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接過抿了一口道:“如今喝慣了麥子茶;倒不怎麼喜歡這些了。”
碧青笑道:“師傅,這喝什麼也得應景兒才成;這裡不是武陵源;要是拿大碗喝麥子茶可不合適。”
說著,叫冬月把窗戶開啟;屋裡通了地龍;又燒了兩個炭火盆子;有些熱;再說,炭火盆子這個東西;碧青實在怕;暖和是暖和了;回頭命沒了不值當;反正就透透氣;一會兒就關上了。
窗子一開啟;就見零星星的小雪飄了下來;冬月高興的道:“下雪了呢。”
碧青點點頭:“是啊,下雪了。”
老爺子忽道:“過了這個年;估摸朝廷就要對北境用兵了;丫頭你怕不怕?”
碧青道:“大郎要去打仗;哪能不怕;只不過怕也沒用。”
老爺子點點頭:“這話是;怕沒用;身為大齊男兒;上陣殺敵抵禦外侮是應該的;我泱泱大國華夏子孫;要是連幾個胡人蠻子都收拾不了;豈不是笑話。”
碧青愣了一下;不禁笑道:“還是頭一次聽師傅說這些呢。”
老爺子道:“師傅如今是老了;拿不動槍;騎不得馬;不然,也要去斬他幾個胡人的頭顱回來;這些胡人侵我國土;殺我百姓;真真可恨之極。”
見碧青表情有異,不禁道:“怎麼,師傅說錯了不成?”
碧青搖搖頭:“您老沒錯;胡人侵我國土,殺我百姓;實是可恨;卻從他們的立場來說,或許也是無奈的選擇。”
老爺子皺了皺眉:“丫頭這是大義,不可胡言。”
碧 青:“丫頭並未胡言;東籬先生的北胡志裡記的相當清楚;北胡苦寒;唯一可依賴的生機,就是那片一望無際的草原;祖祖輩輩都靠著遊牧維持生計;可遊牧卻最靠 不住;鬧上一場雪災,一個部落就可能消亡;他們幾乎天天都過著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而近在咫尺的大齊,卻如此富足;豈能不生歹心;至於他們不知廉恥;不知 仁孝;不知禮節;師傅;有道�