個概念,雖然同處於一個世界裡面,但是基本上是不搭茬的,各門各派除了要招收弟子之外,一般是不與世俗世界發生聯絡地,世俗界地事情也影響不到這修行界,整個修行界在世俗介面前一直保持著一種神秘的色彩,一如天界之於修行界一般。
孔焯雖然自小聰明,是個天才,而且生於世俗界,但是父母死時畢竟還小,後來被莫休帶上羅孚之後,基本上就和世俗界脫鉤了,本身也多多少少地沾染上了中土修行界的一些說不上好壞的習慣,基本上不喜歡與普通地人有什麼交集。
現在到了羅生界尋找雷元,一開始便是世俗的普通人世界,倒是讓他有些彷徨和不知所措起來,二十年的修行生涯,幾乎已經讓他忘記了該如何與普通人打交道了。
而身邊的這個九兒,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一臉好奇之色的少女,孔焯也只能苦笑了,這個傢伙啊,比自己還迷糊呢,真的就彷彿是剛剛出生一般,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什麼事情都不懂。
“唉,這才到羅生界,便拖了一個油瓶,也不知道是我哪輩子積的陰福哦!”孔焯心中嘆息了一聲,連連搖頭,領著九兒向城門口走去。
那無雙城城門口兩名兵丁,原本倒也挺舒服的,背靠著城牆,眼睛時面眯一下,時而盯一下路人,看看有沒有油水可撈,其中一個可能是覺得今天的油水已經撈的差不多了,拄著槍,靠在牆根兒直打瞌睡,而另外一個,賊溜溜的眼睛四下裡頭亂看呢,看樣子還想撈一筆,這瞅著瞅著,就瞅到了孔焯與九兒兩人了,那目光掃了過來,很自然的向旁邊移開了一下之後,小兵丁身子猛的一怔,那目光又迅速的轉了回來,盯在兩人的身上,目光中露出極不可思議的神彩,身子也漸漸的僵直了起來。
“老,老老,老西兒——!”目光不動,拄在槍上的兩隻手卻有一隻伸了出來,向著對面的那名兵丁招了起來,“老,老西兒,別打盹兒了,快醒醒,快醒醒,來了貴人了,來了貴人了——!”
那老西兒正睡的舒坦呢,迷迷糊糊的打了個激靈,睜開了惺忪的眼睛,“什,什麼啊,狗兒,你小子又,又發什麼瘋,什麼貴,貴,貴——!”
這貴著貴著,便不再吱聲了,跟著那叫狗兒的小兵,目光死死的盯在孔焯,確切的講,是盯在九兒的身上,盯著她頭上的那個粉紫色的晶體,眼睛瞪得跟個銅鈴兒似的,直到兩人走到近前,方才反應過來,屁顛屁顛的湊到了兩人的跟兒前。
“這,這位貴人,小,小的這番有禮了——!”
“貴人?!”孔焯微微一愣,有些搞不清楚這兩個小兵是什麼意思,再看兩人的眼睛賊兮兮的往九兒的身上直盯著看,不禁皺了皺眉頭。
“我不是什麼貴人,我只是個過路的人,我想,兩位認錯人了吧?!”
“啊?!”兩人先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面上旋即又堆滿了笑容,“是是是,貴,哦,不,您老人家說的對,您不是貴人,只是一個過路人,呵呵呵——!”
這兩人古里古怪的,孔焯心雖有些驚異,卻也不想惹事兒,便不再答話,直領著九兒向前走去。
兩名兵丁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古怪的藥,又湊了上來,“這位貴,哦不,這位先生,小的給您帶路,城主他老人家正等著您呢!”
“城主?我可不認識你們城主啊!”孔焯這下子算是奇了怪了,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兩位真的認錯了人了,也只有這個解釋最為合理了,否則的話,自己剛剛來到羅生界,這什麼勞什子城主就正等著自己呢?
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兩位,我看你們是誤會了,我只是一個過路人,可不是你們城主要找的人啊!”
“不會錯,不會錯的!”狗兒連忙道,上前一步,一臉諂媚的笑容,“城主早就有過吩咐,只要有貴人來路這無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