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家的時刻,我因他的出現而漏了一拍的心跳,並不是我真的對他心動了,只是我身為一個正常分泌荷爾蒙的少女,最單純的,見色起意。
我拉了拉帽子,讓心跳平靜下來:“這和你沒關係吧。”我反問,“你在這兒幹什麼?”
“你以為呢?”李懟懟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看了看他的大黑傘,傘面上已經積了不少雨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應該是在這兒站了一會兒了。我有點愣。
李懟懟……難道是看下雨了,知道我沒錢打車回去,所以特地來公交車站等我,給我送傘的嗎……
“撲通。”我心又因這個猜想漏了一拍。
難道李懟懟真的像美美小狼說的那樣……
我還在猜,李懟懟已經伸出了手來:“黑狗說你今天下午來交租,現在,房租呢?”
我內心一腔柔水霎時被倒春寒的冷風吹出了一層厚冰,還在“咔咔”開裂的那種。
李懟懟的脖子後面慢悠悠的爬出來一隻小黑貓,也不知它剛才躲在哪兒了。
它蹲在李懟懟的肩上舔了舔爪子。這是李懟懟養的黑貓,雖然名叫黑狗,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土貓一隻,跑得飛快。前年它因為□□太大聲,被李懟懟拖去閹了之後,忽然就會說人話了。
從此後,不知道是出於報復社會還是什麼樣扭曲的心理,它就經常跑到樓上來偷聽我們說李懟懟的壞話,然後回去給李懟懟告狀,活脫脫的現代奴才,死閹狗!
呸!閹貓!
我瞪了它一眼。
黑狗並不怕我:“盯我幹撒子。”身為土貓,它一口重慶方言說得很溜,“你和李陪陪出去,把房租耍完了嗦?”
就你特麼話多。
我暗自咬了牙,頂著李懟懟涼涼的目光解釋:“我沒拿房租去玩,就送莽子去做了個小手術。”
“哦。”李懟懟,揣回了手,面無表情道,“所以你在寵物醫院陪著動物屍體喝了醫用酒精?”
倒是忘了,這個吸血鬼長了個狗鼻子。
“我就和陪陪小去了會兒酒吧……陪什麼屍體,你說話能別這麼可怕嗎?”
“帶著一身屍臭的你才比較可怕吧。”
他認真說這話的樣子成功的嚇到我了:“屍臭?”我左右聞聞,除了春天雨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